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竟然跟我说,阴取,过阴而做,就是人的魂离体,以魂而读,历史上有魂游之事,所以可以试一下。
我问他做过没有?
他摇头,说可以试一下,我差点没把他打吐血,沈石跟孙子一样,撒丫子跑了。
他大爷的,这是想害死我,还魂离体,魂离开身体,那是死人了。
沈石这个二货,这是明目张胆的害我,如果上当上,那真是认死了。
我在铺子里,看旗袍画儿,看石板画儿,看千棺画儿,它们放在一起,我看着,我到是要看看,还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可是没有事情发生,我也没有看到什么。
到了阴历的十三,我去了岛上。
坐在那个冰晶洞里,当阳光正当午的时候,原来是一个孔,现在竟然是十三个孔,阳光齐下,孔位不同,光线也是不同的,如果射灯一样,我完全就傻了,那冰晶瞬间变成白色的了,互相折射着光,太漂亮了。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听到了猫叫,让我一下就回到了现实,大惊失色,这里有猫,也算是正常,如果没有这狸猫的画儿,我也不会害怕,最多就是吓一跳,可是现在我竟然感觉是冷冰淋身,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那猫叫得凄惨,叫得你毛骨悚然。
我抬头,竟然在头顶上看到了那只猫,在瞪着我,那眼睛瞪着我,那风鬼子是利用了光,把雕刻出来的一个一个的画面,折射到了冰顶上,形成了一只大猫,活灵活现的,跟活的一样。
我都吓傻逼了,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哆嗦着。
我感觉它随时就会跳下来吃掉我。
它没有,只是瞪着我,当阳光偏移后,瞬间那狸猫就消失了。
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感觉经历了一个朝代一样的可怕。
我简直就是逃跑一样,逃离了这座岛。
回到宅子,我平静下来,没有和伍雪说这事,怕吓着她。
那天我就发烧,半夜是大喊大叫的,梦到那个恶猫扑向了我,那双眼睛太可怕了,诡异,鬼气,凶气……
说不好那是什么。
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猫,这样可怕的猫。
第二天,去扎了点滴。
回来后,我睡着了,被惊醒的时候,是因为我梦到自己长了一双猫的眼睛,爬起来,照镜子,还好,是我自己的眼睛,可是我也分明的从自己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陌生,我所不熟悉的东西。
狸猫重瞳?沈石是这样说的,那么……
我开始担心了,眼睛里的陌生让我害怕了,不会……
这种担心不是多余的,诡异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是你所预料不到的。
我好了后,去河边呆着,很久没有去河边了,河水还没有开化,没有到春天的时候,但是冰上已经不能上人了,离春天也不远了。
那天,我没有去铺子,我不想再看到那些画儿,让我害怕,紧张。
去寺里,我想问问二叔。
我在进寺,过影壁墙的时候,嚎叫一声,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破空师傅出来了,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没事。
匆匆的离开了寺里。
我竟然在影壁墙里,看到了一具尸体,就在墙里,完整的,那是被砌到墙里的。
我竟然劈墙而视,能看到墙里。
我回家就查关于重瞳的资料,这是《项羽本纪》中出现的,羽生重瞳,劈水而视,我竟然会这样,那恶猫的眼睛重瞳在我的眼睛里了吗?
那眼睛里的陌生就是这东西吗?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照镜子,那眼睛里的陌生我看得到,我发现了,我的眼睛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害怕,自己去了医院,检查眼睛。
检查的结果我非常的吃惊,坐在医生的办公室,他告诉我,是重瞳,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这在世界上并不是首例,在英国也有一例,并没有什么不太对的。
我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只是那劈墙而视,太邪恶了。
“英国的那例能劈水而视吗?”
这个医生笑起来,说没有,很正常,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我说的劈水而视,那是历史上的故事,并不存在,别多想了,那种能力是不存在的。
他不相信,如果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相信,那狸猫的重瞳到我的眼睛里了。
那寺里影壁墙上的尸骨又是谁的呢?
我有点太可怕了。
不管怎么样,我也得面对这些,那尸骨也许和我没有关系。
但是想想,其它的我看不到,我就看到了那影壁墙里的尸骨,这什么意思?
我又去了寺里,远远的我就看到了那影响墙里的尸骨,那是多久的尸骨,我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尸骨我也不知道。
我直冒冷汗,我进了二叔的房间,他在看书。
我坐下,倒上茶水,喝了一杯。
“你怎么了?”
