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随着一声厉吼,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白天云的脸上,直抽的他口中血水乱喷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得不立即站稳,伸长了脖子静待第二记耳光的到来。
噼噼啪啪的耳光声不住的响起,直到小泉三郎打累了才停下来。
“混蛋,混蛋!”
小泉三郎气急败坏的怒骂道:“潜伏这么久,那该死的路远居然去了静海,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
“小泉君,不是我没有尽心尽力,实在是那混蛋太狡猾了啊,之前一点口风都没透露出来,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啊……”白天云的脸肿的像馒头,哭兮兮的道。
“继续去查,一定要查到他们从什么地方回来,要是再查不到他们具体的行动路线,你就等着切腹自尽吧!”小泉三郎咆哮道。
“嗨!”
白天云躬身应事,然后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小跑了出去,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这才捂着腮帮子哀嚎声声,心说这次的潜伏任务,简直是自己这么久以来,最憋屈的一次任务了。
同一时间,在彭维翼新建的大宅子内,林家三夫人正气的脸色铁青,忽然暴起劈手一记二双抽的丫鬟惨叫出声,尖叫着怒骂道:“臭丫头,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出卖我!”
“我不知道啊三夫人……”
丫鬟捂着脸哭道:“小翠跟我聊天随口问起,我也没注意就随口说起,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啊……”
“你没想到?你一个没想到,就害的我不但在皇军面前丢尽了脸面,还损失了价值几十万大洋的军火,死了三百多人!”
彭维翼气急败坏的冲了上去,一脚将丫鬟生生的踹飞了出去,骨裂的声音听的让人毛骨悚然,惨哼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一想到自己遭遇了这么大的损失都是因为这家伙随口一句聊天,便又依旧不解气的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直到丫鬟晕死了过去,自己也打累了,这才罢休。
“小弟,别跟一个丫鬟置气,累坏了身子!”三姨太道。
“副队长,她好像没气了……”
几名下人这才敢过来查看丫鬟的状况,战战兢兢的道。
“没气了就没气了,有什么?给我拖出去埋了!”
彭维翼没好气的挥手,打死区区一个丫鬟,对他现在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小弟,你说现在怎么办?”
三夫人道:“林家现在是铁了心要跟着那路远走,我现在夹杂中间,实在是难为的紧啊……”
“姐,现在咱们家有钱有势,你用不着再回去伺候那个老头子!”
彭维翼道:“只要跟着皇军,咱们彭家兴旺发达简直指日可待,这次居然给我捅出这么大的乱子,要不是大少拦着,我非得立即带兵将他们周家给平了不可,哼!”
“那感情好!”
三夫人倒是一点也不留恋和林斯有的感情,叹道:“要是爹娘还活着,看到你这么本事,那该多好啊……”
要不是父母早亡,她也不至于嫁到林家做小,偷偷拿些钱来供养弟弟,现在看到彭维翼简直前途似锦,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姐你放心,从今以后,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彭维翼也感慨道,这么些年,自己总算熬出头了,不过对于林家,他依旧是一肚子的火气,心说要是大少那天对那林施雯没了念想,自己一定要铲平林家,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周边,八路军已经收复了很多周边县城,先遣大队受迫于军械不够根本无力反击,现在只能等待,等皇军方面腾出手来,再配合对方重新夺回自己的领地。
安源林家,现在已经有八路进防,算是成为了八路军的占领区。
城内的大户人心惶惶,毕竟按照八路的风格,占领某处之后,打土豪分田地,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林家倒是不怎么担心,有着川军独立团的关系,林家根本不担心打土豪分田地会轮到自己头上,不过给八路军方面捐献一批粮食和大洋以做军资,搞好一下关系也是一定的。
不过即便如此,林斯有也很高兴,暗暗得意自己决定投靠川军独立团这个决定做的很正确,毕竟和那些在周彪的先遣大队管辖之下的大户相比,自家的日子算是最好过的了。
只是,一想到自家闺女这些日子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有些烦闷,只是他也知道,这感情的事,还得林施雯自己拿主意,即便是他这个当爹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哎……”
“哎……”
小翠二人长吁短叹,都是愁眉不展。
“小姐,现在到处都是鬼子汉奸,他们那么点人出去,真的太危险了……”小翠苦着小脸道。
“看你那样,人家牛排长还没上门提亲呢你就担心成这样,要是以后成了亲他再出去打仗,你还不得担心死?”林施雯笑道。
“我那有担心那个流氓了?”
小翠丹凤眼一翻辩解道:“我是在担心小姐的路团长啊,路团长人那么本事,还那么潇洒帅气,要是他有什么事,小姐你去哪里找比他更好的人啊?”
“去去,你个臭丫头,笑话我是不是?我看你是讨打!”
林施雯羞红了脸扬起了拳头,小翠忙尖叫着讨饶,岔开话题道:“三夫人带着丫鬟回娘家已经好几天了都没回来,怕是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更好,没有她的唆窜,娘和二夫人也不至于在我爹面前使劲的吹耳旁风!”林施雯冷哼道。
“我是担心她的丫鬟啊,要是那边知道了是她将三夫人的弟弟去接军火的事情告诉我的,那她就麻烦了……”小翠担心的道。
林施雯只能沉默,因为她知道,担心也没有用。
只是她们不知道,她们担心的三夫人的贴身丫鬟,现在已经变成了泥土里一具冰冷的尸体,连一张破草席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