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其实苏小小再问眼前这个戴小丑面具的男人时,苏小小似乎已经听出了此人是谁。
他...是范晨宇?苏小小有点难以置信。
就连范晨宇被苏小小这么一问,都大为惊讶,刚才慌乱之时,他忘记了变声就与苏小小对话,这可能让自己暴露了。
但现在范晨宇不想以自己原有的身份面对苏小小,他只想将自己欠苏小小的,还给苏小小,之后他们两清。
“你可能听错了吧,刚刚我也有被那蝎子咬,可能毒性让我的声音发生了变色。”范晨宇一边掩饰,一边解释道。
平复自己的内心,苏小小这一次仔细的听了戴小丑面具男人的声音。
苏小小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多次救自己的男人,就是范晨宇。
从王家村,到滕王阁,他们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如今走到了生死不见,恨不得杀死对方的局面,苏小小可以忘记所有,但绝对不会忘记范晨宇的声音。
小时候天冷了,他的声音就会在自己耳边提醒着自己穿厚点。
在王家村读那些藏经的时候,他的声音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回荡。
如溪水,如清泉,让人陶醉。
直到长大后,她依旧清晰的记得他的声音。
就像范晨宇与苏小小与三年未见,当苏小小在滕王阁中遭到宇文东都调戏之时,范晨宇也会在第一时间听出那是苏小小的声音一样。
其中感情,是日久生情,谁人都无法割舍掉。
‘他是范晨宇,他是范晨宇。’苏小小心中不断的念叨着,原来这一路上奋不顾身救自己的,就是自己曾经最爱的少年。
有时候当真相出现时,却往往让人难以接受,苏小小就是。
他曾经在公公潘黄河,未婚夫潘安的坟墓前发过誓,当她再一次见到范晨宇时,定会亲手杀死范晨宇。
可现在范晨宇就在自己身边,苏小小不仅没有生出一点杀心,却躺在范晨宇的怀中。
苏小小贪婪这种味道。
当听到范晨宇说他也被蝎子咬后,苏小小更是担忧,“你...没事吧!你不要紧吧!”
苏小小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热情,转过身将范晨宇紧紧抱入怀中,苏小小甚至能听到范晨宇强健的心跳声。
可...范晨宇却一把将苏小小推开。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寒风如刀子一般,划过范晨宇的脸颊。
瀑布溅起的水花,如流星坠落砸在范晨宇的脸上。
水珠,自范晨宇眼眶缓缓流下,无法想象,范晨宇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疼痛。
既然选择了放手,那就不要太过多的纠缠。
但...比范晨宇更心疼的莫过于苏小小。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这一句话,每一个字,如针一般深深扎进了苏小小的心中。
那日把第一次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那日,你我在床上环合之时,你范晨宇怎么不说这句话,现在到想起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为了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你,我苏小小在青楼之中忍受了三年的痛苦,换来的却是如此。
苏小小想笑,想大笑,捂着心口狂笑。
可是苏小小并没有,她知道,之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放弃范晨宇,没有抛弃范晨宇,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对不起,失礼了。”说了声抱歉,苏小小起身,远离了范晨宇。
“你这是准备去哪?”
见苏小小两眼摸瞎的前进,再往前一步可是深渊瀑布。
“你和我都不是被蝎子咬伤了吗?我们的寻找解毒办法啊!”苏小小轻笑道,她与范晨宇的关系已经是这样了。
既然这一路都是你在保护我,那我这一次先放过你。
这是苏小小为自己找到的不杀范晨宇的理由。
同时为了感谢范晨宇刚刚救自己,苏小小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既然你不想亏欠我苏小小,那我苏小小也不愿亏欠你范晨宇。
“不用找了,我已经有解毒的办法了。”范晨宇无奈的说道。
刚刚他经过观察,既然这蝎子是灵界中的妖兽,自然不能用普通的办法解毒,也许可以从那蝎子的身上找到解毒的办法。
“以毒攻毒?”
“是的,以毒攻毒。”
苏小小问,范晨宇答。
通过刚才与那些微型蝎子的战斗,范晨宇发现,那些蝎子都是自金针仙菇根部窜出的,也许金针仙菇的根可以帮助他们解毒。
“可是你刚刚有喂我金针仙菇,它并没有解毒的功效啊!”苏小小疑惑道。
“刚刚喂食你吃的是金针仙菇的叶,但并不能说明其根不能解毒。”范晨宇解释道。
在他读过的三十六万五千八百册藏经中,有这么一段话的记载。
福祸两者相依,往往世间最为恶毒的东西,它的旁边会生长有时间最为纯洁的东西。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就像仙草灵药傍边总是有凶猛的妖兽看管一样。
那蝎子看起来那么小,却又如此的毒性,它的傍边必然会有解毒的东西,范晨宇敢肯定。
“这么说,我们又要去那峡谷,和那些蝎子搏斗一番,采摘些金针仙菇的根?”苏小。
“是的。”范晨宇点了点头。
对于再进蝎子窝,采摘金针仙菇根,全身而退,这一点范晨宇还是有自信的。
刚才说自己也被蝎子咬了,其实是骗苏小小的,现在的他在吞食了点剩余的金针仙菇,可谓是本源充沛,精力旺盛,修为巅峰,对付几只蝎子,应该没有问题。
将苏小小背上肩膀,范晨宇踏地而起,凌飞而去。
如果放在王家村的自己,萧小生敢肯定,以自己瘦弱的身体,连苏小小背都不可能背起,更别说飞。
可今时不同往日。
穿越瀑布,原路返回。
但当范晨宇还未临近那片金针仙菇林之时,便感受到了周围空间中的本源在急剧流逝,似乎前方有人在打斗。
睁眼望去,是一位一身红裙短衣,手握荆刺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