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告诉我,古榆树那儿出事了。
我跑过去,已经有很多的人了。
那榆树的树叶竟然变黄了,在往下落,而且从树中有血渗出来,那确实是血。
王立也在,呆在哪儿。
“怎么回事?”
我问,王立摇头,孙紧走过来了,站在我身后。
“我知道。”
他在后面说话,吓了我一跳。
孙紧让我和王立进酒馆。
那酒馆还窗户还蒙着黑布。
进去,孙紧说,喝一杯。
酒菜都摆好了,似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预料到了一样。
“我们没空。”
“不喝就请出去。”
我想掐死这二货。
坐下喝酒,孙紧说。
“这件事我告诉你们,但是我要王立的一幅画儿,铁子呢,你家有一个聚宝盆,我要。”
我不知道我家有聚宝盆。
王立说,别做梦了,他的画儿不送人。
“你是风家的后人,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我看着王立,很吃惊。
“没错,那有又怎么样?”
“你们最想知道商梅的事情,她在什么地方,我知道,而且你们也想知道,商梅爱的是谁?我也知道。”
我看了一眼王立。
“你说吧。”
孙紧说,商梅爱的是我,不是王立,她的死,也是因为这个。
商梅死了?
我和王立一直都站起来了。
孙紧说是,把东西拿来,我告诉她在什么地方。
王立转身就走,我回家找父亲。
提到聚宝盆,父亲愣了半天。
父亲把钥匙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东西都归你了,相信你。”
我愣了半天说,不行。
父亲说,把收杂做到底,做好吧。
父亲站起来出去了。
我打开了那个房间,祖辈收到的杂货都在那儿。
我没有找到聚宝盆,给父亲打电话,他告诉我,就在屋子的东角,最上一格的就是。
我看着,那就是一个碗大小的东西,怎么会是聚宝盆呢?
拿下来,真看不出来,传说中的聚宝盆不会是这样的,但是,父亲说,这就是聚宝盆。
我拿着去了宣景酒馆。
王立已经在了,画摆在桌子上,我把聚宝盆放在桌子上。
孙紧拿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看了半天,点头。
孙紧说,商梅就在树里,这千年古榆落叶了,为红颜而逝,流出的血,是商梅的,那树是中空的,是树棺。
我和王立一个高儿就冲出去了,爬上树,果然是,真的就是。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把商梅弄出来,人早就死了。
商梅怎么就自杀了?
这事太奇怪了。
王立摇头。
“铁子,你来葬了吧。”
商梅葬了,在山上,找了一个地方。
我可以在山上的宅子看到商梅的坟。
商梅死后,那旗袍画儿竟然在慢慢的变淡,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沈家竟然没有出事,就是说,当年的巫咒有可能是假的,吓唬沈家人的。
反正这一切都结束了,只是没有想到商梅会自杀。
七月中旬,我收拾商梅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她留下的信。
铁子:
我爱你,只有爱你一个人。
最初我是不爱你的,可是慢慢的我爱上了你,王立是风家人,风鬼子成画为商梅索仇,欠了这么一份的债,所以我要还,我也知道,沈家不会有事的,不过就是一个心愿罢了,我无法爱上王立,这债我还不起了,我走了,对不起……
不要碰犹息粉,不管是什么时候
……
我闭上了眼睛,这是何苦呢?
本来这仇恨已经过去了,并没有什么。
我去亨德酒馆喝酒,他们在议论这事,我进去,他们不说了。
那古榆树死了,叶子落光了。
我喝醉了,晃着走出亨德酒馆就摔倒了。
小六把我背回去的。
醒来的时候天亮了,坐在窗户那儿看着行人,多么的希望商梅穿着旗袍出现,可是没有。
我出了铺子,去肇画那儿,洪老五在。
他看了我一眼,就要走。
“你总是躲着我干什么?”
洪老五又坐下了。
“铁哥,我劝你最好别收杂了。”
我没理他,和肇画喝酒,我只想醉了,忘记一切。
那天,又喝醉了,在肇画的画廊住下了。
半夜醒来,肇画不在了,回家了,我出去了,走在街上。
风鬼子的旗袍画儿,还有两揭,我想弄明白。
去王立哪儿,敲门,王立打开门,气得要抽我,我推开他,进去了。
我进去泡上茶。
“你很不礼貌。”
“你少废话,那旗袍画儿到底怎么回事?”
王立说,他是风家人,叫风车。
我笑了,叫风车,怎么不叫马车呢?
他说,风鬼子老祖的画,他也是没有弄明白,真的,就旗袍画儿,他弄不明白。
就现在而言,风鬼子老祖留下的五幅画,其实,只有旗袍画儿出来了,他这儿有一幅,只有一幅。
王立让我看,那风鬼子的画儿,画的是棺材,全是棺材,满画儿的,大大小小的,无数,你数不过来,重重叠叠的。
看着头皮发麻。
“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王立说,他在研究。
事实上,他就是不想说,至少他会知道一些,既然不说,我也不逼着。
“你去睡吧,我睡沙发,早晨再说。”
王立生气,没招儿。
他去睡了,我睡在沙发上,早晨起来,王立叫我吃早饭。
“你不能在这儿呆着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旗袍画儿把我弄惨了,还有两揭呢?”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找风鬼子老祖去?”
