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信,信中写的真切,让我再次想起来,我每次去,都会给我果子吃,从山上摘的野杏,野枣子……
想想心酸,后面写的就是我这一劫,在今年发生,让我把这坠子戴上,就可解。
我戴上了。
下山,往南门去,台子搭完了,红地毯也准备好了,从东门到南门,全铺上。
沈英在。
我走过去,她说,明天晚上的时候,就能准备得差不多了,问我穿什么衣服,我说随便。
水色就出现了,穿着双鱼旗袍,她走过来。
“哟,沈家大小姐,果然是有气色。”
沈英只是点了一下头。
“衣服吗?我还是穿旗袍,我已经准备好了。”
水色说完,突然就变了脸色,看了我一眼,匆匆的跑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去亨德酒馆喝酒,这个人都不出声了,原本还是热火朝天的,他们都看着我,我坐下,喝酒,一个人说。
“铁子,后天就结婚了,说说。”
这个人说话是紧张的,水色的出现,让他们紧张,他们也是想看热闹,这点我很清楚。
“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起身走了,但愿别给他们带来灾难。
回山上的宅子,喝酒。
水色就进来了,瞪着眼睛,站在门口。
“怎么了?”
“你身上戴的是什么?”
她怕这个,真是没有想到,我说朋友送的。
水色就急了。
“你不想沈家有事,不想你有事,就把上摘下来,扔掉。”
我说,不可能,送给我这件东西的人对我很重要。
水色说,这东西就是针对她而来的,让我自己想,她要走,我把东西摘下来了。
“我不能扔。”
我把这个坠子放到了楼下的一个房间。
水色告诉我,不要再那东西,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的这一劫就是这劫吗?
我想应该是的,别人不害怕,就她害怕。
水色坐过来,她想了半天说。
“和我结婚,只是一个名分,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让我的怨恨解了,我就回去了。”
她竟然掉眼泪了。
“我并不知道你害怕那东西。”
那天和水色喝酒,她和我说了很多,她并不想这样,可是怨恨一直伴着她,那是十分痛苦的,她要来了结,一切就会过去的。
水色说,当年看到水家的人死去了,哥哥,姐姐,妹妹,父亲,母亲……她受不了,最后死的是她,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流着泪。
水色是可怜的,可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也是十分的奇怪。
水色那天穿上了双鱼旗袍,是新的,红色的,很漂亮。
“你喜欢双鱼旗袍?”
水色点头,没解释。
那天,水色告诉我,让我千万小心疯叔。
她提醒我,并没有深说,我和沈家是没有怨恨的。
水色摇头,她说,就铁家和沈家也是有事情发生的,我母亲姓沈,就是沈家人,但是改姓了。
我母亲不姓沈。
我听完,愣住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
这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沈英就打电话来,说明天就结婚了,一切都准备好了,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我说没有。
自己出了内城,去肇画那儿,他一直没有露面。
肇画在画画儿。
“我明天结婚了。”
“知道了。”
肇画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看来他全知道了。
“我想喝点酒。”
肇画放下画笔,打电话叫外卖,十个菜,四**白酒。
肇画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洪老五知道这事,都跑路了,躲起来了,就怕我找他,他说他也没办法,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肇画说,有一个人可以解决,就是疯叔。
我摇头,不想解释。
那天我喝得大醉,肇画也是。
早晨起来,头还发晕。
我看手机,沈英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了。
我回过去。
“铁子,如果你不想结婚,就往西走,不要往其它的方向走。”
“都准备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回古城宅子,沈英在,水色都打扮好了。
我准备好后,沈英说,下山吧。
我们往下走,我小声问。
“我母亲是沈家人?”
沈英明显的愣了一下,她沉默,没有回答我,但是我也得到了证实,水色说得没有错。
那天,非常的热闹,我拉着水色的手,我不知道怎么把这婚结了的。
快天黑了,一切才结束,我们回了宅子,我很累,先睡了,水色在另一间房子睡的。
半夜,我听到了哭声。
我起来,过去。
“怎么了?”
