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背靠着门,顺着门慢慢的滑到了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是她的阿爹吗?如果她的阿爹还在就好了,她真的好想她的阿爹。门外的雨继续下着,托娅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今天白天的一切都太美好了,是她太贪心了吧,要不心里也不会这么难受。
而另一边,必勒格一把推开敖登。
“夫人,请自重。”必勒格说。
“将军,我是你的夫人,我的身心一切自然都是你的。”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是谁的。”
“可是将军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做一些亲密的事情不也是正常的吗?如果将军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我们换个地方也可以?”敖登说。
“我今天白天太乏了,我想休息了,夫人也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们一起吧,我去伺候将军洗澡。”敖登提议说。
“就不劳烦夫人了,还是我自己动手吧。”
“将军,你娶我回来就是当摆设的吗?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呵护。上次你在新婚之夜离家出走,我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也试着体谅你了,我以为你还不习惯我的存在,我愿意等,可是自从妹妹嫁进来之后,你却和她夜夜笙歌,我到底哪儿比不上她,我也是你的妻子。”敖登伤感的说。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绝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必勒格一边说一边将灯重新点亮,将衣服从地上捡起来,背过身让敖登把衣服穿好。
敖登流着泪,从书房冲了出去,她一定会好好记住今天的羞辱的。她一出门踩着地上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必勒格的衣服,在这个府里能给必勒格送衣服的也只有托娅了,看来她今天晚上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被敖登这么一闹,必勒格也没有处理公务的心情了,他吹灭了灯准备回去睡觉,意外的踩到他快步的来到了房门前,使劲推,门却从里面栓死了。
“托娅开门,是我。”必勒格敲着门说。
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
“托娅,托娅,你睡着了吗?”必勒格边敲门边问。他此刻特别想拥她入怀。没想到他却被拒之门外了,这样也好至少她有这种安全意识。
“将军,你有事需要帮忙吗?”一个家丁被必勒格吵醒了,提着灯笼揉着醒忪的睡眼说。
“哦,没事,你先去睡吧。”必勒格说。
“好的。”
家丁刚转身。
“等等,你抱两床被褥到书房去。”必勒格想着托娅或许已经睡着了,他这样吼有可能把整个府里的人都吵起来。
托娅慢慢放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默默的哭着。是她奢望太多了吧?
一大早,一夜没睡的托娅打算出去走走,她实在是不想面对必勒格,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必勒格来到房间,看见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就像昨晚它们的主人没用过它们一样。他又再次来到了厨房,却只看见大娘一个人忙碌的身影。
“大娘,看见托娅了吗?”必勒格问。
“我见夫人一大早起床了。”
“她有说她去哪儿吗?”
“没有。我只是看见她离开的背影,没有正面和她打招呼。”
“哦。”必勒格失望的说。
“将军难道你昨晚没有和夫人一起睡吗?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大娘也突然意识到不妥了,赶紧闭嘴。
必勒格又去了马厩还是没找着人。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打招呼就出门了?
托娅麻木的朝前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舞蹈团。
春花出来打水洗脸,一撩开帘子,就看见一脸哀怨的托娅。
“你这是怎么啦,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快进屋吧。”春花吃惊的问。
“你今天没有工作吗?”托娅问。
“先不要说我,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去表演,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的夫人,接着都还没过两天好日子了,就这么狼狈的回来了,芳姐给我带了话之后,我还一直想着那天肯定有豪华的马车来接我进将军府了,没想到你却这样回来了?他们是没给你饭吃还是怎么的?我觉得你都瘦了,以前你在的时候那么苦,你都没哼一声,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的,天哪,将军该不会动手打你了吧。”春花突然想到这种可能,立马去翻托娅的衣服领子,她想看看具体的情况。
“这将军也太狠了,连脖子这么金贵的地方他都下得了手,她就不怕闹出人命吗?不管他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得到你的,好歹也是大汗为你们做的主。早知道当初你就不该答应嫁给他,就让大汗把他按律法处置了算了。”春花看着托娅脖子上的吻痕愤愤不平的说。
“春花姐,他没有动手打我。”托娅反而不好意思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你至于这样吗?该不会是他把你娶回去的最终目的就是折磨你吧?”春花再次问。
托娅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将军,他也从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身份。当时我救了他,我给他上药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有很多陈旧的伤,当时我在想这个男人到底受过多少苦啊,后来他说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我就更同情他了。有时候,我做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追随着我。我回头他也不会回避他的目光,总是很真诚的看着我。那个时候我阿爹因为他心目中的那个女婿喜欢上了我的好朋友而我选择了成全,我阿爹就特别着急的让我去相亲,他也知道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表示,我以为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也就答应了阿爹。可是没想到他一走、、、我们部落就、、、。”托娅实在是不愿意想起之前那么惨烈的情景。
“他什么也没有说吗?”还好春花将重点放在前半部分上。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问我愿不愿意离开部落,离开阿爹,但是我阿爹就是我的全部,我不会离开他的。”托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