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狩猎回来了,当晚留宿玲珑的住所,白芷看见越王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他头顶一片绿油油。
白芷是万不敢把那夜所见告诉越王的,所谓家丑不外扬,越王杀了玲珑的时候,也会杀了她。
几天之后,越王再次出门狩猎,玲珑的那个男人又来了,两人在屋子里颠鸾倒凤的时候,越王突然回来。
白芷听到越王驾到的声音,便从窗户偷偷看去,只见越王大步进了玲珑的寝殿,没一会儿,屋内传来惨叫,是越王一剑刺死了玲珑。
那个奸夫会些功夫,从窗子跳了出来,但是越王的侍卫也追了出来,就在那院中,将奸夫斩杀了醢。
“割了他的首级!”
越王声音在哆嗦,显是气的不轻。
那奸夫的首级被侍卫手起刀落割了下来,越王又气愤无比地命令道:“把这奸夫淫妇的首级挂到宫门口去,所有家人全部诛九族!”
越王说完,忽地喷出一口血来,这是气火攻心了。
“陛下!陛下!”
侍卫们赶紧扶了越王,一边命人去找太医缇。
“这宫里的人,无论男女,全部杀无赦!”越王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白芷倒吸一口凉气,自己也算这伶慧宫的人呢!
“陛下!陛下!”
越王晕过去了,侍卫们惊慌地叫着。
白芷看到灯光照映下,越王惨白的脸,这张脸和大师兄长的一模一样,白芷忽然想起了大师兄。
她生下来没多久,便父母双亡,从五岁开始,便是由大师兄带着,大师兄长她七岁,正是越王这般的年龄。
白芷隐着身形走到越王面前,将一枚灵药丸送到他嘴边,轻轻往他嘴里一压。
那药丸入口即化,腹中的堵塞和翻腾之感,慢慢地就减轻了,越王张开眼皮,他看到了,此时,隐身术已经彻底失去效用的白芷。
“是你?”
越王显然是意外的。
白芷道:“是我。你放心吧,我给你吃的是舒心散气的药,你一会儿就会好了。”
越王道:“你可知,这宫里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是个死,你也不是例外。”
白芷道:“我知道。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救你,因为你长的,太像我一位兄长了。”
白芷说话的时候,清水明眸流露出几分伤感,她确实想大师兄了,祖父已经去世,在那个时代,与她最亲近的人,便是大师兄了。
“本王不会是你的兄长。”
越王胸口的滞塞慢慢消散,身体也渐渐地有了力气,“扶本王回抚月宫,这里所有的人杀无赦。”
越王被扶着离开了,即将踏出伶慧宫的时候,又说道:“把那小公子,带到抚月宫去。”
“是。”
白芷被带走的时候,伶慧宫里血光飞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命丧在侍卫的大刀下。
白芷想救他们,可是有心无力,只能跟着侍卫匆匆地离开了。
白芷跟着侍卫来到了抚月宫,越王已经躺下,有宫人伺候在身旁,白芷很奇怪,越王为什么不召太医过来。
“本王是念在你那枚药丸的份上,才没有杀你。”
越王靠在床头,想起那贱妃和奸夫颠鸾倒凤的情景,想起他被带了这许久的绿帽子的,却不自知,心口又是一阵发闷,哇的一口血喷出来。
“陛下?”
白芷见状,手中已是多了一枚灵药丸,送进越王的口中,“陛下,你可有好些?”
越王缓缓点头,“本王吃了你的两枚灵药丸,是必需要承你的恩了。”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才道:“你那兄长,叫什么名字?”
越王说话的时候,声音低弱,这两次的气火攻心显是伤的不轻。
白芷道:“白流风。”
越王深邃的眼睛一瞬间就望了过来,旁边大太监大声道:“大胆,竟敢叫越王名讳!”
白芷愣了。
越王竟然也叫流风吗?
越王盯了她一会儿才道:“你那兄长,果真叫流风?”
白芷点头,“千真万确。”
越王道:“那倒是巧了。”
越王咳了一声,此时内侍回禀,“陛下,白院长来了。”
“你且退下。”
越王对白芷挥挥手,白芷行礼转身,门口处,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白袍老人走了进来。
“参见越王。”
越王道:“免礼,赐座。”
“爷爷?”
白芷看到这仙风道骨的老人时,失声喊了出来。
白院长回过身来看了她一眼,确定眼前的少年不并不认识,这才道:“小公子可是在唤老朽?老朽从不曾娶妻生子,哪里来的孙子?你莫要在这里乱叫。”
白芷盯着这老人,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老者看起来和祖父一般年纪,无论身形、样貌、就连声音都是一样一样的。
白芷一时情难自禁,直接就跪在了老者面前,“爷爷,真的不是你吗?为什么你们会长的一样?”
“爷爷,梦里你已仙去,莫不就是来了这里?”
这白院长见白芷眼泪鼻涕一大把,哭的异样的伤心,不由皱眉道:“你这小家伙,都跟你说了,老朽一辈子不曾娶妻生子,哪里来的什么孙子,又哪里仙去了,你赶紧起来,莫要让老夫为难。”
白芷抹着眼睛站了起来,却又把一双泪盈盈的眼睛望向了白院长。
虽然是古代的衣装,可这分明就是祖父啊!
她忍不住又哭了,“可是你们真的长的一样啊!”
“你这小子,莫要在这里与老夫攀亲,你这样的人老夫见的多了,无非是想让我弄你到越医学院去,老夫是不会答应你的,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