你大爷的,我把碗给摔了,走了。
去小街吃早点,孙紧就凑过来了,把一个包儿给了我。
“铁子,这聚宝盆还你,我不敢拿。”
“你什么意思?”
“这东西是真的,确实是,中国有两件,一件在沈万山家,另一件就是这个。”
“这么宝贝的东西你不要?”
“我想,有命拿,没命用。”
我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意思,不要正好。
他要走,我一下拉住了。
“坐下,那风车的画儿怎么回事?”
“王立是叫风车,也是风家的后人,那画就是卖钱,能卖几万块钱,没有别的。”
“你对风鬼子的画儿知道多少?”
孙紧摇头。
他站起来又要走。
“坐下。”
孙紧瞪着我。
“你一直在关注着沈家,铁家,风家的事情,为什么?”
孙紧想了半天说。
“我想,有一事情我能做,自然就是为了赚钱了。”
“你能做什么?”
孙紧站起来,撒腿就跑,不至于吧?
把我吓了一跳,这二货。
我吃完早餐,又回王立哪儿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我看棺画儿来了,那棺材画儿真好。
风车告诉我,那画儿已经过了三手走三家了。
我说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想选一副自己的棺材吗?”
这货把我说得发毛。
“那棺画我现在也没有敢动手,别看了。”
我想,我弄明白这棺材,那旗袍画儿也会弄清楚的,再揭,我不知道会不会把我揭进去。
何小欢进来了,看到我一愣。
“哟,铁大公子在呀?”
我没说话,何小欢坐下了,她总来王立这儿,看来他们之间是有事儿。
“何小欢,我想选一副棺材,你说选什么样的好呢?”
何小欢笑起来。
“给商梅吧?”
“商梅用的是骨灰盒。”
“那给谁?”
我指了我自己一下,何小欢说,你再这样闹下去,是得准备棺材了。
我起身走了,他们之间有什么事,肯定是不会让我知道的。
我回铺子,刚进去,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坐在那儿,小六子额头冒着汗。
我也是一激灵,现在看到旗袍都做病了。
“师傅,来买货的,正要给你打电话。”
这个女人竟然是来买聚宝盆的。
“没有。”
“你们家有。”
这个女人看来是知道什么,我让她等着。
我出去,这个女人穿的旗袍是现代的旗袍,做式讲究,是大师的作品,不是民间的那种。
这个女人是谁?
我回家拿了聚宝盆,回来。
那个女人看着,说是不错,让我开价。
“不卖,只是让你看看。”
女人笑了一下,说她今天买定了。
“你穿着旗袍来内城,不知道内城的规矩吗?我不喜欢和没有规矩的人打交道。”
女人说,她知道,那是什么规矩?穿旗袍又怎么了?现在正打造旗袍文化,她就是其中之一,宣传旗袍文化。
这就是旗袍的故里,旗袍的故乡,旗袍的发源之地。
我说规矩就是规矩。
这个女人说,明天再来。
女人扭着屁股走了,穿那旗袍比商梅差远了。
我把聚宝盆放到楼上,父亲就来了。
“铁子,家里的东西都交给你了,有些东西不能碰,上面都有标签的。”
我点头,问聚宝盆,父亲说,这东西是在地里挖出来的,是真货,愿意卖就卖了,不当吃不当穿的,不是传说中的,放进什么就会有什么,那只是传说中的美好罢了。
父亲走了,他还是很担心我。
那个女人第二天又来了,换了一身旗袍,紫色的。
她进来坐下,问我聚宝盆,我说不卖,只能看。
女人给开了价,价格百万,让我吃惊,这个女人真有钱,这东西能值百万。
我说多少钱不卖,家传下来的。
女人说,她穿旗袍进古城,那不是就是任性,随意穿的。
这话听着就不舒服,还故弄玄虚上了。
“我没有时间跟你胡扯。”
这个女人站起来了。
“其实,有一件事,你最想知道,关于旗袍画儿的。”
我一愣,这个女人是谁?
“你说,如果有用,我就把这聚宝盆卖你。”
这个女人转过身来,笑了一下。
风鬼子的旗袍画儿是诡异,但是有也解,这个人就是风车。
“往下说。”
这个女人说,风车是得到了风家的全部真传,就旗袍画儿,他能解了,但是他不做,她有办法让风车做。
“风车我也了解一些,你能做,让他来做,做成之后,这聚宝盆我送你。”
我听出来话音来了,这个女人恐怕不是在圈里的人。
这个女人说,让我等着。
几天后,风车竟然真的和这个女人来了,但是他们之间不熟,我能看出来。
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说服风车的,我不知道,但是风车能来,能解旗袍画儿,我还是十分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