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外站着俞桅言,还是那么漂亮有气质,只是看上去略有些柔弱的样子,整个人也略有些病弱,特别是脸,哪怕化了妆,还掩不去她那略苍白的脸色。
她的眼眶有些深凹下去,眼珠里隐隐的布着些许血丝,站在电梯里,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样子。
佟桅言有些惊愕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才一天不见而已,准确来说,只是一个晚上不见而已,她怎么就弱成这个样子了?
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这也……太神奇了吧?
昨天下午在医院里见面的时候,还一副神采奕奕又精神焕发的样子,怎么一个晚上就蔫巴了?还像个病秧子了?
佟桅言想不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她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俞桅言用着满心欢喜中带着期待又有一丝无助的眼神,柔柔的望着慕容煜。
那眼神,几乎能柔化了任何一个男人。
如水一般的荡漾着化开了,就算佟桅言是个女人,在看到她那样的眼神时,也是被触动了一下。
佟桅言没有说话,也没有侧头去看慕容煜。
他的手依旧还搂在她的腰上,甚至她还隐约感觉到他微微的加重了几分力道,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紧了一些。
“这位是……?”俞桅言的视线从慕容煜的身上转到佟桅言身上,用着疑惑的眼神望着她,然后又看向慕容煜,抿唇一笑,“二哥,不介绍一下吗?”
呵!
佟桅言在心里笑了。
这一波装的真是太厉害了。
“你好,俞小姐!”佟桅言弯起一抹浅笑,朝着俞桅言伸出右手,一脸优雅又友好的说道,“我姓佟,叫桅言。我们昨天才见过的,俞小姐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俞小姐还说了,我们不止同名,连字都一样的。今天又见到了,确实很有缘份!”
俞桅言微怔,似乎没想到佟桅言会这么直接把昨天见面的事情说出来的。
在她看来,经过昨天的事情,佟桅言与慕容煜之间不是应该闹矛盾的吗?
这不是正常的表现吗?为什么看起来,两人之间似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俞桅言这就不明白了。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关起。
她赶紧伸手按开门键,然后出电梯。
朝着佟桅言略显有些茫然中带着尴尬的一笑,“啊,对!我想起来了。我们昨天是刚刚见过面的。不好意思,佟小姐,我前段时间刚刚生了一场病,医生说可能会影响到我的记忆力。如果有什么得罪佟小姐的地方,还请佟小姐多多见谅。”
佟桅言无所谓的一耸肩,慢不经心的说,“不要紧的。”转眸看向慕容煜,轻声问,“你有事的话,我先下去……”
“没事!”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煜直接打断,连眼角也没有去斜一下俞桅言,搂着佟桅言进电梯,“现在去,应该还能赶上的。”
“其实不要紧的,下午也行。”
“下午还有别的安排。”
电梯门关上了,将俞桅言隔在了外面,她就这么怔怔的站着,目视着电梯门关上,红色的数字快速的下降着。
由始至终,慕容煜都没有看她一眼,一个字都没有给她。
紧咬着牙齿,双手紧握成拳,眼眸一片阴鸷狠戾,与她刚才的柔情似水完全挂不上边。
佟桅言坐在副驾驶座,慕容煜侧身想帮她系安全带。
“不用,我自己来。”她眼疾手快的抢在他之前系好安全带,并不打算给他机会的样子。
而且她此刻的表情看起来,略有一丝小小的生气。
慕容煜却是低低的轻笑出声了,双手捧起她的脸,将她转过来与自己正面对视。
“不是说赶时间吗?还不开车?”佟桅言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说道。
他并没有立马启动车子,而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弧度,似有所思的看她。
佟桅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一种把自己剥光了供他观看的感觉。
想要将自己的头转开,不与他视线对视,偏偏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双手紧紧的捧着她的脸,甚至拇指还在她的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摩挲着。
惹的佟桅言一阵一阵的悸栗,特别是他那眼眸里,传递出来的直勾勾的不怀好意,更是让她有一种想在逃避的冲动。
“看来,你比我还要急啊!”他噙着一抹意犹未尽的浅笑,风淡云轻般的说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与调侃。
佟桅言凉凉的嗔他一眼,用着酸溜溜的语气喷道,“我有什么好急的,急的人刚刚不是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吗?”
