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仆立时就愣了。
白芷心里却说:抱歉相王殿下,借你用一用。
眼前的腰牌确是六皇子相王的无疑,可小郎中硬要以相王为借口不肯跟他去见王爷怎么办?
家仆眼珠转了转,“既是六殿下的人,那就更好了,我们家王爷,那可是六殿下的兄长呢,先生跟我们走这一趟,六殿下不会怪罪的。”
白芷冷冷道:“没有相王殿下发话,我哪儿都不去。钤”
她就不信,这家仆连相王的人也敢强行带走。
家仆对身后跟随的仆从使了个眼色,那仆从转身就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对着白芷面前的那个家仆说道:“王爷说了,不管是谁的人,今儿都要带过去。洽”
白芷一下子就给气无语了。
家仆对着白芷客气地一笑,“先生,请吧?”
白芷没有办法,只能上了外面停着的轿子。
碧玉担忧地跟了过来,那家仆却一摆手,“我家王爷只邀请了你们先生一个人。”
那意思,别人一个都别想跟去。
碧玉被挡在了一旁,轿夫抬起轿子向西南王府而去。
白芷这一路上,想象了很多种,司马惊鸿要她去王府的目的,一路上,心思可谓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轿子到了西南王府,直接被抬到了崇华殿。
这是贵客才有的礼遇,白芷却没有感动。
下了轿,她向着崇华殿中走去。
司马惊鸿就坐在高高的玉座之上,一脸的华光,却透着说不出的一种慵懒。
相王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了相王的人,还有那腰牌,是怎么回事?
见到她进来,司马惊鸿收起思绪,从玉座上起了身,竟是向她走过来。
“先生来的正好,子介不在,本王却要药浴,先生正好帮本王按摩穴道。”
司马惊鸿说话间,将白芷小肩膀往怀里一揽,搂着她便向殿后药池走去。
白芷又羞又怒,挣了几下,非但没挣开,反倒被那人搂的越发紧了。
很快,空气里便飘来一股子药香,眼前便已是司马惊鸿的药浴池。池里水气氤氲,药香袅袅。
白芷本能的抱住了胸,她想起了前两次被司马惊鸿摔进药池的不愉快的经历。
司马惊鸿却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先生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儿脱了衣服随本王进池吧?”
“喂,你别乱动!”白芷胡乱挥舞着手臂,不想被他碰到衣服。
可是司马惊鸿那两只大爪子哪是她可以挡得掉的,眼底闪动着邪恶的意味,很快,她身上凹凹凸凸的地方就被他摸了个遍。
那块六皇子的腰牌也被他摸在了手心里,司马惊鸿低头看了看,双眼中一抹狠戾之色闪过,那块腰牌已然在他掌中化为齑粉。
“喂,你!”
白芷简直忍无可忍了。
他不但在她身上摸了个遍,还把六皇子送她的腰牌给捏碎了。
“司马惊鸿你太可恶了!”白芷愤怒地大叫了一声,对着司马惊鸿那肌理紧实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拳头。
但她那点儿力道对于司马惊鸿来说,估计也就像被蚊子腿蹬了一下,他不但没反应,还露出无限讽刺的眼神。
白芷气极了,狠狠地一脚对着那人的下半身不管不顾地蹬了过去。正蹬在那人的大腿上,擦过那人的某个重要部位,但白芷保证,应该不至于让他变太监,最多也就是两天不能宠幸他那帮小妾们。
可司马惊鸿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拎小鸡似的拽到了他身前,“敢打本王的人,你是第一个!”
他眸中涌动着一层阴狠和怒火,如果不是他现在脾气好,他会捏死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的重要部位,是真想让他断子绝孙不成?
司马惊鸿话毕,将手里拎着的人一把朝着药池中甩去。
白芷扑通一声摔进了药池中。
司马惊鸿也在随后脱了衣服,跳进水中,又将药池里的白芷一把拎了起来。
她的束发布条早掉了,一头青丝湿漉漉的披散着,一身的男子装扮,现在已经完全裹不住她的身体了。湿哒哒地贴在她的身上,女性的身体曲线纤毫必现。
“李青柠,别以为本王给了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的不得了!”
他可以容忍她离开王府,也可以容忍她女扮男装跟蓝子介勾/搭,但她说自己是相王的人是几个意思!
司马惊鸿身上的火气蹭蹭往外冒,他的那十几房小妾跟在他身边的动机没一个单纯的,也不乏心里想着别人的女人,但是这事放在她身上,他却受不了。
他那凶狠的样子,好像要杀了她,白芷小脸煞白,被他那冷锐暴怒的气势,和他早已经看穿她身分的事实震摄到了。
原来他早知道她是谁了,只是现在才点破,而她却一直抱着侥幸心里,以为他没看出来。
白芷蔫了,整个人都没了刚才的气势,既是被他看穿了身分,那么是死是活,就不是她自己能掌握的了。
可是司马惊鸿却松开了她。
“你是第一个让本王想杀,却舍不得杀的女人。”
司马惊鸿身形往后退了几步,靠着池边坐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下心底那抹子愤怒和不适,慢慢调匀了呼吸。
白芷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然而她却没功夫去难堪,他看穿了她,现在又挑明了,那么定是不会放她再离开做她的小郎中了。
白芷失神地扑通坐在了药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