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说。
“古城内城每隔三年,就会有一个穿旗袍的女子出现,下一个就是商梅,你可以去商梅家,在柜子里有些东西,再有,商梅只一个人生活,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为什么?”
沈英的话,确实是让我慌了一下。
“商梅父母死了,商家袓辈单传,这很正常。”
商梅和我说过。
“你回去看看商梅宅子的柜子,就明白了。”
沈英不肯再多说关于商梅的事。
壁画的事没完,又弄出来这事儿来。
那天回去,我没和商梅提这件事。
看商梅,怎么看都不像沈英说的那样。
第二天,何小欢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茶楼。
茶楼,何小欢还何小坐在窗户那儿往外看着。
我坐下,他告诉我,王立出了点问题。
何小欢给我讲,怨气上了肇画的身,因为烧画,等于在烧骨成灰,那个骨粉成画的人是是怨恨的,王立引怨上身,再回怨,可是没成,现在有点麻烦。
她告诉我,肇画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王立的事她来办。
我以为王立是胸有成竹,虽然他说很危险,以为只是那说,没想到真的很危险。
从茶楼出来,我去了肇画家,人是好了,身体很弱,我松了口气。
那天回宅子后,总是发毛,不知道为什么。
一夜噩梦不断,早晨起来,浑身没劲。
吃过早饭,商梅说去外城买鱼。
商梅走后,我切在沙发上睡了。
中午,商梅才回来,吃过饭,我去铺子,商梅说,晚上回来吃鱼,把小六叫来。
我住铺子去,快到的时候,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个,让我去宣景酒馆,那酒馆一直关看,又重新开张了?
我往东门去,宣景酒馆依然关着,这人的声音听着熟悉,想不起来是谁。
我正发呆,门开了,就伸出来一只手,摆了几下,让我进去。
弄得我直发毛,看看那千年古榆,上面无以数计的红布条,掉色了,新旧陈杂,徒生恐惧,我的汗下来了。
犹豫半晌,拉门进去,灯光暗暗的,下面桌子边坐看一个人,看不清楚。
宣景关业后,窗户都用黑布罩上,古城的规距。
我站着不动。
“铁子是我。”
我走几步,竟然是我的同学孙紧,外号孙小圣,长得跟猴子一样,还那么高,没长个儿,上学一米五,现在还是,心眼特多。
我坐下,他告诉我,这店他盘下来了,开个隐店。
隐店外看着停业,里面实际是营业。
孙紧给我倒上酒,我没动,不喜欢这个人。
他小声说了一句,吓我一哆嗦。
他说,昨天半夜看到了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就在古榆树下,还系了一个红布条。
我冷汗直冒,让我想到沈英说商梅的事儿,会是会是商梅吗?
孙紧这个人说话不太靠谱,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对他的话,很少相信。
我看着这个孙小圣,鬼心眼子特多。
喝酒,我问老马去干什么了?
孙紧说,老马是他爹,我差点没抽死这货,你特么的姓孙,马山是姓马,而且他说是盘下来的店,矛盾。
这货不说谎大概不会说话。
孙紧说,马山是他的后爹,对他不好,他想要这个店,非得给钱不可,说是买棺材。
我从来没听老马提起这件事情,也许不想提,有这样的儿子,也真没脸提,长得尖嘴猴腮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孙紧说,他确实是看到的,应该是商梅。
他竟然知道商梅,看来这货也是盯着我很久了。
我说我知道,起身走了。
这货眼珠子一转一个心眼,我不想理这样的人,时刻得提防着,太累。
我去了亨德酒馆,果然是传着这件事情,看来是真的,他们又开始害怕了,但是没有到三年,竟然就出现了,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我不相信是商梅,没有人看清楚是商梅,只有孙紧说是商梅。
我回宅子,商梅一切正常,根本就看不出来问题。
但是,这件事我得问。
“你是不是有旗袍?”
