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告诉我,十二北方荷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们之间甚至都没有见过面儿,她们从三岁就被选定了,在身体的某个部位长出来荷花来,不同的荷花,她的就是青毛节。
而且在十六岁的时候,就会有人每年送来四套旗袍,春夏秋冬四季的旗袍,上面绣着的是荷花,青毛节。
“那身上的荷花是刺青吗?”
周敏说,不是,是慢慢的长出来的,当成,三岁的时候,并不记事,不过父母是这样告诉她的。
“我想在你们的身后,有一个什么人?”
周敏说,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想不出来是什么人,她也想知道。
“那你来找我,是谁让的?”
周敏告诉我,她会接到快递,指示着她干什么,快递中写着,让她来接近我,具体要做什么,不清楚,接近我的时间,都写在上什么,什么时候,一个月几次。
我感觉到了害怕了,这后面是一个强大的组织,而不是某一个人,这是冲着我来的,或者说就是冲着铁家而来的。
周敏喝了一杯酒后就走了,轻声轻语的。
她走后,我给沈英打电话,让她过来。
沈英过来,挺不高兴的。
我说有好酒。
倒上酒,沈英看了我半天。
“有女人来了吧?”
我尽管是重新弄了菜,把一切都弄好了,她还是发现了,说闻到了女人的味儿。
我笑起来,我点头。
“我想见见我的那个兄弟。”
沈英愣了半天,看着我,紧闭着嘴,在想着什么。
我看着沈英。
“你想嫁给我,没有点坦诚的,能行吗?”
“流氓。”
沈英脸通红,半天问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这事不能说。
“沈石这个巫师,确实是如此,同母异父的,但是你见不了,这个人确实是沈家的人,这个人对沈家很理要,培养花费了不少的心血,他还不是露面的时候,沈家的灾难还没有完结。”
竟然会这样,既然这样那我是见不到了。
“那我想知道十二北方荷的事情。”
“你只能知道那么多,其它的别多问,会发展到什么样子,就要看我的命了。”
看来沈英是不想告诉我什么了。
那天,沈英说,谢谢我的酒,半夜走的。
她走的时候说,新房不错。
确实是,何小欢费了不少的心血,但是最后成了空房了。
早晨起来,下山去吃早点,就有人传,昨天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在街上走着。
又出现了穿旗袍的女子,现在都有些麻木了,内城的人也再那么害怕了,我想,这个城最后,禁止穿旗袍的规矩会被打破的。
我不知道是谁穿着旗袍在街上走,他们的传说,有的时候并不是十分的靠谱,也有无聊的人,会制造出点谈资。
我吃过早点去铺子,何小欢就进来了。
我泡上茶,倒上,何小欢说。
“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人出现了,周敏,我们已经联系上了,最终会发生什么事情并不知道,我们受某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家族的控制……”
何小欢所说的,大概上和周敏说得差不多。
“你们完全可以不听。”
何小欢说,恐怕是不行,那青荷花在身上,恐怕不只是一个青荷花。
这让我想得太多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十二北方荷,真是奇怪了。
何小欢提醒我,要小心了。
我说旗袍画儿也出现了。
上楼看,何小欢也是一脸的吃惊,说是血泼画儿,太赤眼了。
何小欢不想多看一眼,她走后,我去了沈家大院。
沈英出去了,我找到了沈采飞扬,这个人对我不友好。
“没事就别来沈家大院,还真拿自己当沈家人了?”
“你没资格和我说这话,我就是半个沈家人,出入沈家这是我的权力,我想看十二北方荷的档案。”
“死了这份心吧,你算老几?”
“你不过就是沈家的一个养人,没有什么可牛的。”
我起身走了,出了沈家大院,回古城。
我就奇怪了,那十二北方荷的档案为什么就不能看,我的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我怎么就不能见,似乎一切都由沈家操纵着一样。
父亲的话总是在我耳边响起来,让我少接触沈家人,尤其是沈英,而沈英的意思是,最终我娶的就是她,这就奇怪了。
这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梗,完全就弄不清楚了。
回铺子,周敏来了,没有穿旗袍,穿得很清秀。
“这样很正常,我喜欢正常的样子。”
“我也是,可是……”
周敏没有往下说,笑了一下,问我可以请我看电影吗?
我愣了一下,这是第二次见面,何小欢提醒我小心,可以吗?
我想,我需要了解得太多,我应该去看,或者说,周敏会告诉我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我和周敏看电影,她竟然在无意中抓住了我的手,我想挣脱,她拉着不松,手绵软如水。
我的冷都下来了。
看完电影,去喝酒,周敏竟然说,喜欢我。
这是太赤裸了,太直接了。
“对不起,至少我现在不会考虑这件事情。”
“没有忘记商梅,说明你是一个有情的人,感觉对不起何小欢,说明你是一个有责任的人,所以你是一个可靠的男人。”
这话说得漂亮,但是我高兴不起来,这会不会要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
那旗袍画儿,让我害怕。
我说,喝完酒,去我的铺子里,让她看一件东西,她很高兴。
我是想让她看那旗袍画儿,不是有点残忍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应该让她看,把她的那火热减下去。
我们回铺子,天已经黑了。
上二楼,我让她看那旗袍画儿,血色赤眼,她看着,竟然慢慢的走近,然后站在那儿不动。
“火,多么美丽的火,如黑夜的光明,你看看这火,重重的火……”
她竟然看成了火,不是血,这让我完全就傻了。
“那是火吗?”
