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一次都没对眷属出过手？”林帆讶异道：“第一次见面时，你们不就把那个感染者给干掉了，名字记得是叫朱常在。”
记得那时杜越一如既往的姗姗来迟，然后在后背方向直接打了暗枪杀了朱常在。
和这次干掉拉斐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家伙还真是很喜欢玩这种最后登场靠着偷袭的手段杀死对方的把戏。
反正按照他的价值观，估计偷袭什么的压根就不在道德观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是能干掉敌人，无论什么肮脏手段他都做的出来。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林帆也是如此，但是他还是可以断言自己与那个杜越绝对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你忘了最根本的事情，那次的事件已经引起了神灵的注意力，所以我们获得难得的允许，可以稍微出一下手，但也仅是稍微。实际上我们帮你的更多是在对付狂岚这样的梦使内战场面，最关键的七宗罪暴食的卢轩是你们自己解决的。”紫晶解释道。
这还真是，只要对你们有利怎么解释都可以。
虽然很想这么抱怨一句，但从这认真的说话态度和解释的内容来看，大概是事实吧。
“但是至少素食者是动过手的。”林帆提出新的疑问。
林帆的记忆里还不至于退化到这个地步，在店长成为感染者的那个夜里，素食者和肉食者的交手他不至于那么快忘记。
“素食者这个家伙确实老是喜欢意料之外的将事情搅乱，明明看上去靠谱稳重，但实际行动起来总是喜欢追加多余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什么，杜越大人却对他评价奇高，还委托他进行明明应该委托更加沉着人的卧底工作。”紫晶没有回答林帆的问题，反而抱怨起了这些。
明明看上去靠谱稳重，但实际行动起赖总是喜欢追加多余的东西。
当咀嚼起这句紫晶的话时，林帆想到了自己有关素食者的记忆。
无论是对付罗奋初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对付卢轩二次见面的时候，明明林帆等人完全不清楚素食者的另一重身份，但这家伙却毫无顾忌地表示了对林帆等人的强大兴趣，进行了各种提问。
反过来站在杜越那边的立场，素食者做过的事情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过量的。
不过真没想到啊，在杜越的旗下，他的左右手之间竟然还有这种争相吃醋的戏码，真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开始吐槽。
“按照杜越大人的指示，他要做的仅仅应该是全程关注与记录，而不是主动参与。”紫晶开始回答林帆的问题：“但是那家伙最后动手了，按照他的解释，是在前半段的观察中判断店长是一个超乎想象的能够派的上用场的人类，值得他做出更多的干涉保下这份力量。”
不错的说法，看样子这些眷属的规则虽然严格，但也并非绝对，是可以根据状况自行灵活解释的。
“你们能够接受？”林帆试探性地发问道。
“我不能，但是杜越大人接受了，虽然并非完全没有惩罚，素食者之所以在第二天没有出现，就是因为杜越大人判断他很有可能又会忍耐不住出手，才有意这么安排的。”紫晶说道：“虽然我觉得这家伙完全应该遭到更加严厉的处理。”
原来这背后竟然还有这种深度的缘由，之前都未曾了解过。
“回到你刚刚的问题，如果素食者当时完全基于判断和肉食者在梦境的战斗中起正面冲突，乃至在梦境中击杀任何感染者，那么这件事恐怕就算是以杜越大人的宽容，也不能简单了结。但事实正如你所知道的那般，他本来只是想武力威慑一下让肉食者因为警戒退却，但却不想中了对方的权能，误打误撞地被拉入了梦境战斗。”紫晶接着说道。
说起来确实如此，虽然林帆正面没与肉食者交战过一次，但有关这家伙可以称之为可怕的权能展现，林帆也算是从不同的人口中多次听过，已经差不多能拼凑出全貌。
“看样子你们真的有着一套非常严明的和感染者维系的平衡，之前我遇见的两次正面击杀全部位于现实，恐怕也是这些考虑之一吧。”林帆问道。
“你学的很快，林帆。”紫晶肯定道：“不过让我再补充一句，很快我们就不用这么束手束脚地持续下去了，由于成功的逼迫打乱了守护者的节奏，现在他们就算将全部力量集中在支离梦境中，回收宝珠的效率也已经不可能稳居优势。随着昨日关键的一战剿灭两名感染者骑士和领主，人间界这边的感染者更是已经完全一盘散沙，没有招架之力。很快，失去桎梏的眷属可以动起来，完成这些结果的杜越大人会如愿提升自己在眷属中的话语权，达成非凡成就的你们梦使也能在眷属那边获得尊重，差不多是时候，被各种因素拖住步伐的各个势力可以拧在一起，来彻底地面对解决眼前的问题了。”
紫晶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在林帆的记忆中，这个冷面的女人会这样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算得上非常罕见的事件。
这也证明现在她的情绪就是如此的高昂。
“原来如此，虽然更为详细的考虑你们不会告诉我，告诉我估计我也不可能短时间来理解，但是包含店长行动起来解决剩下的感染者余孽，还有杜越那家伙前往眷属中部发表些什么言论，这些事情内在有着共通的逻辑对吧。”林帆确认道。
“正是如此，我不需要你对此表示太多的理解，只是希望你能再稍微压抑下急躁，因为很快，你所期待的结果就会在这里呈现，到那个时候你再去做决断，对于同样在忍耐的杜越大人应该表示什么态度。”紫晶说道。
这种说法就像是笃定我会选择理解同情一般，说老实话，非常令人想吐难受。
但是……
哼，总之，到那个时候就知道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