水色笑了一下,说没事,没事。
我回去就睡不着了,坐在那儿发呆,下面我怎么走,怎么行,我完全就不清楚。
天快亮了,我睡着了。
起来的时候,快中午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出去,叫水色。
竟然没有回声,我推门进去,约色双鱼旗袍摆在炕上,叠得整齐,人不在。
有一封信。
打开看,竟然是水色留下的。
信的意思是,谢谢我,怨恨已解,她走了,如果我们能在另一世相遇,再相爱吧,双鱼旗袍给我留下了,这是她一生中,最喜欢的,是她亲自做的。
她又一次提醒我疯叔,那个萨满巫师,也提醒我,这次的事情并没有完结,她并不是最主要的人。
我当时就发晕,水色走了,我是悲伤,还是高兴呢?
我高兴不起来,也没有什么悲伤,她不是主角,这四揭画竟然还没有结束,这……
我下山,去亨德酒馆喝酒,水色就这样的走了,这也真是奇怪了,我都不相信是真的。
有人问我新娘呢?
我说如果再问,她晚上就会穿着红色的双鱼旗袍去他的家,没有人不害怕。
我离开了亨德酒馆,这儿已经不是我所喜欢的了,成为了一个中心人物,是一件不开心的事情。
我出城,找了一个饭店,进去喝酒。
就水色的这件事,来得也快,走得也快,让我一时间的就消化不了。
那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和我们一样的世界,人死后去的阴界,我看过一些科学家所写的,说真的有地狱的存在,那就是人去的地方吗?
我想不出来。
下午,去铺子,小六把铺子打理的挺好的。
“师傅,货不多了。”
我上楼,看着那旗袍画儿,水色竟然在画里,清晰可见,固定着,不动,她笑着,就是一幅画儿了,我从还没有觉得她是那么美。
小六端茶上来。
“坐吧。”
小六坐下。
“你空了就出去收点东西,这段时间我挺忙的。”
小六点头,我让他看画,他说挺好的,就下楼了。
我去沈家,沈英在看书。
我来了,她有点惊奇。
我说水色走了,她一下站起来了,半天又坐下了。
我说她走了,沈英点头。
我问我母亲的事情,沈英沉默,半天才说。
我母亲确实是沈家人,当年被赶出沈家,也是有原因的。
我母亲当年因为和我父亲在一起,被赶出去的,因为铁家和沈家有过结,当年,铁家我的爷爷,收杂,从沈家收走一件东西,那是非常重要的,沈家知道后,十倍往回收,我爷爷都没有放手,就形成了这么一个过结。
那东西是什么,沈英不提,我问了,她也没有说。
“这事过去了,也没事了,让你母亲愿意回来就回来。”
我没多说,问疯叔。
水色让小心这个疯叔,这个萨满巫师,肯定是有原因的。
沈英说他挺好,我真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那天家,问起父亲这件事,他说确实是,不过那件东西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我爷爷活着的时候,那东西藏在一个地方,从来不告诉任何人,就是死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父亲。
这从道理上是讲不通的。
我母亲说她不会再回沈家了。
这些事情我是弄不清楚的,过去就过去了。
我去找商梅,把事情说了,她抱着我哭了半天。
我们上山上的宅子,破空师傅竟然在山下门外等着。
“我来告诉你,把那个坠子戴上,你的劫并没有结束。”
我想是什么劫?空破师傅说,不便点破,就上山了。
我和商梅进宅子,把那坠子戴上,那是一个狰狞可怕的兽。
我不知道,所发生的劫难会是什么。
那水色已经把我都快吓破胆了,旗袍画儿诡异,竟然又引出来其它的事情来。
第二天,我去铺子,小六说出去收东西,下午就回来。
我上楼坐着看旗袍画儿,水色在画里,一直那样的笑着,穿着双色的旗袍。
没有什么变化,那么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我的劫难又是什么呢?
我绝对想不出来,一个男人进来了,在楼下叫着,有人没有,我下楼,泡上茶,这个男人坐在那儿,看着铺子里的东西。
阴森森的。
“没有我看上的,还有什么东西?”
我摇头,我说东西不多了,徒弟在外面掏杂,过几天让他过来。
这个男人并没有走的意思。
他说,我们铁家有一件东西,应该拿出来了,他说是我爷爷弄的东西,是从沈家弄出来的。
“你是沈家人吧?”
那个人说,和沈家没有一毛钱关系。
“那东西也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个男人阴笑了一下。
“那东西,明天来取。”
这个人走了,回头冲我笑一下,阴险到了极点,心不禁的一紧。
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