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领李天几人来到这座宅院小门处,发现小门也是打开的,解释道;“我的表弟表妹们就是从这里逃出府的,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去。”
李天拦下张天,道;“你守在门边,我们进去救人,很快就要从这里撤走。”
他在进入小门前把夜视仪关了,院子里烛光光线很足,凭肉眼也能看清楚。
六个人端着消音武器进入院子,展开警戒队形快速推进,一路惊得家仆丫环跪下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多看一眼突然闯入的怪人。
李天几人很快来到前院边,只见院子里跪满了人,三个扛着大刀片的清兵狞笑喝骂着人群,而且手里都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院子边角倒伏着三具无头尸体,远处蜷缩着几个嘤嘤哭泣的女人,全都赤身裸体。
跪着的人神情绝望,似乎认命似的等待着清兵大刀砍下,没有一人敢抬头。
李天看到三个清兵用古怪语言笑骂完,又揪起三人准备斩头,当即不再犹豫举枪点射,转眼间将三个清兵爆头。
然而那些跪着的人惊诧看着清兵死瘫倒下,又看到李天等人走入院中,短暂的迟疑后,突然全都恐惧的站起身来。
本来清兵正在屠城,他们还指望清兵杀够了能活几人,现在有鞑子兵死在这里,恐怕这座府里的人都得死。
巨大的恐惧让他们大喊大叫着四散奔逃,有些更是跳到花园水塘里把头扎入水中,以为不看就没事了。
“死鞑子兵了!我们都要被牵连了……!”
这些人惊恐的呼喊着,完全不顾李天说什么,有些甚至跑出大门去呼喊,仿佛罪大恶极的强盗杀死了的好清兵般。
李天想不到古华夏人这么古怪,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带他们撤走,而张天也从小门进来,拦下乱跑的亲戚解释。
此时街道上响起大队清兵靠近声响,远远喊道;“是什么人敢杀害我大清将士!这座府还有这条街,全都得鸡犬不留!”
“啊!不要!饶命!”
大门外响起跑出去的人临死惨叫声,然后许多打火把的清兵闯入大门,看到地上三具清兵的尸体大怒起来。
领头的清军将领看到李天等人,举剑指着喝道;“大胆蛮子!敢杀害大清的人,你们都得死!”
李天对后面惊惧不已的张天喊道;“快带这些人走,跑散的不要去管!”
他又对身旁大兵下令道;“自由开火,保持队形交互撤退!”
“噗噗噗噗……”“;
六把消音武器喷射出低鸣嘶吼,密集的弹雨迅速射倒好几个清兵,六个人倒退着不停开火。
整个院子一片大乱,精明的人忙跟着张天向小门跑去,胆小蠢笨的人只是躲起来,以为不被看到就没事了。
清兵将领被李天首先送了个爆头而亡,其余人虽然悍勇如斯,却对这诡异的攻击打得不知所措,机灵的已经找地方躲起来。
他们等李天六人走远后,惊疑的互视一眼,又都远远跟上那些奇怪敌人,同时派出一人去向更上面报告。
此时的清军战力极为强悍,若主将被杀而无作为。整队清兵都会被处死,所以虽然恐惧李天还是远远尾随。
“有伪明奸细袭击!大军集合,暂停屠城!……”
整个城市此起彼伏响起清军传令声,正在被屠戮的惨嚎声降了下去,到处是骂骂咧咧的清兵跑到大街上,急匆匆的找寻各自队伍集合。
他们个个咬牙切齿,对破坏传统娱乐活动的奸细极为痛恨,发誓要抓住这些不安份的坏蛋给予血的教训,让所有明人知道敢挡紫气东来者有死无活。
李天看到清兵尾随,退出小门时抽出一枚闪光弹,打开丢在门内后躲在门两旁,一阵白光闪过只听里面一蛤哀嚎呼喊。
