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非凡都恨死白芷了,他堂堂玉府小公子何时被人那般羞辱过,就那一脚,那个跟头,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相王知道玉非凡和他的姐姐玉琉璃不一样,玉非凡是个心性简单的人,更没有什么坏心眼,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斥道:“玉非凡你要干什么?”
不管玉非凡这人是好是坏,也不管他是不是他新结识的朋友,相王都不会看着玉非凡为难白芷撄。
玉非凡见相王恼了,心头有几分忌讳,可还是指着白芷道:“殿下,就是这个臭丫头,他当着多么多人羞辱于我,我今天一定要跟她大战三百合。”
不等百芷说话,相王已道:“李小姐根本不会功夫,怎么跟你大战三百合,你还不进来!”
玉非凡一愣,明显不信,“怎么会,她那只烧火棍使那么好,把我这边城第一剑都打败了。”
边城第一剑这是玉非凡自封的称呼,相王听他大言不惭的话,皱皱眉头,又把诧然的目光望向白芷。
白芷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是笑呤呤地对相王道:“这位小兄弟,想来是认错人了,若说医术,我还懂几分,说什么棍法,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任凭这小子怎么说,白芷就打定主意了不承认,反正她懂棍法的事,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偿。
相王笑道:“玉公子,本王看你也是认错人了。李姑娘,本王再了解不过,若说医术,她那是顶呱呱的,但若说棍法,”
相王摇头笑,“他却是不会的。”
玉非凡一看,相王都被这女子胡弄住了,他再随着性子,也不会再驳相王的面子,只哼了一声,又瞪了白芷一眼,那意思:别让小爷抓到你,抓到你先扒了你的皮!
玉非凡见相王没事,问候了几句,就气哼哼地走了。
相王摇头道:“这玉家小公子,怎地就一口咬定你会耍棍子了,啧啧。”
相王纳罕,但没有深究,玉家这小公子一向顽劣,他的话当不得真。
相王带着白芷在府中各处走了走,新王府比不得皇城中那座,但是边城的建筑风格,也算别有风味。
两人正游游走走,家丁报,说是郡守来访,白芷便跟相王告了辞,一个人溜哒着回了自己所住的客房。
郡守听说相王已经病愈醒来,是专门过来看望的,相王跟他寒喧了几句,郡守便把话题往玉琉璃的身上扯。
“殿下昏迷这几日,可真是把琉璃担心坏了。她连自己的名节都不顾,日日住在王府中,衣不解带地守候在殿下身边,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殿下终于是醒来了。”
相王只笑道:“这几日多亏玉小姐照料,本王感激不尽。阿泉,准备纹银五千里,给玉小姐做几件新衣吧。“
“是。”
阿泉端了一盒银子出来,对着郡守躬身,“郡守大人,请代为转交玉小姐。”
郡守老脸上僵住了,“那好吧。”
他知道,相王是在撇清跟他家琉璃的关系,他也知道,是他家琉璃上赶着的想嫁给人家,人家并不乐意。
郡守将银子守了,跟相王告辞后离开。
晚膳时间,相王在碧华阁设了宴,命婢女去叫了白芷一起用膳。
此时,细雨霏霏,天空飘动着茫茫雾气,白芷跟相王一边用膳,一边品着边城醇造的特色果酒。
白芷两杯酒下肚,有点儿醉了,她趴在石桌上,嘴里咕浓了一句,“司马惊鸿,你不会怪我吧。”
相王讶然看去,却见她已经闭上眼睛睡了,手边的果酒被她碰翻,酒液沾湿了衣角也不自知。
相王从侍立的婢女手中拿过帕子走过去帮她擦拭衣角,碰到了她的胳膊,相王的手臂便被她一只小手抓住了。
“司马惊鸿,你别生我气,我是为了救相王才会把你迷晕,来了边城郡。现在相王好了,我也放心了。等到蓝子介和迟郁他们到了,我们找到对付吕清扬的办法,杀了那妖人,我就立刻回去。我有汗血马,一天一夜就能回皇城,嘘,你别生气了。我马上就该回去了”
相王全身都僵了一下,好半晌,他才调整了自己的神智,原来她是把他迷晕偷跑出来的,李青柠呀李青柠,你为了本王惹怒那暴君,岂不是又要自讨苦吃?
相王深深凝视着那趴在桌上的、沉睡中的容颜,一缕缕疼惜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他的手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带着一抹贪恋,有点儿发抖。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他却不得不控制自己心头强烈的情感。
“陛下,是你吗”
他的手被她小手抓住了,还压在下颌处,轻轻吹气,“陛下你千万别生气哟”
相王像被烫到了似的,手一抖,还好她没有发现,他把手抽回来,脸庞红红的,对一旁侍立的那婢女道:“好好伺候李小姐。”
相王步履匆匆地走了,那样子更像是逃。
白芷又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被婢女叫醒了,“小姐,更深露重,您还是回房睡吧。”
白芷睁眼迷迷朦朦地四下看了看,“殿下呢?”
“殿下已经走了。”
婢女回。
白芷咕浓道:“这家伙走了怎么不叫醒我。”
她打了个哈欠爬起来,迷迷登登地向客房方向走。
“小姐,是这边。”
婢女扶住了走错方向的她。
白芷被婢女扶回了房,婢女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也没敢走,就在地板上铺了床褥子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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