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神话的对碰。这是战神与恶龙的厮杀。这是两种终极力量的相撞和交锋。
这是人类史上也不敢去幻想的对垒。奥林匹斯对北欧。在这个充斥着神秘气息和神话元素的位面中,这样的史诗级别战斗出现了。
在这样的一次旷世战斗之中,战神阿瑞斯赢得了胜利,还干净利落,完全碾压。他的对手,正是那条不断蚕食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的恶龙尼德霍格,它已经瘫痪在地。酷似骨爪的巨大翅膀被魔剑斩断,只剩下了一边。坚硬又混黑的躯壳被浮游的魔剑劈斩出许许多多的裂痕,冗长似蛇的身躯没有一寸是完整的。它的十三双爬行用长腿被全部切断,掉落在墨绿色干涸的血泊之中。它的腹部更为骇人,已经肠穿肚烂。它的头颅被砍了下来,掉落在一边,还在咬着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
尤娜看到这一幕,泪水夺眶而出,她绝对不是因为看到阿瑞斯骇人的战斗能力,或者是可怜那条被惨惨击杀的恶龙,而是内心涌现出奥林匹斯要复兴的曙光。她跪坐了下来。
阿瑞斯召回了往四处飞行的魔剑,让这四柄魔剑全部回到自己的身后,如两对硬朗的翅膀一样收在背部,与背部的推进器合体。他的双腿接触到地面。黄金瞳凝视着尼德霍格倒下的地方。他迈出双腿,一步踏出了好几十米远,马上接近,来到尼德霍格的面前。
突然间,他觉察到了危险。战甲提示主人,有剧烈的危险在逼近。他马上侧转过身,单手接住了偷袭的物体——
是尼德霍格被砍下来的头颅。他直接抓住了蛇头的上颌。尼德霍格用了最后的力量朝战神阿瑞斯发动偷袭,企图同归于尽。但它想得太美了。阿瑞斯的手抓住上颌,尼德霍格趁机用合上下颌,咬着阿瑞斯的手,不断去碾他的手指。几秒钟过后,尼德霍格碎裂的牙齿全部掉落到地上。
阿瑞斯一挥手,身后一把魔剑飞出,从龙头的天灵盖中刺入,把整个头串起来。至此,尼德霍格的头终于不再发难。
这样,阿瑞斯才得以继续行动。他用左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沿着尼德霍格被绿色体液染满的腹部上出现的致命伤口,再一次划开。右手伸入腹部,在搅动、寻找,直至扯出了一颗酷似陨石、散发着黑紫色光辉的内脏。
这时候,尤娜赶了上来。阿瑞斯暂时没空正眼去看她,一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阿瑞斯扯出来的这个器官,还有许多的血管和筋脉黏连着,于是他拿起匕首,三下五除二将血管和筋脉全部割开。
她看见阿瑞斯所取出来的东西,大吃一惊。“是尼德霍格的永恒之心!”
这是尼德霍格体内最为珍贵的宝物,可以以黑暗魔法的效果去治疗身体,让人类恢复体能和魔力,极为珍贵,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作用。
采集素材,原本也是这副身体的主人——雷霆经常做的工作。阿瑞斯也沿袭了这副身体中的习惯,把异魔的尸体当作宝贝,去收集宝贝。最后,他捧起那个篮球般大小的心脏,转身面对尤娜。
尤娜看着眼前这个尽管被割开了所有血管和筋脉、但却依然在跳动,显得无比诡异的东西,内心不免感到有些寒。但她勉强镇静住自己。
“给。”阿瑞斯对尤娜说。“拿走。”
“为什么?”尤娜有些受宠若惊。她不知道拿这个半死不活的怪异东西,到底要干什么。
“拿回去,给大母。”阿瑞斯命令道。“有用。”
“啊?哦!好。”尤娜猛地点点头。原来这是大母给的任务。这次阿瑞斯会前来约顿海姆讨伐尼德霍格,目标就是获取这个恶龙的永恒之心。
至于用这个永恒来做什么,尤娜大概也猜到了。大母最近身体欠安。
尤娜原来以为阿瑞斯会随同她一起回去神仆的扎营地,但阿瑞斯却转身准备离开。
“喂等等!你要去哪里?不回去吗?”
“还没。”阿瑞斯说。“有事。你先走。”
尤娜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先离开了。不过她仅仅走了几步,就停下来,转身去看阿瑞斯,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阿瑞斯继续用匕首,从恶龙的腹部里进行搅动,取出了许许多多的宝石。那些宝石在湛蓝的天空下,映射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源,熠熠发光。但阿瑞斯对此并不感兴趣,仿佛知道腹部里的其它器官,才是更加珍贵的东西一样。
接着,他挖出了一块正六面体,极为诡异。“魔力之源。”阿瑞斯自言自语。这是恶龙能够驱动如此庞大的身躯去战斗,喷薄出腐蚀性的火焰,身体里最大的发动机。
他高举正六面体的魔力之源,念动咒语。身上的战甲开始发出红光。随后,魔力之源突然就应声碎裂,内部的能量以蓝光的形式全部发散出来。能量散开后,又马上被战甲吸收。红光的战甲吸收着蓝光的魔能,交汇出紫色的光辉。
尤娜对此大为吃惊,不知道这套战甲竟然有拥有如此的能量。在阿瑞斯打败敌人以后,会抢夺敌人的魔能之源,将其吸收化为己用。
阿瑞斯吸收魔能的这个过程维持了不到两分钟。他高举的正六面体,已经只剩下手掌上的一些碎片了。魔能一滴不漏全部被战甲吸收干净。他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让自己的战甲吃饱。随后他转过身,发现尤娜还没离开,就问:“还不走?”
“哦……哦……我和你一起走。”
阿瑞斯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跟着尤娜一同回归。
奥林匹斯神仆,是一支有超过两百人的前进队列。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身穿骨甲的战士,他们做着搬运、抬轿的工作。
大母无法步行,只能呆在由轻盈黑木制作成的小屋车上,由巨型牛拉着行走。忽然间,牛停止了下来。照顾大母的侍从紧急呼叫:“大母的情况有所恶化了!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