“嗯?”慕容煜挑了挑眉,然后凑近在她的身上嗅了嗅,“我不记得刚刚的早餐有放醋啊,怎么一身酸味呢?佟老师,你刚刚是不是背着我用醋抹脸了?”
“你才一身酸溜溜的!”佟桅言没好气的盯他一眼。
“行,我一身酸溜溜的。”他一脸毫不介意的应道,用着十分严肃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正声道,“佟桅言,你给我记好了,也记牢了。这话我只说一遍的。我认定的女人就只有一个,想要耍流氓的对像也只有一个,想要绑在身边的每天晚上想要压下身下的女人也只有一个,叫佟桅言。听清楚没有?”
听着他这话,佟桅言的心里升起一抹暖意,然后漫延向全身。
“哦。”她淡淡的,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
“嗯?”听她这么不咸不淡又没有任何起伏的“哦”了一声这后就什么下文也没有了,慕容煜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没有了?”
佟桅言望进他的眼眸里,“还应该有什么吗?”
他深吸一口气,那捧着她脸颊的双手拇指在她的嘴角处轻轻的一按又一捏,“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给我一个不咸不淡的‘哦’?佟老师,你这老师不合格的啊!”
她抿唇,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貌似,你好像也不是我的学生啊?更不是我的领导,好像没资格……唔!”
话还没说完,唇被人封住了。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果断快速的解开安全带,然后扣住她的脖子,让她整个人轻易的紧靠着他,而他则是带着惩罚般的吮吻着她。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一时之间懵晕了头,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他吻的晕头转向,甚至于连舌头都发麻了。
俞桅言出电梯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公寓正门口。
她的眼眸是腥红的,透着一抹恨意。
哪怕并看不清楚车内的一切,但是在她看来,还是那么的刺眼又扎心。
慕容煜,他怎么可以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呢?
她不信!
不信他对那个女人是来真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罢了。
不,准确来说连替身都算不上,只是走运在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名字而已。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指肉里,她却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就那么直直的阴森森的盯着慕容煜的车子,满满的都是恨。
直至她的手机响起,这才把她的思绪拉回。
深吸一口气,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车。
“喂!”接起电话,语气有些冷硬,“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也希望你做到答应我的事情。还有,我要再加一个条件。我不想看到姓佟的那个女人再出现在他身边。”
“那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至于你怎么解决她,是你的事情。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你让我满意了,我才有心情帮你做事。”
“你搞清楚了,我不是替你做事,我是在帮你做事。帮!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我才是那个拥有主动权的。”
“你也不希望我们一拍两散的,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好好的合作。我会让你满意的!”
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由始致终,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辆车子。
车内,佟桅言被他吻的都快缺氧了,慕容煜这才好心的放开她。
她的脸颊一片酡红,又有一抹娇羞,看上去就像是一株含羞草。
双唇被他吸吮的有些红肿,垂眸不敢与他对视,双手交拧着。
见她这副样子,慕容煜的心情大好,唇角还噙着一抹满意的浅笑,伸手替她把安全带系上,大掌揉了揉她的头顶,很是宠溺的说道,“佟老师,以后要习惯这样的流氓行为随时有。”
她抬眸,嗔着他,气鼓鼓的脸颊,幽怨的眼神,还有一抹明显的浅怒,都让他再一次心情大好的低低笑了起来。
又是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是摸狗狗一样,“乖,小傻瓜!”
佟桅言嗔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启动车子,朝前驶去。眼眸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后视镜,然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对着佟桅言说道,“接电话。”
“是你的手机。”佟桅言拿过手机一脸认真的说。
“我在开车,不方便接。你接。”
“哦,”佟桅言应声,接起电话,按下免提,“你好,我是佟桅言,慕容煜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
电话那头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只听到倒吸一口气,然后挂断了。
“挂了。”佟桅言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
“挂了就挂了,那就不是很要紧的电话。”他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
“昨天……”佟桅言略思衬了一会,还是打算跟他说一下昨天的事情,“俞小姐有来找过我,我们也有在医院遇到过。”
“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别去相信。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他侧头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说。
她双眸望着他,用着试探性的语气问,“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嗯?”他又是侧头看她一眼,然后勾唇扬起一抹妖艳的笑容,“要说的,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说了吗?别人要说什么,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没办法控制与阻止,但是我问心无愧就行了。放心,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佟桅言深吸一口气,沉沉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既然不想说,那她再问也没用,他不会因为她委婉或者直接的问而回答她。
如果说想,不用问也会说的。
佟桅言点头,“嗯,知道了。不对啊!”突然之间似是发现了什么,转头朝着车窗外看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慕容煜,“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你这是要去哪?”
