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烟垂下眼眸,没有多看邢时臣一眼,而是缓缓地转身,望着厉南爵那深若寒潭的眸子,颤抖声音说道,“厉先生,我想没必要了吧,你都说咱们睡过了,霸占了我的身心,还不是我留在你身边过得很好的证明吗……”
厉南爵高高在上的态度睥睨着她,冷峻无波的视线凝落在她的小脸上,“千暮烟,你就一个怂包!以前我不管你过得多怂,但是你现在是我厉南爵的女人,就要过得傲气,傲骨铮铮地活着,明白吗!”
“厉南爵这三个字有的是资本让你傲骨铮铮地活着!”
他霸气的语气让千暮烟浑身一激灵,忙不迭地点头,“我都听你的。”
半晌后,厉南爵方才将清冷的视线落在邢时臣的脸上,声音冷淡,“邢时臣,你听着,这个女人,你要不起,也羞辱不起,你直男癌晚期没法治疗,不要害得我的女人对性福失去期待!”
邢时臣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他沉着一张脸不动声色地看着处处护着千暮烟的男人,半许后迟疑地启口问道,“你对千暮烟是……认真的?”
厉南爵优雅地掏出了烟盒,修长的手指抽出了一根烟,轻叼在嘴边,打开打火机点燃,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地优雅淡然。
淡淡的烟雾萦绕着,让他清隽的俊脸变得更为神秘。
轻轻吐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我厉南爵开始了,就不会有结束。”
言外之意,他对千暮烟,是认真的。
站在厉南爵身边的千暮烟,看着他每一个动作,她的心也隐约地跟着牵动颤抖着。
“厉先生,你的游戏尽早结束吧!我伤害不起她,你同样也是!哪天你要是抛弃她,才是伤害她最深的人。”邢时臣不以为然地说道,眸底涌起一抹暗色。
厉南爵对千暮烟的认真,倒是让他有几分的疑惑,他不相信这是厉南爵做出的决定。
厉南爵城府很深,几乎没人可以羁绊、左右、降服他,而一个千暮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你要记住一点,我和你不同,我宠她,宠到恨不得杀了所有欺负过她,给过她难堪的人。我如若要是介意她的过去,就不会和她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厉南爵淡薄的唇泛着一丝冷意,每一个字却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灯光下的深眸看上去沉静如水,但是这一份过分的沉静则是让邢时臣站立不安的。
厉南爵走到了垃圾桶前,漫不经心地将指间的烟蒂碾灭,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低沉,“你一个抛弃千暮烟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趾高气扬地对她大呼小叫?打我厉南爵女人的主意,下场死得快。”
邢时臣的脸色愈发的阴沉,面对厉南爵的每一个字,他都无法反驳。
也无从反驳。
是他亲手将千暮烟推开的,他的确没有资格再对千暮烟做任何事情,但是,他不甘心!
“你记住,你们这些伤害千暮烟的人,我会让你们付出沉重的代价。”厉南爵丢下这句话,拉着千暮烟就离开。
“厉南爵,你再怎么宠她,你都不是她的良人,我和她分手的原因,你知道吗?”邢时臣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口沉闷沉闷的,就连呼吸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