他没有时间去干掉那些清兵,立即带着六个大兵追上张天队伍,在四面响起的清军号子声中回到张府,关上小门就见巷子里到处是搜索的清军队伍。
张天带出来的人有二十多个,但表叔父已经被砍了头,所幸救出其余亲戚和一些仆人丫环,只是人人脸色悲伤。
他呜咽着小声对李天道;“李兄,我的其他表妹都被鞑子祸害了,见我去相救时都相继自尽。”
李天拍拍张天的肩膀以示安慰,却没有特别表情,乱世里这种事多了去,实在是没有太多伤感可发。
他看到整座院子一片死寂,看来张府的下人也藏了起来,对张天道;“你带这些幸存者去藏起来,我替你们守门,绝对不让人进来。。”
张天感谢一声,带着救来的人去往密室,整个张府很快黑寂一片,所有灯火也都尽数熄了。
天空中的大雨持继下着,不时有道道闪电划破夜空,张天进入密室前看向站立在雨中的六个精悍身影,眼底露出畏惧的神色。
李天几人身上的作战服因为材料特殊,所以雨水在表面流趟,连武器和辅助器都是防水的,完全不用避雨。
外面不断有搜查的清兵队伍跑过,火把的光亮将整座城市照亮,到处是传令和跑动声,被屠戮的惨叫声渐渐消失了。
李天看向辅助器,发现刚才这一番突袭,居然干掉一百余名清兵,而自已也升级到上等兵阶。可以购买二十个大兵手下了。
他苦笑起来,自己哪有能源点买兵,就算买足二十个大兵,却也供不起弹药消耗。
刚才在小巷中不断遇到小股清兵,五个大兵在队伍后面阻击,已经将弹药消耗到不足百分之二十,虽然自已买得确实不多。
幸好红警系统升级很快,自已只要小心些,再找到海量金子等贵金属,成立红警大军应该不成问题。
在这个冷兵器年代,一支人数上万的红警大军绝对是无敌的,恐怕等灰熊坦克出来,这些古代人已经跪地投降了。
李天感觉院子里光线太过漆黑,重新打开夜视仪,顿觉眼前就像阴云密布的白昼般清楚,可以看到五个大兵脸上的神态变化。
他发现大兵们似乎有些疲倦,问道;“你们也会累吗?”
一个大兵压低声音老实道;“报告长官,我们虽然是克隆生化士兵,却有自然人一切需求和感觉,同样会感觉饥饿。”
李天看着这些大兵期待的眼神,心中已经相信他们是真正的活人,微笑道;“我知道张府厨房在什么位置,去吃东西吧。”
他领着五个大兵向厨房走去,翻到一些冷掉的菜饭,可惜外面全是敌人,生火怕会引起敌人注意。
所以六人只能吃冷饭冷菜了,对于受过极限训练的杀手来说,这种食物并不算难吃,大兵们也没有不适的样子。
李天吃饱后没有带大兵出去淋雨,就坐在灶台上与几个大兵对话,想通过大兵了解一些那个世界的情况。
不过却被大兵告知至从有意识起,就只在营养罐中生长,除了灌输各种战争技巧的必要知识外,根本不知道罐子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这些大兵全都被植入绝对忠诚指令,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永远只听持有红警系统者的指令。
他们拥有独立思维,而且和游戏里一样,那个和李天对话的大兵已经升为一星老兵,所以自动成为大兵们的头。
李天通过这些问话,发现这些红警单位完全是活生生的战友,而且是那种可以放心的伙伴,心情好了许多。
杀手是神秘而令人畏惧的职业,同时也是最痛苦的一类人,因为他们随时会被出卖或死于对手的报复中,谁也不能信任。
他更高兴的看到一星大兵更聪明,各种数值均有提升,例如力气和灵活性等等,战斗力相当于提升了一倍。
不过想到红警部队里还有海豹,李天又有些不解了,大兵同样可以用消音武器和安放炸弹等等,为什么那些海豹士兵要比大兵贵十倍。
一星大兵解释道;“海豹突击队员个个是格斗大师,近身战斗可以一个干掉我们二十多人,而且有极高的战斗天赋,能使用操纵所有红警武器装备。”
李天这才明白海豹部队的历害,又问道;“你们只会用轻武器战斗吗?”