他弯唇一笑,“小傻瓜,去咱家能把证领了?领证当然是去民政局了。”
“我身上没有户口本,在家里,得去拿。”
“已经让计先东问妈拿过来了。”他一脸平静的说,这一声“妈”倒是喊的十分自然,就像是喊了很久一样,一点都没有生疏又不自在的样子。
佟桅言的脸浮起一层浅红,“还不是你妈。”
他侧头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半个小时的事情,还用这么计较?”
佟桅言抿了抿唇,赶紧转移话题,“今天橙子出院,我一会还得去给她办出院手续。”
“计先东会办好,这事不用你操心。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无条件跟我在一起。”他意有所指的说。
佟桅言看着他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说。
“昨天,我不是故意失约的。”他突然之间用着很严肃的语气解释,“事出突然,来不及跟你说一声就走了。抱歉。”
“嗯,没关系,我理解的。”佟桅言点头,“都解决了吧?”
“算是吧。”
算是?
什么叫算是?
佟桅言不解,但也没再问。
……
沈持没想到俞轩宁会出现在他家门口。
“爸。”俞轩宁一脸僵硬中带着无奈的唤着沈持。
沈持淡淡的看他一眼,“不敢当!你和橙橙已经离婚了,我也当不起这一声‘爸’了。”
俞轩宁整个人看上去很颓废又憔悴的样子,衣服皱皱的,头发乱乱的,脸上看起来很疲惫,两个黑黑的大眼圈,眼眸里还有隐隐的血丝可见。
以前,每一次出现在沈家,俞轩宁都是西装笔挺,容光焕发,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是今天,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之前的样子。
此刻的他,哪里像是俞家的少爷,倒更像是一个流浪汉。
“爸,我不想离婚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橙子离婚的。是她非要离,我没办法啊!爸,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沈持打断他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问。
橙橙非要离的?
她为什么非要离?
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你倒是还有脸恶人先告状啊!敢情还全都是橙橙的错吗?
“爸,”俞轩宁重重的爬了下自己那凌乱的头发,一脸沮丧的说,“我……你能不能劝劝橙子,劝劝她别再那么拧了。我不计较她的过去,只要她愿意把孩子打了,我们还是可以……”
“滚!”沈持铁青着一张脸,朝着俞轩宁一声大吼,“我不想再看到你!俞轩宁,你不是个男人吗?啊!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告诉你,我女儿是绝对不会打胎的!你死了这条心!以后你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爸,你知不知道橙子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俞轩宁大吼,“你以为我想让她去打胎啊!如果那是我的孩子,我也舍不得!她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是她跟别的男人鬼混怀上的!我都已经不计较她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了,你还想……”
“啪!”沈持一个耳光重重的甩过去,“俞轩宁,你给我滚!”
沈持很生气,气的都想杀了俞轩宁了。
他竟敢这般污辱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是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不想对你这种人动手,你给我滚开!俞轩宁,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污辱橙橙的话,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沈持恨恨的瞪着俞轩宁。
“她自己承认的,并不是我在泼她污水。她现在身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她说了,那也是她之前跟别的男人生的……”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沈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抄起门口摆着的一个扫把,朝着俞轩宁就是重重的打去,“我橙橙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畜生!还跟了你这么多年!这些年,我们就当是被狗咬了。你给我滚,滚!”
沈持是真的很生气,气的脸都绿了,手里的扫把一下一下的打着俞轩宁。
俞轩宁几乎是逃蹿一样的逃跑的,边跑边说,“橙子那么不自爱,难道你就不管管吗?我想给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
“俞轩宁,你再说一句看看!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沈持怒气冲冲的说。
俞轩宁已经跑开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一直斯文的跟个没脾气似的沈持,竟是会发这么大的火,还拿扫把打他。
该死!
