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莱顿?”那大明将军看了看他,对他问道。
“是,是,将军大人,小人就是莱顿!”他结结巴巴的用刚刚熟悉不久的大明话回答道。
“跟我走吧!”那大明将军也不解释,朝着他指了指。
“我在是要去哪里,我是柳小姐的人,你不能随便征用我!”莱顿心里发虚,大声的喊了起来,在柳小姐这里,他得到了庇护,但是跟着这些大明军人走,他怎么看怎么都凶险。
“你以为我怎么来的?”那大明将军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已经知会过了柳掌柜,这段日子,你就在我身边听用,柳小姐说了,若是你做事得力,立下功劳又侥幸不死的话,她给你自由,以后你可以在我北港当一个自由人了!”
“北港,这里是北港?”莱顿一愣,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所在是什么地方,那么,这大明将军是什么来历,他自然一下就清楚了。
“没错,怎么,不满意这里?”大明将军哼了一声,也不看他,直接调头就走:“跟着来!”
前面传来一个大明将军的声音,他还有些迟疑,这个时候,随着大明将军进来的一人,推了他一把,用纯正的荷兰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蠢货,你有用处才活着,你是不是想当一个可以被人随意处置的废物?”
他听得这话,陡然打了一个寒战,急忙朝着前面追了过去。
在他身后的何乐,鄙夷的摇了摇头,这些红毛鬼,就是这样,得势的时候,一个个趾高气扬的不得了,一旦倒霉了,就是一副鹌鹑模样,他就搞不懂,当初为什么何斌觉得和他们合作比归顺朝廷的好,这就是一帮势利鬼嘛!
奥利维亚吃过中饭后,在营地里巡视了一圈。
自从荷兰人被打跑以后,营地里开始慢慢的恢复了建设,破损的栅栏逐渐被低矮的土墙代替,土墙内也开始出现一些木头房子,代替了临时搭建的那些窝棚。
每天里,营里里的人都好像一只只忙碌的工蚁一样,有条不紊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将这一块荒芜的土地,变成自己的家园。
这种过程很辛苦,但是没有人叫苦,看着自己的屋子,自己的田地在自己的手下,一步步的成型,这些曾经身无长物流离失所的人,已经很满足眼前的状况了。
大量的物资用具,包括粮食,从北港那边远远不断的运过来,支持着他们开创家园的行动,而驻扎在营里里的官兵们,除了保护营地,也每天都派出大量的斥候,搜索着营地附近可能存在的敌人。
可惜的是,自从当日一战之后,荷兰人匆匆退走,连他们当日没有参加这次战斗的残余人员,也不见了踪影,奥利维亚不知道这些人是直接退回他们自己的老巢,还是在自己的营地四周窥伺,一直都小心提防着,甚至到了夜间,用军队的那一套方法管理着百姓。
即便是只要,百姓们都没有多少怨言,反而觉得还是自己的这支人马贴心,为他们的安全着想,这让穿着军服的士兵们,在营地里格外的受欢迎。
从北港到营地的运输队一直没断过,林立带着他的手下,就是随着一支运输队不声不响的来到这个营地的。
他们没有穿着军服,看起来就是和普通百姓一样,他一到直接就去见了奥利维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将是他行动的基地,在这里他可以补充物资伤药粮食,甚至暂时的休整,但是,出了这个营地,再朝着荷兰人的地盘进发,那就全部要靠他自己了。
奥利维亚有些羡慕林立,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愿意带着这么一支人马主动出击,但是,她现在的任务是护卫好这里,那么,她的羡慕,也只能是羡慕了。
在营地里呆了一天,林立和奥利维亚谈了些什么,也没人知道,第二天天都没亮的时候,营地里的大门打开,林立和他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营,消失在了这大营外面的丛林之中。
……
距离丛林之中这个简陋的营地数百里的地方,一座坚固的城池屹立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
一条宽阔的河流,弯弯绕绕的从丛林中流出来,然后在这片土地上轻轻饶了一个弯,然后朝着远处的大海流去,它不经意的弯曲早就出了这一片肥沃的土地,大员城就建造在这片土地上。
在大员城的四周,有着不少的村落,只是这里的局面,很少有在这批土地上生活的原居民了,这些村落,大多是荷兰人从附近的地方驱赶迁移过来的土着,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耕作,打猎,采矿,为大员城提供着远远不断的粮食物资,供养着大员城里的侵略者们!
而城里的荷兰人,将这些村落的居民,早就当做了他们自己的资产,在拼命压榨他们的同时,也在严厉的管理着他们,每个村落都有投靠荷兰人的那些原居民做村长,或者长老,他们将荷兰人的意志彻底的用他们的影响力去事先,而一旦出现了反抗或者违背荷兰人意志的事情,结果往往就是要面临荷兰人的火枪和长刀。
荷兰人杀起这些反抗者们,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对他们来说,奴隶没有了,可以再去抓,但是,不听话的奴隶,绝对不能存在。
没隔上那么几个月,从大员城里,都会派出一支支猎捕队,以大员城为中心,在四周进行着劫掠,抢夺他们一切认为有价值的担心,金银,粮食,人口,这些他们抢来的东西,逐渐汇聚到了大员,也变相的造就了大员城现在那几分畸形的繁华。
布莱姆是大员城的驻军司令,也是大员城四周那些原居民嘴中暴虐无常的大魔王,据说,只要这个大魔王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杀人来排解不好的心情,这种传闻,在原居民之中,流传甚广。
现在的布莱姆心情就很不好,而且,如同传闻一样,他现在很想杀人,不过,不是城外那些肮脏愚蠢的土着,而是那些一直和他较劲的大明人。
胳膊上绑着一条绷带的森姆,有些垂头丧气的站在他的面前,对于这个严厉的叔叔,他这个做侄子的压力简直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