一星大兵道;“我们可以学习,但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慢慢熟练,不像海豹士兵一上手就会。”
李天了解到自已急需知道的情况,这一天总是在战斗和奔跑,觉得有些累乏了,便叫一星大兵带队在周围戒备,自已抱着M4A3靠着灶台沉沉睡去。
他知道这些大兵都有各自各字,但将来自已会拥有一只红警大军,根本不可能记下那么多人,所以也就懒得去问了。
“咣咣咣咣……”
李天被到处响起的敲锣声惊醒,以为发生战斗立即站起身,却发现五个大兵在厨房外面戒备,并没有发生自已想像的冲突。
他问一星大兵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样吵?”
一星大兵道;“不知道,整个城市的街道上都在敲响这种声音,也许是一种古怪的军队信号吧,我对古代军队并不十分了解。”
李天皱眉听着外面的动静,走出厨房四处看了看,向张府最高的一间建筑走去,很快藏身在最高的阁楼窗户里向外看。
此时扬州城已经停了雨,但天空中笼罩着厚厚的乌云,苍白的太阳被云层紧紧包裹,不时从一些缝隙中洒出一点点光斑。
他看到大街上有许多清兵拿着铜锣,使劲敲着的同时四处游走,最后开始大声喊话了。
“各位扬州城的父老乡亲们,豫亲王开恩了,今天只要出来自首的良善百姓皆可免死。”
“若是还躲藏着不出来自首的,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也是汉人出身,绝不会害汉人的……”
也许是这些喊话的汉人八旗面貌和善,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整座城市陆继走出一些居民,乖乖的让清兵绑了安坐在路旁。
甚至还有清兵拿馒头稀粥喂这些出来的居民,个个和气且笑容掬,顿时让惶恐不安的被绑居民放下了心,似乎能平平安安做新朝百姓了。
那些喊话的清兵笑容更亲切了,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乡亲们请出来吧,我们都是汉人出身,若是现在出来还能得到个包衣身份,这可比当汉蛮子贱民强多了。”
“当包衣可是光宗耀祖的幸事,我大清正新立之时,此时降了大清才是聪明人,这份从龙之功可以让子孙后代结下福荫。”
“大清顺治圣祖皇帝是万古难觅的圣君,是上天注定让华夏太平的天子,乡亲们快出来迎接王师啊!”
……
扬州府衙建筑非常奢华大气,但此时却成为大清豫亲王多铎的帅府,有许多满八旗精锐严密守卫,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一身锦衣铠甲长相凶横的多铎坐在大厅正位,厅房两旁坐满了各旗贝勒和牛录等将领,响遍全城的号子声不断传入大厅中。
他威严的扫视两旁手下,目光所过之处人人骇得低下头,不敢与这位战功赫赫的豫亲王对视。
多铎突然怒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办差的,所有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却还抓不住杀我将士的伪明奸细,每人都去军法处领十鞭子!”
一个贝勒慌道;“豫亲王请息怒,并不是我们办事不尽力,昨夜出动大军将整个扬州城翻了一遍,实在找不到那六个怪人。”
另一个牛录也补充道;“是啊,那六个人衣着怪异,而且军中士卒传说他们是雨天出没的水鬼,拿着法器指向谁谁就没命了。”
多铎大怒道;“胡说公道,那些死去将士的尸体我亲自查验过,分明是被一种类似鸟铳的火器杀死,那种铜壳都有被火药灼烧过的痕迹!”