这口气,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橙让他戴了绿帽,沈持不仅不管,还纵护着她,真是气死他了。
佟舒娴到沈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沈持拿着扫把,气呼呼的喘着气,脸上全都是怒火。
“老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给气成这样了?”佟舒娴一脸不解的问。
沈持看到佟舒娴略有些意外,“舒娴,你怎么来了?进屋坐。”
将手里扫把往墙边一放,领着佟舒娴进屋。
“喝茶。”沈持给她倒了一杯茶,脸上那气呼呼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些许,不过依旧还是能看得出来怒意。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很少看到你这么动怒的。”佟舒娴接过杯子,在椅子上坐下,一脸关心的问着沈持。
沈持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的样子,“还不是俞轩宁那畜生!”
“他怎么了?来找你麻烦了?”佟舒娴急急的问。
沈持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比找我麻烦更生气。他竟然说,橙橙怀的孩子不是他的。还说橙橙几年前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说CC是橙橙跟别的男人生的。你说,他是不是畜生?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橙橙这些年为了他在他们俞家受了多少委屈,她都没说一声,他现在竟然还这么冤枉橙橙。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他!”
沈持很生气,胸口猛烈的起伏着。
佟舒娴的眉头沉沉的拧了起来,“这俞轩宁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枉橙子这些年这么死心踏地爱着他,真是不值。离婚是最正确的决定!以后孩子跟他跟俞家没有一点关系!”
“真是看走眼了!”沈持无奈的叹气摇头,“以前还只是觉得他妈势利了一点,至少他对橙橙还是真心的。真是没想,竟是这么一个畜生!”
“行了,你也别为这事动怒了,反正以后跟他们俞家也没关系了。橙子值得更好的男人。”佟舒娴安慰着沈持。
沈持长叹一口气,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佟舒娴问,“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嗯,”佟舒娴点头,“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桅言结婚了。”
“啊?!”沈持很是吃惊的看着她,“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跟谁?”
佟舒娴淡淡的抿唇一笑,“就这会的事情,跟慕容煜。刚从我这拿了户口本去,去民政局领证。”
“慕容煜?”沈持重复这个名字,然后点了点头,“我见过一次,是个不错的孩子。不过就是……”
“你是怕我们看走眼,会是第二个俞轩宁?”佟舒娴似是看出他的担心。
沈持点头,“是啊,我就是这担心。你看像俞轩宁,我们用了七年的时间才看出他的真面目。还有那许蒙,桅言在他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希望桅言这次是遇到了对的那个人。”
“这次会好的。”佟舒娴似是在说服沈持,又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橙橙这段时间真是麻烦桅言了,辛苦桅言了,又是上班,又还得照顾橙橙。”沈持一脸感激的说。
佟舒娴抿唇淡淡的一笑,“说什么这么见外的话,桅言跟橙子好的和亲姐妹一样,应该的。”
佟舒娴不知道的是,自她走进小区,就有人一直跟着她,把她跟着沈持进屋的一幕全都拍了下来。
郭真榕看着手机上收到的照片,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佟舒娴,还以为你有多贞洁呢,还不是背着文哲找别的男人了?
你找也就找了吧,还想跟文哲纠缠不清,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吗?
你女儿不是想要进慕容家的大门吗?行啊,我帮你送一份大礼给慕容夫人,看她还会不会接受你的女儿。
你一个当妈的,都是歪的,还能教出一个多好的女儿来!
“妈,什么事情?你笑的这么开心?”文景萱朝着郭真榕走过来,见她笑的一脸得意的样子,轻声问。
郭真榕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朝着她招了招手。
文景萱凑头过去看她的手机,瞬间脸上的表情是很幸灾乐祸又雀跃的,“这不是佟舒娴那个老贱人吗?呵,这是找男人去了啊!我就说嘛,她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肯定是装出来的。她都已经跟别的男人有一腿了,还有脸来缠着我爸啊!”
“怎么就没脸了?”郭真榕冷冷的说道,“你别忘了,她们母女俩可是天生就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要不然,她佟桅言能那么快傍上慕容二少?佟舒娴这老贱人缠上你爸,还不是为了咱家的钱?”
“她想得美!”文景萱冷冷的啐了一口,“咱家的钱,都是瑞瑞的,她别想拿走一分!早晚,我让她们母女俩身败名裂!”
