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淡然一笑，问道：“剑是什么？”
“哈哈，你在逗我吗？剑当然是……”
张豪刚想说话，突然愣住了。他仔细打量着齐浩，眉头微微一皱。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比如回答剑是武器，然后随便描述一下剑的长相，就算正确。
但是，齐浩身为武师，怎么可能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张豪心中猜测，如果自己回答了“剑是武器”的话，一定会被齐浩嘲笑肤浅。
“剑是什么，这个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来，齐浩问的，是我对剑的理解。”
想到这里，张豪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昂着头，极为高傲的说道：
“剑，是我心中的道，是我的荣誉和骄傲，是我毕生的追求。”
齐浩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
张豪眉头一凝，接着，他恍然大悟。
对了，齐浩这小子，问“剑是什么”，并不是问“我的剑是什么”。我刚才的回答，解释的是“什么是我的剑道”，而不是“什么是剑道”。他所要的回答，是一个普遍大众的剑道含义。
想到这里，张豪深吸一口气，说道：“剑，是剑客身体的延伸，是剑客意志的结晶，是剑客灵魂的升华。”
说完，张豪满脸得意地看着齐浩，那表情仿佛在说：“这回答对了吧？”
没想到，齐浩再次摇了摇头。
张豪顿时就不乐意了，他沉着脸，冷声问道：“齐浩，你在逗我？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是剑？”
“剑是武器！”
齐浩眉头一挑，笑道：“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简单的来说，剑就是武器。”
张豪满脸惊诧，他没有想到，简单的一个问题，居然被自己想复杂了。
剑是武器，谁也不能说错。
深深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张豪的感觉，像是踩到****一样，极为憋屈。
见到张某脸上的表情，齐浩得意的一笑。
如果张豪刚才回答“剑是武器”的话，齐浩就会狠狠嘲笑他一顿，然后说他肤浅对剑没有深刻的理解，对剑的认识跟三岁小孩一样。
这道题，早已经被齐浩埋好坑，就等张豪上钩，不管怎么回答都错。
小样，忽悠不瘸你！
接着，齐浩轻轻一咳嗽，继续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什么是剑？”
张豪愣住了。
这道题，跟上一道题很类似，似乎只是变了一个说法。甚至，将上一道题的答案照搬过来，也可以算正确回答。
但是，有了上一道题的简单答案，这道题的答案，显得不简单了。
试问，齐浩怎么可能出两道相同答案的题目？
什么是剑？这一次，应该是考察我对剑的领悟了吧？
想到这里，张豪脸色凝重，沉声说道：“在我理解，世间万物，皆可为剑。我血为剑，我心为剑，我意为剑，我魂为剑。剑，无处不在，无坚不摧，无物不破，乃是世间唯一真理。”
齐浩撇撇嘴，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张豪满脸诧异，问道：“那你说，什么是剑？”
“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这种武器，就是剑。”齐浩懒洋洋的说道。
欺负中二青年，好没有成就感。
果然，听到齐浩的回答，张豪眼珠瞪大，满脸惊诧的表情。他没有想到，自己又想复杂了。
更为浓烈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张豪的感觉，像是第二次踩到相同一摊****一样，更加憋屈了。
深吸一口气，张豪瞪着齐浩，冷声说道：
“齐浩，你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有什么意思？难道，你对剑的理解，就这么肤浅？”
齐浩眉头一挑，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服气，我就问一个难一点的问题。你给我说说看，剑道的四种境界是什么？”
按照任久月的说法，剑道境界，有人剑合一，天人合一。至于往上的境界，齐浩一点都不懂。不过，这不妨碍齐浩不懂装懂。
忽悠的艺术，本来就是自己不懂装懂，让对方觉得你高深莫测什么都懂。
果然，张豪懵逼了。他望着齐浩，满脸疑惑。
“剑道分为四种境界？为什么我的师父，对我说剑道境界只有三种？人剑合一，天人合一，破而后立。第四种境界，到底是什么？”
齐浩眨了眨眼睛，原来，天人合一之上的境界，叫做破而后立？
不过，看到张豪用极为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他急忙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哈哈，你的师父，水平不怎么样，连剑道的四种境界都不懂。”
顿时，张豪急了。
“你别胡说！我的师父，是剑阁阁主的外门弟子，有幸听过阁主讲道。剑道的三种境界，可是我们剑阁西门阁主亲自讲的。西门阁主的话，便是剑道真理，怎么可能错？”
“既然如此，你们西门阁主，为什么不知道剑道的第四种境界？”齐浩呵呵一笑。
“这……”
张豪眼睛一颤，脸上表情很纳闷。他略一思索，然后客气地对齐浩问道：“请问，剑道的第四种境界是什么？”
齐浩嘿嘿一笑，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我跟你很熟吗？刚才，你还想杀我，我凭什么告诉一个想杀我的人。再说，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齐浩的话，让张豪满脸窘迫。他的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没错，剑道境界这种秘辛，属于一个门派的高级知识，齐浩凭什么告诉他？
但是，身为一个剑痴，突然知道了破而后立以上还有一种境界，就像一个宅男知道心中的骑兵女神出了下马番号一样，心中瘙痒难忍，根本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和求知欲，想要一探究竟。
齐浩看到，张豪满脸通红，极为恭敬地说道：“齐浩，请你将剑道境界完完本本的告诉我。作为回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我提出来。”
这一刻，张豪这个剑阁的天才，仿佛化身阿拉丁神灯里面满足任何愿望的恶魔，可怜巴巴地看着齐浩。
至于刚才想要跟齐浩决斗，击杀齐浩的事情，早已经被张豪忘得一干二净。
齐浩忍不住脸颊一抽。
不是吧，这就让我提要求？
忽悠你这种中二青年，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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