两旁的众人羞愧的低下头,齐声请罪道;“豫亲王英明,末将等惭愧。”
多铎用手抚起肥厚的下巴,思量许久沉吟道;“可以连发的火器,而且无声无息,这对大清实在太重要了,如果伪明拥有这种武器何不早拿出来。”
他突然眯起眼睛,道“传令下去,正午一到大军立即动手,这种可和满人骑射对抗的火器太危险了,得不到就毁掉。”
两旁的清军将领和贝勒恭敬应道;“遵令。”
多铎侧头看向桌案上的一个银碟,伸手从里面拿出一颗微微变形的弹头,神情凝重的在手中把玩几下,又拿出一个空弹壳在手中与弹头变换组合。
他回想着清兵尸体里的伤口情况,摸索着慢慢将弹头塞回弹壳,眼睛里精光越来越盛,突然捏紧了没有******的子弹。
越来越多的居民走上大街,身逢乱世他们是悲哀的,但幸好侵略者给了所有人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出来自首当顺民就好。
所有人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神情,甚至好心的相互转告,使更多人拖家带口的走出各自躲藏地点,只是对暂时被按男女分开有点紧张而已。
随着长长的绳索按五十人一队绑在身上,所有人完全放心下来,自已这些人已经被大清接纳为顺民了,不会再被刀斧加身。
张府一家人出了密室向大门走去,张天不住望向李天等人的方向,神情十分迟疑与不安。
他对张家家主道;“爹,您决定出去投降是不是太草率了,鞑子可不是好东西,我们一家留在密室可能还安全些。”
张青冷哼道;“昨夜杀劫已过,这鞑子再如何暴虐凶残,即然想建立皇朝必得有治下之民,绝不可能真杀光我们扬州城人的。”
“这大明早就是烂透了的,但大乱之后必有大治,我们需要看清天下大势而作出决定,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张家。”
张天虽然觉得还有不妥,但总不能看着一大家人出去,而自己躲起来,所以只能垂头叹气的跟着向外走。
他突然起李天几人来,为难道;“爹,李兄是个有大本事的神人,还有那座殒铁圆形房子,可全都在我们张府,若是鞑子发现了怎么陈?”
张青冷笑道;“我们只是安份的升斗小民而已,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交给官府去做吧,也许我们向鞑子报告还能得到奖赏。”
张天神色大变,但极力压抑声音道;“爹切不可这样做,出卖恩人就算换得一时平安,恐怕将来会遭到报应。”
“哼,妇人之仁……”
李天架起M4A3,用枪身上的瞄准镜观察街道,对张府举家出去投降也不以为意,但心中已经做好突围的打算。
他见过太多靠出卖朋友而发达的人,而自已与这些人并不熟,根本没有真正信任他们。
李天手指轻扣在M4A3板机上,瞄准镜一直锁定着张府众人,随时准备击杀敢向清兵告密的知**,想来这些古人不会知道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射出的。
发现张府众人还没有告发自已的藏身处,所以也没有扣下扳机,不与大量敌人发生交火才是最佳状况,杀手可不是敢死队员。
他见暂时没有被告发的危险,便不断移动瞄准镜头,观察着整条街道情况,同时在心中不断完善撤退的方案。
在一片忐忑不安的气氛中,时间到了正午,清兵们突然传递着喊道;“豫亲王下令,可以开斩喽。”
“紫气东来!天下太平!”所有清兵高呼着这句口号,把手中刀枪指向瑟瑟发抖的居民们。
跪满街道的居民们意识到情况不对,却因为被捆住而逃跑不得,看到刚才还和善可亲的汉八旗清兵突然变了凶脸,全都惊恐绝望的哭喊求饶起来。
那些汉八旗露出狰狞笑容,冲向早就看上眼的美丽女子,抓起她们往一旁的小巷和房门走,其中还有许多年幼的孩子。
远处街道尽头蜂拥冲来黑压压的清兵,拿着长矛一路逐个刺杀,有些武勇的清兵更用长矛杀死婴孩,然后用力挑起抛向空中。
街上跪满了哭泣的居民,更多人则垂首不语,默默承受着即将到来的屠戮命运,受难者的哭嚎声响彻整座扬州城。
一个汉八旗冲向惊惧绝望的张府众人,强抱起一个十四岁少女向一旁走。
张天惊怒交加的吼叫道;“狗东西住手,放开我的表妹!”
张府众人哭成一团,家主张青仰天悲嚎道;“老天爷为什么要降下如此劫难到张家,灭顶之灾啊!”