“不用早晚了!”郭真榕阴恻恻的说,然后又扬了扬手机,“这不是都已经有证据了吗?她佟舒娴这么不知廉耻,我看她女儿怎么进慕容家的大门!”
“妈,你是要把这照片发给慕容夫人?”文景萱问。
郭真榕很是得意的勾唇一笑,“不发给她看,难道我还留着自己看吗?”
“呵呵呵呵!”文景萱阴森森的笑了,“妈,我觉得还应该再给爸和奶奶看。哦,不!应该先给奶奶看,不能先给爸爸看。让奶奶去告诉爸爸。”
郭真榕拿手指在她的额头上戳了戳,笑盈盈的说,“你啊,也是越来越调皮了。连你爸都要设计一下。”
“妈!”文景萱往她的脖子上一抱,一脸撒娇的说,“我这可不是设计我爸,我只是让我爸看清楚那个老贱人的脸。妈,过程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这样一来,不是彻底杜绝了我爸对那个老贱人的念想了吗?”
“你啊你!”郭真榕笑的一脸满意的又点了点她的额头,“对了,那老姑婆怎么样?你确定她会帮你吗?”
“嗯!”文景萱点头,“至少以现在来看,她确实是在帮我的。这不是,佟桅言与慕容二少昨天并没有去民政局嘛。这老姑婆还是有点能耐的。妈,等我嫁给了慕容煜,进了慕容家的门,我一定让那母女俩生不如死!敢跟我抢男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郭真榕嘱咐着她,“谁又知道那老姑婆安的什么心,你跟她接触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最好每次跟她通电话都录下来,保留一点证据,以妨万一。”
文景萱点头,“妈,我知道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森奸冷的笑,“妈,你一会就把照片发给慕容夫人,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郭真榕一脸关心的问。
文景萱神秘一笑,“当然是去收拾那一对小贱人和老贱人了。”
……
慕容煜与佟桅言出现在民政局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再半个小时,人就下班了。
这个时候,登记的人已经不多了,三三两两的。
所以,手续办起来相对来说,很快。
拍照处。
佟桅言很恭正的坐着,就像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一样,有点紧张,手心都是汗。
“女士,拍结婚照应该是开心的,不是这么紧张的。”拍照的人看着佟桅言那么一副紧张到双手恭正的放于膝盖上,双眸如看黑板报一样的看着他的镜头,略有些无奈的轻声笑了笑,“还有,两人靠近一点哦,亲密一点啊,别这么拘谨的。”
“我……”
慕容煜直接长臂一伸,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
拍照师傅快门一按。
“哎!”很无奈的一声叹气,然后摇头。
“怎么了?”佟桅言一脸紧张的问,“师傅,你怎么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啊?”
“自己看吧!”师傅将照片往她面前一递。
呃……
佟桅言尴尬了。
亲密是亲密了,自然也是自然了,两人的动作和表情都是情侣该有的,而且还有一丝蜜笑。
可,为什么她是闭着眼睛的?
而且还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这就很尴尬了。
“嗯,很真实的写照!”慕容煜看着照片不紧不慢的说道。
“师傅,能重拍吗?”佟桅言问。
“那得双份的钱。”师傅笑盈盈的说。
“没关系,钱我们出。麻烦你再帮我们拍一张。”佟桅言看着他很认真的说。
这闭着眼睛的照片总不能放在结婚证的啊。
这一次,佟桅言弯着一抹职业性微笑,坐下。
“佟老师,你这是拍证件照还是结婚照?为什么笑的一副机械的样子?”慕容煜一脸嫌弃的说。
“结婚照不是证件证照吗?”佟桅言反问。
“……”慕容煜竟是无言以对。
不过这一次拍出来的照片效果倒是不错了。
当民政局的那个钢印敲在照片上的时候,佟桅言的心在那一瞬间提到了嗓子口。
而慕容煜的唇角则是勾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这个女人,从这一刻起,就是他的妻子,一辈子的妻子。
“佟老师,从今天起,你就要对我负起责任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随便把我丢下了,听到没?”他笑的如一只得逞的老狐狸般的看着她,然后又揉了揉她的头顶,“流氓终于转正了。”
“……”佟桅言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手机响起。
“喂,”慕容煜心情不错的接起电话。
“二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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