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遥爱与冰绝来到衙门,敲门没人应,于是,唐遥爱拿起木棍敲打起鼓来,直把里面的人敲出来不可。
果不其然,等不到一分钟便出来了个捕快,骂骂咧咧的样子。“何人击鼓?快停下快停下,吵死了你……”捕快在目睹了唐遥爱的娇容后,想骂出口的话瞬间被他咽下去了,瞬间换上了一副讨好的模样,“姑娘可是要击鼓鸣冤?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大人可是个好官,定会为你伸冤的!”
说着,一脸猥琐样的想要靠近唐遥爱,吓得她立马以“弹”的方式弹回冰绝的身边,揪着他的衣袖躲着。
那捕快这才留意到冰绝,抬眼一瞧,惊为天人!这是男人吗?为何比女子还要貌美?
触目到冰绝的冷眸后,捕快尴尬的咳了两声,问道:“咳咳,不知二位可是要报何案?”
这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瞧着都觉得顺眼呐!让他想羡慕妒忌恨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根本就妒忌不起来,人家两人的颜值都摆在这儿呢。
“我乃总府提督莫将军二子莫连绝,让你们大人出来见我。”冰绝从袖口中掏出一枚令牌,那捕快一瞧,脸色瞬间变了,赶紧屁颠屁颠的将他们请进了后堂中,让丫鬟上好茶招待着,然后自己又屁颠屁颠的去找他们家大人去了。
丫鬟上了茶后,冰绝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见四下无人后,唐遥爱好奇的抓过冰绝手中的令牌来看,看到上面刻着个“莫”字,好奇的问:“这是莫将军的令牌?”
“副令,方便我外出使用的。”冰绝解释道。
唐遥爱心想:果然有个熟人好办事啊!
“绝,你对这个县令熟悉不?”
冰绝回答:“因为这里的纸墨之类的要销售至八国,因此,对这的县令倒是查过一些。他姓常,单名一个郸字,三十余七,妻死多年,生有一儿,可惜他去年娶了个悍妇,儿子活生生被继母打死了。如今这常郸孤寡一人,很是清廖。不过据了解,此人明面上与贪官之间有勾结,但背后却偷偷对百姓有所作为。是个看不懂之人。”
“这么奇怪?”
“嗯。”
没了有一刻钟,常郸姗姗来迟,笑脸迎面,“不知莫公子前来驾到,本官有失远迎啊。”
“大人客气了。”冰绝淡淡的道,没有刻意的疏远,也没有亲近,保持着正常的喜怒。”
唐遥爱则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着茶。这些官场交际就交给冰绝来搞定了,反正她又不懂。
“不知莫公子突然造访所谓何事?”常郸问道,眼珠子不经意的瞄向唐遥爱手中的令牌,确定了后,态度就更好了些。
“大人,我们此事来是想查看一下纸砚镇的人口登记本。不知方不方便?”
闻言,常郸立起了耳朵,问:“不知莫公子想查看人口登记本所谓何事?”
“你拿便是。”冰绝冷冷的道,不愿多说。
唐遥爱见状,赶紧说:“大人大人,我是这位帅到炸飞天的美男子的妻子,其实,此事事关机密,不过大人是自己人,也但说无妨了。我们这次出行是为了替我们家老爷,也是我丈夫的父亲,你们统称的莫将军办事,主要是抓一名会易容之术的江洋大盗。这江洋大盗特别擅长易容之术,无论男女老少都能易容出他想要的样子。只是这汪洋大盗有一缺点,那便是他腰间处有一枚胎记。此人作恶多端,尤其善于隐匿在某一座城市。我们已经掌握到他隐居在这座县令的某一处,但为了防止抓错人,所以我们便来衙门核实一番。”
常郸听闻后焕然大悟。
“那二位请随我来……”
说罢,常郸便带着唐遥爱与冰绝去了书房。搬出一大堆人口登记本,与他们一同翻阅。后来觉得实在是太多本了,于是,又叫了衙门的捕快们都来翻阅,只要查到腰间有胎记者,全部留出来。
于是,县令府书房便成了以下这副模样:一男一女坐在椅子上乘凉,县令在旁边与其聊天喝茶,底下一群捕快坐下地上,不停的翻阅记事本,连他们身上的佩刀都觉得碍事放到了旁边去……
宫美琪跟冰峰在街上闲逛着。宫美琪这看看那瞧瞧,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她倒退着走的时候,不小心脚下踩到了什么,踩滑了,整个人朝地上摔了下去。冰峰离得有些远,想飞扑过去拉她都拉不下了。
“好痛……”宫美琪揉着屁股,抓起绊倒她的罪魁祸首,一看,居然是一锭十两点银子!“我咧个去!谁这么有钱乱扔啊?”