商梅转身看着我,点头,有点紧张。
“我从小就喜欢旗袍,所以有一些旗袍,在山下的宅子里。”
我说去看看。
商梅紧张。
“用不着紧张,喜欢就喜欢,不在内城穿就行了。”
我们去山下的宅子。
商梅从柜子里拿出来了旗袍,竟然有二十几件之多,样式不一样,缕花绣,金线银丝,景蓝……
我看那做工,绝对不是出于民间绣工之手。
我问商梅,她说,这些旗袍全部是一个从官里出来的人家绣出来的,现在那家人还在绣,只是轻易的不会接陌生人的活儿。
“你昨天夜里去什么地方了?”
我直接的就问了,商梅一愣,说没有去,真的。
她竟然掉眼泪了。
“那是我说错了,对不起,我是担心你出事。”
我搂着商梅出了内城,带着她去买衣服,希望她以后不要再穿那些旗袍,就当留做一个纪念了。
那天回来,何小欢打电话来,让我去王立家,这是有事了。
我匆匆的赶过去,我看到王立就愣住了,他的一只眼睛空空的,非常的吓人。
王立似乎没有不高兴,他说,这就是算是好的了,那个人的怨气,让他这样的,怨恨一解,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有一只眼睛也就够了。
我想不出来,为了十三只毛笔,丢了一只眼睛,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太可怕了。
我和何小欢从王立家出来,她问我,听说旗袍女子又出现的事情了吗?
我点头。
她说,那就是商梅,我说不是,我问过了。
何小欢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坚持,她回了66号宅子。
我去铺子,小六在忙着。
“师傅,喝什么茶?”
“小六,坐下。”
小六坐下,不敢坐实了,他害怕我。
我问他找对象没有,小六说,他是收杂的,名声也不好,所以没有人愿意跟他。
我点头,小六也到娶老婆的时候了,我真的不应该把他的腿打断,现在变成了瘸子,这是我的责任。
那天带小六回去吃鱼,商梅也说到这事了,小六一直不说话。
我不知道小六是怎么想的,从出事后,他变了性情,我感觉到有点不安。
小六走后,我把不安跟商梅说,她说我想多了。
我没有想到,第二天去亨德喝酒,又说那个穿旗袍的女子出现了,而且有人说就是商梅,声音虽然小,我还是看得出来,那个人说的时候,还瞄我。
我离开亨德酒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如果真的是商梅呢?我要怎么面对?她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完全就不清楚,给沈英打电话,我得让她给我讲明白。
沈英让我去沈家院子,我过去,沈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坐在客厅,有人泡上茶后,出去了。
“我知道你何而来。”
我想,沈英肯定是清楚的。
沈英说,那确实是商梅,这件事已经证实了,三个人说看到了。
我说商梅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沈英说,不是商梅想那样做,而是她的那些旗袍,有一件旗袍是有问题的。
旗袍会有什么问题?
沈英说,商梅有一个爱好,收藏旗袍,每一个人都有爱好,喜欢收藏这个,或者是那个的,收藏旗袍到也是很正常,一个女孩子吗?可是她收的旗袍中,有问题。
沈英这么说的,这是分析,还是确定呢?
她告诉我,确实是这样,至于是哪一件,她不知道。
这风鬼子的旗袍画儿没有弄明白,这又跟着出现了这件事儿,这商梅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发现了,这些事情,似乎就绕着水家,沈家,风家,铁家在转着,几大家族,自然沈家最大,水家是地主,沈家是官家,虽然败落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回宅子,就商梅穿着旗袍出现在老榆树下,那确实是真的,但是商梅竟然自己都不知道,她不会对我说谎的,这个我能保证。
晚上喝茶的时候,和商梅说了这件事,她听我说完,额头冒出来了汗来了。
“怎么可能呢?”
我说,外面都在传着,而且也证实了,那老榆树下确实就是她。
商梅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亨德酒馆的传闻,当时商梅穿着的旗袍是红色的,那是出嫁的时候穿的旗袍,叫嫁袍,上面绣的花也不尽一样,荷花,百合,玫瑰……
都是吉祥如意的意思。
我在商梅家的那个宅子里,并没有发现那件红色的旗袍。
我和商梅去宅子,把旗袍都找出来了,没有那件红色的旗袍,这就是一件怪事了。
我们回上山的宅子,也没有找到,如果商梅穿着,就应该放在某一个地方。
这让我和商梅都发毛,这件事出得太奇怪。
我们没有找到红色的嫁袍,我也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我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