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道:“是的,我从小就跟爷爷学医。”
只是那时轻狂,总认为中医就是骗人的东西,而且远没有西医见效快,于是偷偷跑去考了医学院,学起了西医。为此,祖父还拿鞭子把她抽了一顿醢。
在那之前,祖父是从未打过她的。
越王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白芷沉呤了一下才道:“白如风。”
“大胆!”
越王的目光如两排利箭射向白芷,眼中满是杀意,“你可知白如风是什么人!那是白院长!”
白芷脑中轰然一下,果然,这一世的爷爷和一千年后名字是一样的缇。
这南越国,白姓乃是国姓,凡是白姓的人,大半都是贵族。白院长出身皇家,算起来还是越王的一位祖父级人物,曾经被立为南越国太子,却又辞去太子之位,自己成立了越医学院,也就是说,白如风便是越医学院的创始人。
“我真的没胡说,我爷爷真的叫白如风,我要是说谎了,天打雷劈。”
白芷一脸严肃地起誓。
越王面沉似水,就那么盯了她半天,才道:“你退下吧。”
白芷很郁闷地走了。
原来她爷爷的这一世,竟是越王的叔祖父,还是越医学院的创始人,不过可惜,她还是没办法进越医学院。
“救命!救命!”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大喊,白芷抬头看去,却见前方的水池中有个小孩儿正挥着手臂在挣扎,一个小身子在水中沉沉浮浮的。
白芷赶紧跑了过去,速度跳进水中,把那孩子的腰给揽住,向岸边游去。
那孩子个子不高,却很胖,白芷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他带上岸。
到了岸上便坐下喘粗气,“我说,你好重啊!”
被救的男孩儿说话了,“是有那么一点点重,但伯伯说还不算太重。是你救了本殿下,本殿下会让国王伯伯给你赏赐的。”
白芷用讶然的目光打量起这男孩儿,这是一个长的虽然有点儿胖,但却五官端正的男孩儿,眉目间,还有几分熟悉之感。
“那倒不必,你叫什么名字?”
白芷问。
男孩儿道:“本殿下叫至纯,是越王伯伯的侄子,本殿下的父亲是川秀大人。”
“哦。”
白芷来到这南越国也有一段时日了,越王有一个弟弟叫川秀,她还是知道的。
“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越王伯伯最疼我了,我是他唯一的侄子,也是这南越国‘至’字辈唯一的孩子。越王伯伯还说过,将来我是要继承王位的。”至纯道。
白芷听着至纯稚气的声音,有点儿好笑,“哦?这么说,越王自己是没有孩子咯?”
至纯道:“越王伯伯没有孩子。他有一位王后,十五位妃子,可却没有一人生下越王伯伯的子嗣。”
“哦?这倒怪了。”
白芷想,这越王莫不是有不孕症?
“至纯?”
忽然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来,接着有几个人大步走过来。为首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英伟,高鼻深目,面容与越王颇有几分相似。
至纯赶紧跪下磕头,“至纯参见父亲大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川秀大人一张脸十分严肃。
至纯道:“回父亲大人,刚刚孩儿不小心掉进了这池水中,是这位小公子救了孩儿。”
川秀大人这才把目光落在白芷身上。
白芷佝偻着背,低着头,肩膀夹着胸跪在地上,没办法,刚刚救这孩子,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她要是不保持这种姿势,那女性的特征就会被打湿的衣服勾勒出来。
川秀大人觉得眼前这男子,简直太不起眼了,一看就是个身分卑微的小人物。
“谢谢你救了小儿,你在哪里当值,我会叫人把赏赐送到你当值的地方。”川秀打量了一番白芷才说。
白芷道:“谢大人。我没有在哪里当值,赏赐就不用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隐了身去,这副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川秀大人却道:“赏赐是必需的,在哪里当值,你只管说来。”
这个川秀大人言语之间,不温不火,而且一派威严,显然是主事惯了的。
白芷只得说出自己的住所,她现在没有在任何一处当值,自是没有当值的地方可说。
川秀道:“本大人记下了,你且去吧。”
白芷这才起身,又佝偻着背埋头走了。
才只傍晚,川秀的赏赐就到了,整整五千金。黄灿灿的金子让白芷心花怒放一般,没办法,她就是喜欢钱。
如果这样的事情多一些,她就不愁进不去越医学院了。
“白芷,越王宣你觐见。”
越王的太监来传旨。
白芷整了整仪容,跟着太监一起去了抚月宫。
只是这宫中并非只有越王一人,还有川秀大人和至纯小殿下
按规矩,白芷要一一行礼,她也照做了,反正膝上绑着‘跪的容易’,多跪几次她也不怕。
“昨日至纯溺水,是你救了他?”
越王面容比几天前清瘦了一些,但精神还好。
白芷道:“是的,陛下。”
越王道:“至纯是这南越国唯一一位小皇孙,将来便是这南越的王位继承人,你既救了他,便等同于救了本王。本王决定,赐你推荐书一封,让你如愿去越医学院。”
“真的!”
白芷顿时心花怒放,跪下给越王磕了个头,“多谢陛下。”
越王道:“你且别高兴太早,推荐书本王可以写给你,但还需白院长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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