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介鬼的很,这火夫的发质干躁,而且看起来脏兮兮的,闻起来还有烟火味。
王爷的发质可是又黑又亮,还带稍许药香的。
蓝子介拿着那缕头发回了住处,用特制的药草泡了泡,直到那缕头发变的又黑又亮时,才拿着来到了药堂。
“诺,大人物的头发来了。洽”
蓝子介说话的时候,虽然有点儿心虚,但他安慰自己,那火夫不是大个头吗?大个头不是大人物吗?
所以,他不算做假。
白芷一看那头发,发身闪烁着缎子似的光泽,用手一摸,很是顺滑。
发质是很好,不过是不是司马惊鸿的头发倒是难说钤。
“你怎么证明这就是大人物的头发?”
她拈着那缕头发问蓝子介。
蓝子介笑的眼睛都不带眨的,“我蓝某人是谁!西南王的御用医生,想要大人物的头发,只要言一声,西南王就会自己拿刀子咔嚓一声给我割一缕子下来。还用得着弄把假的胡弄你?”
蓝子介吹牛吹的都不带打草稿的。
西南王府中,司马惊鸿狠狠打了个喷嚏,莫不是在冰室里冻着了?
他揉了揉鼻子,好像流鼻涕下来。
白芷看蓝子介不像撒谎的样子,又一想,蓝子介是司马惊鸿身边红人,要是想弄一缕子司马惊鸿的头发,应该轻而易举,没有理由骗她。
白芷大大方方地将那盒麒麟参交给了蓝子介。
蓝子介嘿嘿笑着,一手捧着那参,一手又忍不住伸过来捏白芷的脸。
“啧啧,这小郎中这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白芷没好气一巴掌将蓝子介的手给拍掉了,“公子,莫不是有断袖之癖?”
蓝子介却一点儿都没显出尴尬,“如果小郎中是个姑娘家,蓝某还真想娶回家去。”
白芷狠狠地阴了蓝子介一眼。
蓝子介笑嘻嘻地跟她伸出五个指头,“再见小郎中。”
白芷丢给他一记白眼。
蓝子介捧着那麒麟参兴高采烈地跳下了马,优哉游哉地去西南王府了。
白芷则将药堂内侧的帘子拉上,拿着那缕头发进了空间。
奇怪的是,空间里没有任何变动。
白雾还是茫茫,溪水也还是溪水的模样,空间也仍然是一百平的样子。
白芷皱起眉头,心底异样奇怪,低头盯着那缕头发瞅了又瞅。
不是说,只要把司马惊鸿的头发拿来一缕,空间里的白雾就会散去吗?
为什么还是老样子。
“喂,为什么白雾没有散!”
白芷大声喊。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行金色大字:因为头发不是司马惊鸿的。
白芷差点儿吐血而亡。
空间肯定不会说假话,那么骗她的就是蓝子介了。
“喂,你到底是谁啊!”
白芷又喊了一句。
到底是谁给她布置的任务,又告诉她这头发是假的?
这幕后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拥有这个空间,会不会是一场祸事?