刚吐槽完,忽然,肚子抽痛了一下,紧接着,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温热从下面渗了出来。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喝住想要来拉她起来的冰峰,“别碰我!”
“琪琪……”冰峰愣住了,担心不已,又疑惑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碰,也许是她太疼了,怕自己碰疼她吧。“琪琪,你怎么样?没事吧,来,我扶你起来,我轻点扶你。”
“别碰我别碰我!”宫美琪忍着内心的恐惧,大声喊叫起来,不然他触碰。“你快去请大夫过来,快点!”
以为她是伤到了哪里,不敢乱碰她,赶紧去找大夫去了。
等他将大夫拖来后,就见到街上的人不知何时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将宫美琪围了起来。
他赶紧拨开人群,让大夫进去查看。
宫美琪从裙摆后伸出了手,手掌心上印着一些血迹。大夫一看,顿时惊骇!赶紧俯下身问道:“这位夫人,你怎么样?肚子有没有疼痛?”
宫美琪顾不上自己手上的血迹,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臂,十分慌张的说:“大夫,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你一点要帮帮我,一定要救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别急别急,你先告诉我,你可有感觉到肚子不适或疼痛?”大夫也不在乎衣袖上的血迹,尽量放轻声音,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问道。
“我……我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痛了一下,然后就没再痛了。可是、可是流血了,我好怕,怎么办?我是不是有了?他会不会有事?”宫美琪说着,眼泪啪嗒的落落下来。她很害怕,她下面流血了,可她月事还没来,所以她很担心,会不会是……
“琪琪,担心什么?什么有事?”冰峰听得稀里糊涂的,可看见她哭了后,他的心就更加慌乱和心急了。
“嘘……稍安勿躁,别吵。”大夫横了冰峰一眼,随后温和慈祥的对宫美琪说,“夫人请放轻松,我这就给你把把脉,别担心。就算是有,依你这出血量也不多,应该还能保住,放心啊。”
“你一点要救救他!”
“放心、放心。”大夫抓起她的手,闭眼静心把脉。不一会儿,他睁开眼,脸色有些凝重。转头对冰峰说:“你快将夫人抱起来,随我到医馆去。小心点抱,别颠着她。”
“好好。”冰峰感觉将宫美琪小心翼翼的拦腰抱起,跟着大夫走。全身心都落在宫美琪身上的他,全然没注意到地上蹭到的血迹。
去到一家医馆后,冰峰小心翼翼的将宫美琪放下病床上。
那名大夫叫了个女徒弟端温水替宫美琪清洗一下血迹,然后拉着冰峰出门去等着了。一出房门,大夫就对冰峰开始批斗起来:“你怎么做人家丈夫的?连自己妻子怀有身孕都不知道!有你这么当丈夫当爹的吗?简直是胡闹!你可知她都怀有一个半月身孕了!看看,都出血了!也不知道这孩子还能不能保住!万一保不住怎么办!”
“大夫……你说什么?”冰峰完全蒙了。“你说,我妻子怀孕了?”
“不怀孕摔一下能出血吗?”大夫恶狠狠地骂道。恨不得打他一顿的样子。
“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冰峰不敢置信,脸色的笑怎么都压抑不住。
然而大夫不得不泼他冷水——
“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如今孕妇出血,若是稍有不慎,莫说孩子,连孕妇都有可能出事!”
闻言,冰峰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妻子,我不管孩子了,我只要确保我心爱的女人平安无事,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危!”
“哼!早干嘛去了!”大夫冷哼一声。听到里面传来“师父,好了”的声音,他便走了进去,不再理会心急如焚的冰峰。
大夫喂宫美琪吃了颗药丸后,随后问女徒弟,“可还有出血之症?”
