??邓艾想着,柳小白在对自己的事情上一直不主动,而且始终是劝说自己离开他。
这世间的事情皆是奇妙,一见钟情更是少之又少,可自己对柳小白却是一见钟情,在那只摇曳的小船上,在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当时她的意识还模糊,朦朦胧胧见到一张粘着水柱,浅棕色的脸庞,微微高耸的双眉,深邃的眼眸,她就为他着迷了。
那时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是在地府中见到的一个英俊的脸庞。
别人都没有注意到当时她曾经睁开过眼睛,因为她太虚弱了
等到整理好自己,重新走出船舱,再一次见到柳小白那张阳刚面容,刀削笔刻的脸庞,心跳的砰砰的,仿佛要从心脏里跳出来一般。
她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悸动的情绪,在再次见到柳小白的那一瞬间,她就明白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子。
可惜,柳小白对自己却无动于衷,这让她很是苦恼,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当中,她竟然看不到一丝的**和欣喜。
这让她有些失落……争取自己喜欢的男子,这是一个女子的本能。
虽然她从小受的三从四德的教育,可是她并没有被教育成一个孟葫芦,没有读死书,争取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没什么不对的。
所以,她就想好了用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假道学来为自己的想法探路。
这些就是邓艾这些举动的根本解释。纵然她此时羞涩异常,颜面尽失,可是为了柳小白她觉得也是值得的。
当然,令狐白雪也不是非要针对邓艾,而是在心中气愤那邓指挥使只给了柳小白三百两银子就将他给打发了。
还有就是她的想法与兰竹的想法一样,柳小白既然不喜欢她,她为什么还要缠着,口口声声是受了良好的女德教育,可是做出来的事情怎么会如此的上赶,如此的下三滥。
这样的行为,让内心保守的令狐白雪很难接受。
令狐白雪与邓艾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令狐白雪打眼一看,因为经常在外面行走,与各色的人接触,显得落落大方,毫无拘谨之色,会让人觉得令狐白雪内心也是这样,敢想敢做,行事果断。
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令狐白雪内心却十分的保守,尤其是在对待男女关系上,更是如此。
可邓艾却是一打眼,看着略显羞涩,因为很少在外面行走,至少在接触到柳小白之前是那样,所以见了外人便会显得有几分羞赧和拘谨,可是内心却是渴望自由,奔放的生活,尤其是在男女关系身上更是显得如此。
try{mad1('gad2');}catch(ex){}其实五代十国这个事情也是个很奇特的事情,皇帝走马灯的换人,尤其是北方,有的皇帝在位几个月便被部下或者敌人所杀便易位了,皇权受到极大的打击。
民风其实也受到了这样的影响,像与朱温意乱情迷的那些个女子,你要说都是被迫的,那也倒都不竟然,有很多都是红杏出墙。
朱温就充分展现了男人那个经典的志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都说人逢乱世如刍狗,活的是差了一些,人命低贱,可是每每乱世都是思想最自由最解放的时代。
像诸子百家起源于春秋战国,唐诗的辉煌起源于魏晋南北朝的纷乱,宋词发端于五代十国的纷杂,这就是所谓的福祸相宜,共存共生的道理。
兰芯咯咯笑道:“看你红脸白齿的样子,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不过说到诗吗……”
兰芯冷哼一声道:“我家大小姐闭上眼睛写出来的诗也要比你家小姐写的诗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柳小白不禁微微一怔,定睛看着兰芯,心道,这牛皮吹的太响了。
兰芯见柳小白看她,狠狠地斜了柳小白一眼,心道,还不是你惹的祸。
小环也不是一个容易服输的主,声色俱厉道:“夸口何人不会,你家小姐的诗比我家小姐的诗好上多少倍,有本事拿出来看看,让大家评判一下是你家小姐的诗好,还是我家小姐的诗好。”
小环说着转头向屋子的其他地方看去,一看略有些失望,因为屋子当中除了在一旁看热闹的王朗也再没有其他人了。
“王公子,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来给做个评判,可以吗?”小环喊道,此时激动她也就忘了个尊卑了,原本她一个小丫鬟是没有资格与王朗这样说话的。
王朗倒是随和,并不介意,笑呵呵地站起来,向柳小白这边走来。
邓艾见王朗过来,下福行礼道:“小环说话没规矩,望王公子不要在意。”
王朗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小环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是有点过了,小脸微红,垂下头来。
王朗看着柳小白,一脸的似笑非笑。
柳小白尴尬一笑,压低嗓音道:“让王兄见笑了。”
王朗嘴角一抹浅笑,同样压低嗓音道:“王某羡慕的很呀!”
“王兄就不要取笑小白了!”
王朗接过兰芯递过来的诗,诗当然就是令狐白雪刚才作的那首诗。
令狐白雪也站起来,微微含羞道:“拙作怕污了王公子的眼。”
try{mad1('gad2');}catch(ex){}王朗笑道:“文无第一,只要令狐小姐写到真情实感便是好诗!”
很显然王朗的话是在一语双关的调侃令狐白雪,一说她的是有真情实感,二说,她对柳小白有真情实感。
令狐白雪粉腮更显红润,声音柔和道:“王公子说笑了。”
王朗将手中的宣纸轻轻抖了一下,看去,字迹娟秀中透着几分飒爽之气,很有力道,柔美中带着遒劲,倒是与令狐白雪外柔内刚的性格有些许的吻合。
‘独坐纱窗盘桓迟,梧桐树上转黄鹂。欲知无限君心意,尽在踌躇不语时。’
王朗看完令狐白雪的诗,微微眯着眼睛看了柳小白一下,咯咯轻笑一声说道:“令狐小姐的诗还真是情真意切,缠绵悱恻。”
令狐白雪双颊腾一下变的更红了。
兰芯得意道:“王公子,我家小姐的诗作是否要比这邓小姐的强上几分?”
小环看着王公子说道:“王公子您一定要公允。”
王朗哈哈一笑,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王朗一介白衣,拿来的本事断这等家务事?”
邓艾和令狐白雪两张娇嫩白皙的小脸顿时变色,变得娇艳红润,羞怯难当。
“王公子真是,何来的家务事?”令狐白雪声细如丝,显然是缺少了一些底气,“我们只是在谈诗而已。”
王朗笑道:“谈诗好啊,王某今日办的就是诗会,结果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才由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作出两首真情实意的佳作来,也算是王某这个诗会没有枉费。”
“不过,这诗作倒地是好与坏还是由当事人来评判是最好的,”王朗说着将两首诗作都拿过来放到柳小白的手中,“邓姑娘是‘莲子花开不应还’,令狐小姐是‘欲知无限君心意’意思都是很明显……”
王朗变了一个尖细的女人嗓音,仿佛被割掉蛋蛋的宫人般说道:“柳郎啊,惹你啊对你可是情深意重,甘之如饴,你为什么就不没回应呐,你的心意究竟是几何?”
柳小白看着手中的两首诗作,再听着王朗变态的声音,脸都绿了。
听了王朗的话,兰竹、兰芯和小环噗哧就笑了。
令狐白雪和邓艾虽然不好意思大笑,却也难忍笑意,唇角微微挽起,仿佛拔下来的橘瓣,水嫩嫩的,两双眼眸流光溢彩,仿佛深秋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