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尤娜小姐,欢迎!”女性司仪一眼认出了指挥官的女儿。
“我的头衔呢……怎么就我没有头衔……”尤娜向雷霆吐槽。“你的还比我好听多了。”
“那是因为你,当着我的助手……如果你能够独当一面的话,以后可能就会获得更好听的头衔。”雷霆说,趁机怂恿她。
尤娜对此没有说话。
雷霆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这种场合,是不是要特意去找找话题,和别人聊天这样做才显得专业?”雷霆悄悄咪咪地问尤娜。
“别闹,安静就行。”尤娜叫他淡定一些。“这场宴会的主角不是我俩,只要我俩坐在一边看戏就好。等等。”尤娜忽然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雷霆。“你该不会是……怯场了吧?”
“有点。”雷霆承认了。
“不会吧不会吧?你竟然怯场?”尤娜不可置信。“你这个一天到晚在指挥战舰战斗的舰长,竟然对宴会怯场?你的大心脏去哪儿了?”
“我的大心脏是为了指挥而生的……”雷霆很无奈。“但是这种人情世故的东西,我压根不懂……所以说,我为什么要找个助手啊!”
“那你就更加无法离开我了,你承认吧。”尤娜美滋滋地说。
“但这也不能耽误了你的才华施展啊……”
“别说这些了,”尤娜打断道。“肚子饿了,我去帮你拿碟子,等下咱俩去自助餐区那里豪吃一顿。”说完,她就暂时离开了雷霆的身边。
只剩下一个人,雷霆就显得更加地……可怜弱小兼无助。当时还羞涩的他,完全对这种场合不适应,站也不是,走也不敢太远怕尤娜找不到。随便张望又显得可疑。
“难道我只能隐身了吗……”雷霆在对自己吐槽。“对了,找个熟人唠嗑唠嗑比较好!”
虽然这是个好办法,但对于雷霆来说,这个办法根本没有实施的前提条件。他不是钢铁长城的居住者,更不是长城指挥部的成员,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雷霆熟悉的朋友?
好在,还是有一个。
在雷霆身后响起了哈哈大笑的浑厚男声。他转过头去,发现了尤娜的父亲——杰克特·费烈德。这个身板硬朗,甚至还比雷霆要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
雷霆很早就结识了杰克特,他不敢认为杰克特是自己的朋友,顶多算是合作过的伙伴。但是,雷霆还是对这个男人,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这个老男人,在和几个女性司仪们……嗯,开玩笑。雷霆不敢觉得这种行为是挑豆。
这位长城北总指挥官,平时给予人一副严肃刻板的形象,事实上在指挥室中,他也一贯如此。但在私底下……却是个老顽童。不过这也不算是个缺点,杰克特对雷霆还是很好说话的。
早在这次宴会的两年前,雷霆第一次和杰克特会面的时候,就以为他是那种强势、压迫力极强的男性高级军官。通常这种地位的人,说一不二,态度强硬,领袖气质非凡。但杰克特却完全颠覆了这种印象。
这次梦境竟然梦见了这样的旧人。时常,雷霆想着,如果杰克特还活着的话,就太好了。
“喔!那个小伙子,”杰克特眼尖地看见了雷霆。“过来过来!”
雷霆硬着头皮走过去,恭敬地向杰克特打招呼,还打算要敬礼。
杰克特马上用手按住了雷霆的右手,阻止他出丑:“这种场合不要那么严肃嘛,敬什么礼呢?”杰克特哈哈大笑。“我敢发誓你这是怯场到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啦!”
“是、是有点。”
“话说,我的好女儿呢?”
“她、她……”
“肯定是去找吃的了。”杰克特说。
“她等等就回来。”
“唔。你还是太拘谨了。”杰克特盯着雷霆说。“这身衣服肯定是尤娜帮你订的吧?”
“没错。”雷霆稍微放松了一些。“尤娜的眼光非常独到。她真的太棒了,非常优秀。”
“唔。从你这个并不经常夸赞他人的家伙口里听见对我女儿的赞赏,还真是不错。”杰克特说。
雷霆觉得有点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直至尤娜再次回来。
“你们俩在聊什么?”尤娜走了过来。“该不会是……克里斯蒂安在打我小报告吧?”
小插曲过去以后。杰克特看了看那两个年轻人,叹了口气。接着,他找到了克罗斯,双方握手致意。克罗斯带着自己的妻子芙蕾雅出席,而杰克特是自己一个人。
“克罗斯副司令还真是意气风发。”杰克特在该有的场合显得严肃和老道。“您的妻子是宴会场上最漂亮的一朵鲜花啊!”
“不不,”芙蕾雅感到受宠若惊。“还是您女儿更加令人瞩目呀。”
双方寒暄了几句以后,总不免进入了正题。克罗斯首先说道:“明天大家就要举行关于如何重组猎龙大厅的会议了。”
“不乐观啊。”杰克特说。
重组猎龙大厅是当时的一个重要计划,旨在为钢铁长城招揽更多的人才,挖掘出更多的精英投入于和异魔的战争当中。因为猎龙大厅的宗旨是公平竞争,这无疑会让一部分人的利益受到损害。
二十年以前,钢铁长城依然处于建立初期时,就有了猎龙大厅,后来出于种种人为原因,因为某些人的明争暗斗而最终关闭。杰克特提出了重组猎龙大厅的计划。
“此举必定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克罗斯对杰克特说。“那些时常利用关系或者收取贿赂,私底下悄悄出售‘名额’的人。”
“你说得对。”杰克特和克罗斯是志同道合的伙伴。组建猎龙大厅的计划由两人共同商议出来,且共同推进。“如果有了猎龙大厅……所有精英,不管是民间的还是指挥部内部的,一律拥有公平的晋升机会。这是你我的初衷!”
“不仅如此,”克罗斯继续说着:“我们不能让猎魔者单打独斗,要让他们组织成小团队,组建‘战团’,这样的任务效率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