女徒弟摇摇头,说:“没有,徒儿查看过了,出血不多,估计只是动了胎气,还未伤及根本。”
“很好,你去拿……”
……
宫美琪躺在病床上听他们谈论自己身体状况,刚被别人检查过下面的她,也顾不上羞涩了,她满脑子都在想肚子里的孩子。刚刚女徒弟也帮她把了脉,还跟她说确实是喜脉,但至于好不好,还得由她师父诊断。所以,她现在的脑子都是一片混乱,不知所措。
紧接着,她被喂下了一碗不知什么东东的苦的要命的草药。
随后,那大夫又把了脉。他终于露出了笑容,对宫美琪说:“恭喜夫人,孩子还有脉象,只是虚弱了一些,估计是因为摔倒动了胎气,并无大碍。不过,往后一定要记住了,凡事要多加小心。”
“真的?他真的没事?”宫美琪听完后,欣喜的又落下了泪珠。她真的有了!她真的有了宝宝耶!还好宝宝没事,还好没事……
“你动了胎气,流了一些血,此乃凶兆也,虽然孩子保住了,但必须要好生照顾,最好这半个月内能卧床休息,少走动。你先歇着吧,我这就去给你抓几副安胎药,你好生歇息,切不可再动了胎气。”
“谢谢大夫!”宫美琪十分感激的道。她轻轻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忍不住笑成了花。
大夫见她这样,忍不住多说了句:“你丈夫很紧张你,看得出他很爱你,小丫头,有福气。”
宫美琪感动的泪眼又花花了,紧接着大夫警告她情绪不能波动起伏太大,她生怕孩子出事,赶紧深呼吸调整了下情绪……
大夫走出来后,冰峰着急的上前追问:“大夫,我夫人她怎么样了?还好吗她?”
大夫没好脸色的看着他,说:“你夫人跟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了。等下喝完安胎药后,再让她休息最好让她在这住一晚,等胎儿稳定后再走。”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冰峰连忙致谢,然后心急的他再也顾不上大夫的存在,赶紧朝屋内走去了。
进来后他便看到躺在病床上流着泪痕,却笑颦如画的宫美琪。
“琪琪……”他轻声的呼唤,不敢太大声,生怕这声音一大便把佳人给吓到了。
宫美琪侧过头看着他,忽而由心的笑了。她说:“相公,我们有宝宝了。”
冰峰一阵感动,抿着唇,走过去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娘子,谢谢你!”
闻言,宫美琪笑容更甚了……
唐遥爱这边翻遍了人口登记本,并没有发现腰间有胎记之人。
“既然没有,那我们便告辞了。”冰绝淡漠的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帮不上你们的忙,这样,本官会继续让人帮你们寻找,等有消息后,本官会派人去通知你们。不知二位现在是住在哪间客栈?要不,二位搬到寒舍来住?”常郸邀请道。
冰绝推却道:“多谢大人好意,我们人多,便不打扰了。”
“那下官就不留二位了。”常郸说着,摆出了“请”的姿势,“两位这边请。”
“大人请留步,无须相送。”
“好好,来人,送莫公子和莫夫人!”
“是!”那名迎他们进来的捕快连忙笑哈哈的欢送他们……
两人回到客栈后,才知道宫美琪出事并查出怀孕了,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赶紧去医馆看望她。
见宫美琪平安无事,又问了大夫一些事后,才放下心。
但考虑到她动了胎气,又流血,这是有流产的先兆,马虎不得!于是,唐遥爱赶紧书写一封让追风带回去给于瑶,让她坐着追风赶来这替宫美琪把脉安胎。
当天晚上,白楚毅带着于瑶乘坐追风赶来的。刚到,于瑶便从追风身上滚了下来,据了解,他是一路上担惊受怕,外加风速太大,把他弄得晕晕沉沉的。
唐遥爱这才想起,于瑶是怕追风的。别说骑了,连看到都心生恐惧呢。
怪不得楚毅亲自送他来。
让于瑶缓和了些许后,唐遥爱又拉着于瑶奔向了医馆。当然,是用脚奔跑,毕竟,她现在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于瑶查看了宫美琪的脉象后,当下表示,脉象很平安,没什么大概,卧床休息半月,喝几副安胎药就好。
她还拿出了一颗私藏的安胎丸宫美琪服用,据悉,这是她师父研究出的保胎最有效的药丸!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宫美琪的气色果然红润了不少。
当大家问起怎么摔的时候,宫美琪掏出一锭银子说:“就是这家伙把我绊倒的!”
“琪琪,你还随身带着呢!”
“那是,它可是见证了宝宝存在的第一人。”
唐遥爱调侃道:“还真的是十两银子摔出个宝宝来。”
闻言,大家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