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客气的话,两个人毫不客气的开始消灭牛排,刀叉真是比筷子野蛮的一种餐具,每次切牛排的时候,李笑会想起原始人,欧洲人一定比东方人进化的慢,只是文艺复兴时期之后,他们的社会里涌现出大量的天才,这才使他们进入了极速文明时期,而此时,中国人却陷入“天朝上国”的美梦中,陈旧的政治体制,落后的社会观念,最终使我们的祖先屈服于殖民者的利刃之下。
“你在想什么?”韩晓越看到李笑拿着刀叉发愣,便问道。
“我想起了晚清时期和西方殖民者的一些事。”李笑说道。
韩晓越赶忙闭嘴,她这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可不明白那些高深的历史事件,她怕自己说太多,出洋相,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闭嘴。
这顿饭吃的并不如想象中的效果好,八点钟刚过,饭已经吃完了。李笑并没有像前两夜一样,敞开心扉的聊很多心里话。
吃过饭之后,夜空中繁星点点,可是在街灯的映照下,夜空渺远而失色。李笑和韩晓越走在街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街上驶过一辆车,带起一阵夜风,瑟瑟凉意袭来,路边的银杏树树叶黄了,在夜风中一片片飞舞。
“要坐车吗?”李笑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打破沉默的问道。
“不用,走到路对面就不远了。”韩晓越简短的回答。
两个人无言的走在街道上,双方都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关系就变成了这样不冷不热。
他们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的路程,便到了家华小区正门口,几个金色的大字显眼的镶在仿古建筑大门上,显得很醒目。
韩晓越刷了一下身份识别卡,轻松的通过了个人通道,她又把卡随手给了李笑,李笑也跟着进来了。
韩晓越家是洋房区22栋楼5层3单元,这是个单身公寓的格局,两室一厅,房间布置紧凑,此外,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露台,露台上摆着花架,上面的鲜花接受阳光和雨露,长得郁郁葱葱。
房间里装修的低调豪华,沙发、家具一看就价值不菲。
韩晓越说:“主卧我基本也没有住,但是放着我的很多衣服,现在让我搬,也不知道搬什么地方去,你看,能不能把主卧给我留着,算我们两个人合租,我偶尔会过来拿一下衣服。”
“没问题啊,反正你的房子,你随便一点儿。”李笑无所谓的说,他内心的疑惑更深了,韩晓越到底哪来这么多钱?她不会是黑社会女老大吧,专门从事不正当的发财生意,所以才这么富有。
“行,这房子每周都会有钟点工打扫卫生,物业、水电费这些你都不用管,直接放心住就好了。”韩晓越说道。
“你哪来这么多钱?美女。”李笑终于忍不住,把积压在内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自己挣的,我财运好,做生意赚钱快。”韩晓越轻描淡写的说,她的回答完全不能让李笑信服,原本李笑对她好感满满,但是摸清她的身家之后,他觉得疑点重重,韩晓越绝对不是年纪轻轻就到社会上打拼的成功女士那么简单,她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人或者事,不将谜底揭开,李笑压根儿不敢向她表白。
交待完一切后,韩晓越起身告别,她以为李笑会留她在自己家里过夜,毕竟有两间卧室,孤男寡女在一起也有回转的余地,可是李笑却起身送她,说姑娘家走夜路他不放心。
这是韩晓越家好不好,这样子搞得韩晓越觉得李笑就是鸠占鹊巢一般。
夜色渐浓,两个年轻人心里都有了隔阂,韩晓越不知道李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的态度会来个180度大转弯,而李笑觉得韩晓越不够诚实,他太想知道韩晓越巨额财产来源,可是此刻,他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还是静观其变吧,如果能揭开这个谜底,也许,李笑不会再克制自己的情感。
这一夜,李笑在韩晓越家睡的并不踏实,他认铺,晚上数了一千只羊,还是无法入眠,他一会儿想韩晓越的巨额财产和她的神秘身份,一会儿又想井底死者的身份,一想到死者恐怖的面容,黑暗中李笑吓得不轻,他一个大男人只好开着灯睡觉,直到午夜时分,脑袋才昏昏涨涨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来到区局,刚好没有迟到,小林哥已经等在办公室,看到李笑的身影后,两人一起出动,去城乡结合部,找苗俏容的妈妈。
苗妈妈目前住在政府临时修建的过渡房中,从外面看,水泥砖外露的墙壁显得异常简陋,屋内光线昏暗,但胜在宽敞,条件并没有外面看到的那么恶劣。
李笑打听了在过渡房附近晒太阳的老大爷,对方将他们领到了房门口,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毕竟这里住着几百户人家,每家每户的房子都差不多,房间门口又没有门牌号,想要辨认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李笑谢过老人家之后,便去敲苗妈妈家的门,门虚掩着,苗妈妈走出来,说:“我正打算去赶集呢,你们是谁?”
李笑说明,昨天就是他打的电话,他想询问一下苗俏容的情况。
苗妈妈摇摇头,无奈的说:“别提了,那个丢人的东西,放着好日子不过,卷了拆迁款,私奔了,真是丢了我们苗家祖宗八代的脸!我根本没生过这样的女儿。”
李笑连忙劝道:“苗姨,你别激动,苗俏容卷了你们家的拆迁款吗?”
“可不是吗?我家就俏容和俏俏两姐妹,她是大姐,结婚五、六年了,女婿是个倒插门,两个人结婚后,不好好过日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没过一天安分日子。三年前,俏容好像搞了一年传销,一直没和家里联系,她的女婿耐不住,也不告而别,现在就剩下我和老头子两个人。俏俏正在读大学,哎——”苗妈妈说着,长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