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看着默不作声的温昀,笑得那个灿烂,“该你了!”
温昀:“……”
傅冥眼神轻飘飘扫过来,不怒自威,“哑了?”
头顶上仿佛被压了千斤顶。
温昀忍着吐血的冲动,“嫂子……”
傅冥周身寒意收敛。
阮初笑眯眯,“诶,真乖呀,一会儿嫂子给你买糖吃!”
温昀:“……”他忍!
傅冥带着阮初踏进客厅,段柏作为二十四孝助理,同时也兼了管家的职啧,他吩咐下人给阮初备一间房间。
傅冥捏了捏阮初的手指,“先去我房间休息。”
阮初点点头,便跟着傅冥一起上二楼。
温昀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拐角,拧着眉,不知道苏焱他们知道这件事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温昀掏出手机,本想着给苏焱发条消息打个预防针,但转念一想,还是默默的放下了手机,亲眼看到他们惊愕到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是很爽的。
杨修遛完宠物回来,一身脏兮兮的,发型很杀马特。
他进了客厅,见大家伙儿都在,微愣,边走边问,“冥爷回来了?”
温昀懒得应他。
倒是段柏在让人备晚餐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眼神挺嫌弃。
杨修额头青筋有些凸。
小林走过来,目光扫了杨修一眼,揶揄的提了一句,“杨哥,先去把衣服换了吧,有点味道!”
杨修:“……”
杨修刚想转身,温昀便问了一句,“傅二呢?”
提到这人,杨修身体突然在打颤,心有余悸,手虚空的指向某个方位,语气有些颓,很丧,“在射击室……”
温昀眉心一跳,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傅冥带阮初上楼歇息后便走了出来。
杨修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傅冥面前说了几句,后者眸色渐渐冷凝,眸底似裹了一层冰屑。
他冷声吩咐,“让叶昭立马滚过来!”
杨修点头,“是!”
“去射击室!”傅冥沉冷的丢下一句后,就率先抬腿走出去。
温昀带了一波保镖跟着。
杨修打完电话后,也跟着一起出去。
射击室。
远远就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枪声,没有间断。
室里的十几个裸露着上半身,身材魁梧的男人,此刻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看着杵在中央,一身黑衣,戴着护目镜,手持冰冷枪支的少年。
少年连续发了十几枪,一直到最后一颗子弹爆出,他才堪堪停止了动作。
不远处,人形盾牌的胸口正中间,破了一个大洞,其余地方丝毫未损。
蹲在角落里的十几个男人见到这一幕,再次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少年摘下护目镜,连带着手上的枪支都随手一丢。
少年面如冠玉,俊秀惹眼,但那双黑眸仿佛浸透了这世间所有黑暗,却透着极致的冷郁。
少年丢了枪支后,看向那群极力在掩藏自己存在的十几号人,眸底隐隐有几分冰冷的煞气,“过来,让我打一顿。”
十几号人不要命的摇头。
少年默不作声,脚步却稳稳的朝那十几号人走过去。
躲在角落里的那群人见此,终于受不了了,作鸟兽散。
而这一举动,瞬间刺激到了少年。
只见少年一个闪身出现在其中一个魁梧男人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扼住了那人的喉咙,硬生生的将他提了起来,朝后一甩……
“嗷呜——”
那人痛呼一声,连忙呼救,“哎呦,都别逃了,快来救救老子!”
少年偏头,看到那一群欲图往门口跑去的几人,眸子眯了眯,一个飞跃,迅速将大门堵住,速度快得惊人,不是普通人该有的速度。
那几人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眸色阴冷的少年,再次吞咽了一口唾沫,麻蛋啊,他们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少年不急不慢的走过来,吐了一句,“一起上吧!”
那十几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心协力,蜂拥而上……
等傅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到时,射击室已经处于一片狼烟中,满地哀嚎。
傅冥走进射击室,看着杵在地上一片哀嚎狼藉中央的少年,清冷的眸色暗了暗。
温昀大跨步进来,看着此情此景,夸张的大吼,“卧槽,二少,许久不见,你越来越牛逼了!”
傅识抬头,目光锁住温昀,嘴角勾着冷戾的弧度,乖张又刻薄,“想打架?”
温昀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您是大佬,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虾米!”
傅识的脚从地上一个男人的胸膛挪开,话却是对温昀说的,冷到吓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温昀:“……”
杨修很其他人在憋笑。
而躺在地上的十几号人则苦不堪言,哀嚎不止。
杨修挥手命身后的一群兄弟进去将地上七歪八扭的人抗走。
多余的人扫走,射击室很快落了几分清净。
傅冥朝傅识招手,“傅识,过来!”
傅识看向傅冥,眸底的凶狠乖戾少了几分,走过来,冷冷清清的喊了一声,挺尊重的,“哥!”
傅冥目光落到傅识拳头上,有些青紫,眸色缓滞,有些阴沉的看着傅识,“你受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傅识扯唇,似不屑,“小伤而已!”
傅冥剑眉拧着,“跟我回去上药!”
傅识也没拒绝,“嗯。”
——o——
叶昭匆忙从实验室里赶到御园,彼时的天色已经暗了。
他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解渴,就被杨修给拎去给一群受伤的兄弟疗伤。
傅识下手非常重,十几号弟兄各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胳膊大腿都折了。
叶昭忍不住骂人了,“艹,傅识到底又发了多大的狂?”
杨修头疼,“别提了,这事还得问你呢,怎么最近傅识变身的次数多了?不是说已经压制住了吗?”
叶昭竭力将一个弟兄的折腿重新接回来,抽空回道,“我也说了,只是压制,物极必反,越是压制,反抗也就越大,我又有什么办法?”
杨修心惊,“难道就让傅二一直这样下去?”
叶昭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灰屑,“他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等他哪天放下了,就是他真正解脱的时候!”
杨修叹了口气,心底说不出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