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担忧的望着豆包,“豆包,初一这孩子....我是不是惹了她不开心,可毕竟都是亲戚,总不能...”
夜已深,阿斗不安的翻了一个身子,口中念念有词,含糊不清的喊着姐姐二字。,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豆包回身瞅了眼阿斗,这才耐心的劝诫陈氏道,“大娘,您的‘女’儿您当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吗?初一与您一样,心地善良,阿斗是陈阿牛和焦风的孩子,他发烧了,初一比谁都担心,一直在照顾他。就连阿斗生病了,梦中念道的人不是焦风,更不是陈阿牛,而是仅仅今日救了他的初一姐姐...”
“我知道她本‘性’善良...”杨氏愧疚的垂着眼帘,自打初一好了,她确实越来越不懂自己这个‘女’儿。
“没有底线的善良,只会助长恶人的气焰。凡事,都要有原则,而初一只是坚守了自己的原则。她的担心,不无道理,焦风下一步,或许会找陈氏,甚至楼大叔,来劝诫您,以说服初一,求张俊安放了陈阿牛。”
杨氏一怔,她反问,“初一有办法放了陈阿牛?”
豆包语塞,他本以为劝诫杨氏,能让她想通,可提起楼大启,她还是会犹豫不决,陈阿牛再怎么欺凌她,她居然还是会想着放过他。
“大娘,您想想铁大叔....初一已经够辛苦了,我们不能给她施压。”豆包瞅了眼外面的天‘色’,深沉的厉害。
回来的路上,天气闷得厉害,怕是要下雨。
院子里还晒着一些‘药’材,他连忙出了屋子,留下杨氏一个人发呆。
宅院里,初一已经在收拾‘药’材篮子了,豆包帮着一起收拾。
夜里晾晒的并不多,是她昨个刚采的。
收了一半,暴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狂风不止,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地面。
初一静静的立在屋檐下,瞅着大雨,“豆包,明个铁头才种地,今个就下雨,要是明个种完,再来一场雨,就好了。”
“明个夜里也有雨。”豆包一脸平静,他撑着袖子,遮在了初一的头顶。
初一一怔,这里没有天气预报,难不成豆包还有能掐会算的功夫。
“难不成你还懂天文?”初一忍不住笑了笑。
“略知一二,对了,今个去天涯书铺接老五,见他与松林一起背书,老五笑的很开心,看样子,送去书铺是对的。”
初一会心一笑,老五能如此,最好。
她拧了拧袖子上浸湿的水渍,这才想起,自己披着的还是张俊安的衣裳,她随手解了下来,丢给了豆包。
“改日有空,帮我洗了,送回去,谢啦。”
她慵懒的伸了伸懒腰,也只能睡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她每日睡眠不足啊。
豆包接过披风,抬眸望了望远处的别苑,随手将衣裳扔在了木盆里,稍微冲洗了下,便直接晾在了屋檐下的麻绳上。
这屋檐对着的正是远处张俊安的那所别苑。
他只是顺从初一的意思,洗了披风,晾晒一下,送回去。
雨下了没多久,便停了,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有些打滑。
豆包没有休息,用刀子将一根木棍,一直修理,‘花’了半个时辰,修理了一个拐棍。
子时过半,初一换了衣裳,刚出‘门’,就见‘门’口竖着一根拐棍。
这时,豆包的‘门’也开了。
雨后的夜里,泥土的味道浓郁。
两人静静的互看着彼此,初一蹙着眉头,不悦了,“你不睡觉?明个谁帮我?”
“失眠....我送你去采‘药’。”
“不用,我行。”
“我无聊,权当散步。”豆包语气坚决,已经从初一手里接过背篓。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宅院。
雨后,大多是泥泞不平整的路,走起来容易打滑,这拐杖派上了用场。
时不时的走着,还会容易滑,她穿着的布靴,很快就湿了。
她拽着豆包的胳膊,一手撑着拐杖,望着黑漆漆的天,豆包另一个手则是撑着灯笼。
灯笼上端是用牛皮纸做的一个圆形的盖子,风吹雨打的根本不怕。
这法子是初一想的。
莫名的,初一觉得很享受这种生活,若是他能天天送自己进山,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幸福。
两人走着,豆包似乎对天鸣峰的路极其的熟悉,纵然是夜里,天还未大亮,他循着方向,走的很顺畅。
“你老实‘交’代,跟踪了我多少次?你知道我进山做什么?”初一忍不住追问了起来。
豆包这心思有时太‘摸’不着。
朱雀楼那夜,那个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丫鬟,说什么豆包是什么姑爷,初一表面上没有放在心里,可心里总是觉得不自在。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那个事情。
豆包从那夜之后,就没有提过那丫鬟,他今夜无眠,怕是多半因为那件事情。
他不说,她追问倒显得太无趣。
豆包没有思量,只是温和道,“采‘药’...”
“还有呢?”
他能送她去采‘药’,初一就不信,他没有见到曲轩,不知道灵芝?
“你师父很厉害...”豆包淡淡回。
“我师父当然厉害,他可是曲神医,名声鹊起的曲神医。况且,这世界,能当神医,又能训的灵猴的怕是也只有我师父了。”
提起曲轩,初一自豪满满,毕竟她的师父可是一个厉害角‘色’,况且如此低调行事。
她在大学五年,学习的医术不足三分之一,纵然是学霸,可医术一直无法融会贯通。
自从拜师曲轩,她的医术日益‘精’进,不仅学了诸多疑难杂症,而且几乎医术各大科她均已涉猎。
以前主修外科,现在内外科兼修,外加针灸。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她进了医学的大‘门’,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可是在如此短暂的三个月,她似乎觉得,比五年还要学的多的多。
想起曲轩,她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发自内心的逾越开心。
豆包见她额头的发梢被风吹散了,便替她抚顺了些,“明个,我去买个马车,再养一匹马。”
“啊?马车好像价位‘挺’贵的,马的价位好像也贵....啊,我的票子又要损失一大笔了。”初一想起银子‘肉’疼,可这些的确该买了。
以后搬运种子,不能每次都租车借车的。
豆包笑笑,“银子会慢慢赚回来的。”
初一点头,这理她绝对赞成。
银子是慢慢来赚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她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