二叔看出来了我的异样来。
“我看到了那只猫,狸猫,凶猫。”
我看着二叔的表情,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吗?”
他这是在问我,还是提示我?
我看着二叔,不说话。
“你的眼睛也挺可怕的,有凶气。”
我告诉他,我的眼睛原来不是这样的,那天就这样了。
二叔听完,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的,他背手走的姿势和父亲是一样一样的,我怀疑我所判断的,他不是我二叔有错误,这个二叔也承认这事,这事就挺怪的。
二叔说。
“不视则不见,不见则不视。”
我摇头,他以我会慢慢的明白的。
看来二叔是知道重瞳的事情了,不只是沈石知道。
“那影壁墙里的尸骨……”
“那和你没有关系,那是寺里的主持,以尸守寺,这个你能看到,就不要往外说了。”
我不说话,沉默着,我觉得二叔并没有给我一个安慰,让我安心,反而更加的不安起来。
二叔的话,我没有全能理解,但是也知道大概的意思。
我离开寺里,在古城的街上走着。
走到广聚隆布店的时候,叶青青在二楼叫我。
她叫我上去喝茶。
我上去了,喝茶。
叶青青问我,这几天怎么铺子也不开了?
我说家里有点事要处理。
其实,这是什么事,她也不会不问的,毕竟那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人。
这几荷的出现,她们都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来什么紧张,害怕,这就挺奇怪的,我到是紧张,害怕。
叶青青说,昨天有一个人在铺子前转了一个多小时,是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后来就走了。
我也没问是谁,不管是谁,有事还会来的,我想,不会是血荷花吧?
如果是血荷花的出现,我也不害怕,这并没有什么,害怕的就是最后一个人的出现,这个人是什么荷花?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清楚。
我们聊一会儿,我就回铺子了,打铺子打开,坐在楼下喝茶,我不想看那三幅风鬼子的画儿。
风车竟然来,我放空中,他叫我,吓得我哆嗦。
他坐下,自己泡上茶,问我上次去岛上有什么发现?
“你总是问我,想知道自己去。”
风车说,他是不会去的,因为知道风鬼子画儿的诡异,他害怕了。
风车对自己祖宗的画儿都害怕了,看来他是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风车沉默了半天说,确实是,就风鬼子的画儿,藏着太多的诡异,不然那千棺画儿,他也不会白送给我。
我说诡异在什么地方?
风车让我拿笔和水来,然后上楼,看着千棺画儿。
“这千棺画儿,我后来发现的,千棺之画,并不是千棺,九百九十九副棺材,其中只有十二个是有用的,其它的里面的尸骨,东西都不过是没用的东西,你看这副棺材。”
他用笔带水,开棺,里面竟然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阴荷,就是在池墓中的一个。
“这就是说,十二北方荷就在其中的棺材里,这是我发现的,所以就害怕了,送给了你,如果全开了,也只有十二北方荷,以十二成为鬼数,异异,那是不可能的,阴阳相合,这里隐藏着一副棺材,千棺画中,少了一副棺材,跑什么地方去了呢?”
这个风车把我说得直发毛。
“你这不是坑人吗?你家的画儿,你送给了我,三手三家,你想害我?”
“铁子,没有这个意思,这就是命,这是属于你的。”
这特么的叫什么话呢?
这是可我一个人祸害了。
“放心,我会帮着你的。”
我们下楼,喝茶。
我说这十二北方荷在沈家有档案,那档案能弄到吗?
风车说,别招惹沈英,沈家一直有什么事没有解决,而且不是小事,别惹上,那是麻烦。
风车走后,我就觉得这事奇怪,沈家有什么事情呢?
我也是这种感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把门插上,上楼。
看着那千棺画儿,风车说得对吗?
他以笔带水的开了一棺,就确定了。
我看着,突然,那棺材里的一切我都能看到了。
我站起来,擦了一下汗,风车分析得没错,十二北方荷,有一个人是扣过去的,那应该就是血荷花,看不到脸。
那么说,少了一副棺材,这副棺材在什么地方呢?
这风鬼子一直在隐藏着这十三的数,如同那十三座岛一样,是在水里的,如果不是从通道进去,谁也不会发现,或者说注意到。
那么这副棺材在什么地方?那十三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