周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看着我,那清纯的眼睛让我瞬间凌乱了。
我真的扛不住这样的诱惑。
我挣脱了。
我说天黑了,送她回家。
我把周敏送回了家,外城一品新城。
返回铺子,我看着旗袍画儿,怎么就是火呢?
我怎么看都是血,泼上去的血,甚至我闻到了血腥味儿了。
我在这儿呆不了,回宅子住。
这一夜,没睡好,周敏不时的就出现在我的梦里。
早晨起来,整个人没有精神头。
喝点水,又拉着睡,中午起来,去宣景吃饭。
小六在忙碌着,沈阳看我进来,让我进了里间。
沈石在喝酒,他给我倒上酒。
“你挺喜欢在这儿呆着的?”
“我得守墓呀!”
“守个屁,都是空墓了。”
我瞪了沈石一眼,这小巫师让人感觉不舒服。
我问沈石,有什么办法见到我的那个弟弟?
沈石摇头,他说,不太敢招惹沈英。
虽然沈石从沈家出来的,但是可以看得出不,他不敢招惹沈英,还是害怕的,别看嘴硬,没用。
“你一直就在这儿混?”
“什么叫混?我是巫师,什么地方不找口饭吃?”
我瞪了他一眼,问他知道十二北方荷的事情不?
“全城都的传,谁不知道,说十二北方荷都是美女,旗袍的样式不同,人长的也是不同,有的文静,有的端庄,听说和你都关系,那是艳福不浅。”
“你想要一个不?”
沈石摇头。
我喝了点酒,就出来了,现在我是一无所获,没有一个人能给我点提示,指点的。
我去广聚隆布店,看着布。
“做青毛节旗袍用什么布?”
老板愣了一下。
“没有。”
“那小舞妃呢?”
老板说,也没有。
那些布料不是从广聚隆来的吗?
在这个城,恐怕只有广聚隆布店的料最全的了,这儿竟然没有。
我看何小欢和周敏所穿的旗袍,布料我不懂,看不出来,但是绣工,那不是民间的,绝对是从宫里传出来的那种手艺。
从广聚隆布店出来,我去66号宅子,何小欢不在,风车看到我,问我怎么又来了?
我说看看千棺画儿。
进去,看着千棺画儿,风车说,有一口棺材应该属于我的。
“你别恶心我。”
风车笑起来,邪恶的笑。
“这风家的画儿,似乎和几大家族都扯上了,尤其是铁家,真是奇怪了,你们铁家人丁并不兴旺,算不是大家族,但是财力听说比沈家都富有,这个丝毫看不出来,一个收杂的,能有什么呢?”
“风车,我不是来说这件事儿的,我是想知道,旗袍画儿怎么回事?”
风车说,听何小欢说了,全是血,我到是有兴趣看看。
我带着风车去铺子,风车看着那画儿说。
“根本就不是什么血,是瀑布。”
无数的瀑布,明的,暗的……
他竟然能看出来是瀑布,这让我明白了,不同的人,看出来的也是不同的。
“这就是风鬼子画迷人之处,我到现在也是没有弄明白,千棺画儿,棺材里有着什么东西,你完全就不知道,我都不敢再开那画棺了,手都哆嗦。”
“风画,我想我们去看看石板画,或者你能看出来点什么,因为你是风家的人。”
“是呀,看看去吧。”
风车这个人脾气太古怪了,跑上我问烧死人什么感觉,他上来就给了我一脚。
你大爷的,不高兴,你也不用踢我吧?
我们进肇画的画廊,他在看石板画儿,看得入迷了。
我叫他,他吓了一跳。
肇画让服务员去叫酒菜。
我们坐下,肇画说,画上的两个女人出现了,何小欢,周敏,那其它的十个会出现不呢?
他这样问,我摇头,不知道。
风车说,肯定是会出现的,现在旗袍画儿六揭起了,那是瀑布,他看是瀑布,其它的人看着就是不同的。
那旗袍画儿到底画的是什么,现在没有露出来端倪来,很是麻烦。
风车站在石板画前,看着。
“你们两个看这儿。”
我们看着,肇画看了半天说。
“似乎后面有一个宅子,是不是?”
风车点头,告诉肇画,慢慢的看,不用着急。
风车走了,他没有喝酒,我和肇画喝酒,看着石板画儿。
周敏进来了,她进来,叫声肇哥,她竟然和肇画也认识。
周敏坐在我身边,肇画给拿出来红酒。
“这石板画儿有点意思,是风鬼子的吧?”
肇画点头。
周敏随后说出来的话,让我们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