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静默,无声而落。寒风已息。留下的是尘世的宁静。
闻仙阁,问心亭。
雪落着,心渐渐远去。
望着静默的湖泊,思绪飘飞。
十三年前,青伯带着不足周岁的自己,来到了这新月城。
因青伯略通医术,能炼一些武修的丹药,城主便分割了一些地,从此我们就久居这里了。
后来青伯为人谦和,医术有增,炼丹术也提高了些许,便向城主借了城西的荒地。
建了问仙阁,种了不知名的紫竹,蓝色的湖泊,慢慢自己形成。
而我也慢慢长大。五岁那年我就能感气修行了,可青伯说现在切不可修行。会伤了元体。
元,就是人的生命之元。生命之元经历时间的推移,转动而形成生命之轮。
所为元体,就是人的生命之轮滋养周身后形成的元体。
凡人的一生元体经历五个阶段,温元,初成,大成,终成,散元。
以凡人而论
大部分人十岁之前就是温元期,这个时候经脉和丹田比较脆弱,不太适合修行,但也也有一些大家氏族在这阶段用珍惜之药温养躯体,在修炼之前就让经脉坚韧便于修行,甚至可以提前修行。
初成就是十岁过后二十岁之时,此为修道之时,修行最好的时期。成长时期,容易感道。
大成就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此为大成,身体基本定格,血气旺盛。
终成就是三十岁之时,三十而立,大道至体。终成之是便是一生血气最鼎盛之时。
散元,散元没有确定的时间,就是指血气缺乏,元慢慢散去归于天地。
这是凡人的五个时期,修行之论,
温元为少选,初成为上选,大成为中选,终成为下选,至于散元,几乎不可能。。
但修行者可以纳天地之精,吸万物之化,增加自己的寿元。不同阶位,有不同的化分。所以有的人一生就在初成,而有的的人则一直在大成。
但不可怀疑的是人的一生,必然有这五个时期。
青伯不让我修行,而让我去读书,习道经。学医,通琴棋书画,就这样一过五年。
我也在附近出了名,十岁之时我的文才和对道经的理解已然超过了一些博学之人。
因为我非常聪慧,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医术也略有小成。同龄人都无法企及,大部分认为等到他修行之时必将一飞冲天。
雪,越来越大。
湖里映满了雪。
少年低语,可事与愿违。后来几年见他始终没有能踏入修行,那些曾经讨好他的人,对他鄙夷和嘲讽。
不是他天赋不够,也不是不能修行,也不是他不想修行,而是他被封印了丹田和周身经脉。
修道之初,经脉共鸣,修道之源,丹田问道。
修行之路初始之物,缺一难成,可他一样都没有。
而那封印之人正是他素未谋面的父母,他从未见过他们,但他也不恨他们!
只因为青伯说你的父母为了保住你甚至都抛弃了生命。
青伯是从小照顾他与他朝夕相伴的人,他告诉了凌天宇好多,告诉修行之道,告诉他为人之道,告诉他神洲大陆的浩瀚。
青伯告诉他的封印,十分特殊,名曰:《命脉神印》,封其命脉,锁其丹田。内神不泄,外体不凡。大成所相,命脉不息,神魂不灭。命脉已息,经脉未停,聚神合心,生死归一。
说是封印,也不完全是。更像是一门玄妙的功法。
《命脉神印》需要强盛的武道之心之人,方能冲破命运的枷锁,不为天道所缚,成为那逆天绝命之人。
十岁那年,我元体初成,青伯便同意我冲击封印了。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受了伤凌天宇没有气馁。过了几个月同样失败了。
可第三次之时凌天宇累了。走了出去。遇到了这一生都不能忘的人。
那天晚上下着雪,一个身穿洁白轻衣的女子安静的躺在雪里。
女子拥有绝世的容颜,但更主要的是她身上出尘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去观望。
凌天宇看呆了,慢慢临近发现女子受了伤。便救了她。
女子醒来后不记得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受伤的。青伯也没说什么。凌天宇取了“梦仙月”这个名子。
就这样一过一年,一年间他受尽各种冷嘲热讽,一次次尝试他看透了人世变迁。
次次的失败,换来的是次次的心伤。而每每如此,身旁总有一位佳人安慰他。
就这样过了两年,梦仙月的父母找到了他,要将她接走。她不愿,凌天宇何尝愿呢?
自己的情况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离开或许是正确的。
走之前,她流着泪送给了我。她从不离身的玉坠。说着:
“公子,我相信你,你别忘了我”
便流着泪远去
凌天宇当时是心痛的要死,自那以后。凌天宇不顾生死的修行冲击。可还是失败。
自十岁元体初成,青伯同意让他修行之时。
他前前后后尝试了九次,九次皆未成功,还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梦仙月离去后,他几次差点死去。
第九次失败之时,这时他已经十三岁了。
他想过放弃,青伯知道后,十分生气。平时温和的青伯大发雷霆,说他不思进取,妄他父母厚恩。
年少懵懂的他才隐约明白看来父母真的很爱他,否则对他百般疼爱的青伯怎会发火。
想到这他就暗暗内疚和发誓要变强大,找到真相。青伯罚他在这湖心亭思过。
思过之时,慢慢明白青伯的苦心。
想到爱自己的父母,和那位佳人,心底涌现出了一股凌天的战意,准备就地冲击封印不顾生死。
就在这时,湖心亭来了一人。
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在湖心亭,只见此人,约二十出头,身穿白衣,面色苍白,长发随风乱舞而杂乱,手持墨色酒壶,背负木剑。斜躺在亭内一角。
温和的笑道:“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这种地方竟有欲凌天之人。”
凌天宇谨慎的望着这身传白衣之人,能无声息见穿过守卫和青伯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谨慎的问道:“前辈是何人?又为何来此?”
白衣青年举起酒壶喝了几口。说道:“呵呵,贫道是何人,你无需知道。我只是在游历之时见到此地有凌天之意,好奇来看看是何许人而已?”
凌天宇郁闷到“额,这家伙真是道士吗?不穿道服,不念道言?”
白衣青年好似看透了他说道:“呵呵,大道三千,何道不是道呢?”
熟读道经的他闻言默悟。心语此人非凡。
下一句说的话让凌天宇心中大震。
“可惜,可惜,就算你志凌天,这神印也不可破,只因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