然而,她的眼前再没有出现那金色的大字。
白芷很气闷地从空间里出来,如果她会念咒,一定咒死蓝子介那王八丫的。
白芷一脸气闷地挑开帘子出来,碧玉说:“小姐,有人要看病。”
白芷敛去脸上怒色,她看到药堂里多了两个男子。
一个白衣肃雅,一个一脸煞气。
白衣的那个男子豁然是六皇子相王,一脸煞气的那个,看起来像是他的随从。
白芷心里咯噔一下,六皇子怎么找到她这儿来了,不过看他一脸担忧急切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认出她来。
“小先生,请您帮我这兄弟把伤口处理一下,刚刚遇上了几个匪人,我这兄弟被砍伤了胳膊。”
因为眼前这个小郎中看起来年龄很小,似乎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六皇子才特意在‘先生’前加了个‘小’字。
实际上,这还是白芷刻意将自己画老的结果。没化妆的她,比现在这副打扮,要年轻好几岁。
“没问题。”白芷刻意低着声音,像嗓子不舒服的样子。
处理这点儿外伤那就是小儿科,白芷没一会儿就给那一脸煞气的男子把伤口处理好了。
然而,她给这满脸煞气的男子包扎伤口的时候,那熟悉的手法,却让六皇子相王一阵出神。
他记的,那个女人也是这样给他包扎伤口的。
“一两银子。”
白芷伸出了白皙的一根手指。
六皇子相王愣了愣,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诊台上,“不用找了。”
六皇子相王有些失落地往外走去,身后那一脸煞气的男子,正是六皇子的贴身护卫阿泉。
他吊着一只被白芷包了好几层白布的胳膊追上了六皇子,“殿下,您给的银子太多了,只是处理个小伤口而已,花不了那么多。”
六皇子却挥了挥手,声音透着一丝落寞,“上马吧。”
六皇子当先跨上了坐骑轻云,打马离开。阿泉也吊着一只胳膊跟着上了马,向六皇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还好没被六皇子认出来,待那对主仆走后,白芷嘘了一口气。
头发的事情还得自己想办法,那个蓝子介竟然弄了些假头发骗她,真是岂有此理,白芷真想给他念点儿隔空咒,隔着数里地,就把人在西南王府的蓝子介给咒死。
要不是怕暴露自己的身分,白芷现在就去西南王府找蓝子介算账了。
蓝了介猛地打了个大喷嚏,难道是假头发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没那么快吧!
再说,那头发被他弄的跟他家王爷的头发一个样,那小郎中也发现不了啊!
蓝子介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将那块麒麟参小心翼翼地切成薄薄的片。
然后将其与精心配制的各种药材一同放进练药炉中,这副药若成了的话,一定可以压制掉王爷大半的毒气。
蓝子介专心致致地练起了药。
白芷却坐在清灵界里郁闷着。
司马惊鸿的头发拿不来,这里的白雾就散不掉,这坑爹的空间,为什么给她的任务这么奇葩。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把司马惊鸿的头发弄来。
相比于被司马惊鸿抓到的危险,她更想看看白雾散去后,空间里到底有些什么。
对,回王府,找机会跟司马惊鸿要头发。
白芷打定主意,让石中暂时把店面关了,她当天就提着带出来的行礼又回了西南王府。
司马惊鸿坐在玉座之上,望着这个突然又回来的女人,声音凉凉,“玩够了?”
白芷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模样,“想王爷你了。”
噗
蓝子介和旁边的几名侍卫差点儿把午饭吐出来。
司马惊鸿勾起了耐人寻味的嘴角,一脸浅浅玩味,“夫人这是在邀请本王宠幸吗?”
白芷耳根子红了一下子,这厮,还真不嫌恶心,不过,她刚才的话也挺恶心的。
“你们都下去。”
司马惊鸿挥了挥袍袖
侍卫们都走了,蓝子介却站着没动,实在是想看看王爷会怎么宠幸十九夫人。
“还站着干嘛?”
司马惊鸿对着蓝子介懒懒扬声。下一刻,袍袖一挥,蓝子介的身形被一阵风似的,送出了殿外,扑通摔了个狗啃屎。
蓝子介心里头咒了司马惊鸿那皇帝老子一顿,捂着屁股跑了。
白芷被司马惊鸿这无意中露出的一手又惊呆了。
这厮的功夫简直登峰造极。
见她一脸惊呆的模样,司马惊鸿嘴角挂着一抹笑开口:“过来,让本王看看。”
白芷额头划下数道黑线。
但还是走了过去。
司马惊鸿将她的手往怀里一拉,白芷的身形便以极暧昧的姿势落进了他怀里。
虽然这样暧昧的姿势也不是第一次了,白芷还是莫名的脸上一热。
“想让本王,怎么宠幸你?”
司马惊鸿一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手指在她鬓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挲。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之色。
这双眼睛,这副神情,若不是白芷这样心有旁骛,说不定就控制不住地搂着他脖子求亲亲了。
这男人实在有诱或女人的资本。---题外话---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