张天突然挣扎站起,对李天藏身的阁楼狂呼道;“求李兄救我张家,求李兄救我张家!”
抱着张天表妹的汉八旗清兵一时不查,被怀中的小姑娘咬在手臂上,痛极恼怒之下竟将这个少女狠摔在地,她当即头破血流不能动惮。
他阴狠看向胡乱对着空气求救的张天,手上的伤痛使心中怒气不断升腾,大喝一声操起手中长矛狠狠刺出,一下子刺穿了张天的身体。
“相公,你不能死啊!……”张府女眷中一个二十岁美貌女子哭喊起来,想要站起却不得。
她正是差点被清兵污辱的张天妻子,现在看到丈夫被杀死眼前,绝望的情绪瞬间崩溃。
清兵看到张天妻子美貌,嘿嘿淫笑道;“呵呵,摔死个不听话的小丫头,还有个美人可玩!”
他野蛮的拨出长矛,又一脚将张天踹倒在地,然后淫笑着走向哭喊挣扎的张天妻子。
但是这个清兵突然身体一震,然后倒伏在地上没了气息。
哭嚎的张府众人都楞住了,这才发现汉八旗后脑破开个大口子,里面的脑浆炸得稀烂,却是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天捂着伤口躺在地上艰难喘息着,侧过头看到八旗兵的死状,突然呵呵用力大笑起来,就是满嘴喷血也不停下。
他知道是李天动手了,昨夜已经见识过这种无声的神奇鸟铳。
张天的妻子在旁人协助下挣脱绳索,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丈夫的头轻轻抱在怀中,默默流着泪。
张天呼吸愈加艰难,喘息着道;“玉娘,不要替为夫伤心,命里注定我今天要死,只望妳,妳能好好活下去。”
他深情的望着妻子,知道她深受自已,很可能会殉情,所以想用眼神劝慰不要轻易寻死。
玉娘神情凄苦的流着泪,微微点头道;“不到万不得以,玉娘绝不轻言生死。”
张天见妻子答应自已的请求,神态说不出的愉悦,有李天这些怪人出手,想来张府还是能活下些人来的。
他把视线投向张府大门,看到李天带着五个大兵冲出来,露出感激的笑容。
玉娘在张天耳边轻声道;“相公,玉娘怀有二个月的身孕,所以现在不能死,等产下孩子我定会随你而去。”
张天本已缓缓合上双眼,听到妻子告诉的消息,突然瞪大了眼睛,咽气了眼睛都含有欣慰的笑意。
李天带着五个大兵冲出张府大门,射杀在近处强暴女子的几个清兵,却发现远处根本不受影响,清兵部队正者条不紊的执行屠戮行动。
他当即命令道;“把消音器收起来,尽可能射杀这些狗娘养的乱兵,希望能中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屠杀!”
六把消音管被取下装回各自口袋,再次开火射击时终于引起清兵注意,他们顾不得屠杀平民,呼喝着冲向李天等人。
“啪啪啪啪……咯咯咯咯……”
“伪明奸细出现了,他们不是水鬼!”
“他们手里有不出声的连发鸟铳,缴获了交上去,绝对是大功一件!”
……
这条街道的清兵有三五百人,其他街道上的清兵更多,得到发现神秘敌人的情报后,全都向李天这处街道跑来。
跪满街道的居民们被这意外惊得抬起头,不知是谁率先站起来向家跑,顿时整条街道尽是自发逃窜的人群,很快蔓延到整座扬州城。
李天见张府众人抬着张天回来,提示他们躲回密室,然后让大兵们重新装好消音器,因为让局势混乱的目地已达到。
他看看四面八方街道冲来的清军人群,知道不能再嗯张府,否则只会害了这一家,便带着五个大兵向一条狭小巷子冲去。
只有避开清军大部队,才能发挥自已数量小火力猛的优势,这些拿冷兵器的古人应该威胁不到自已的安全。
可是在跑到这处小巷深处时,巷子另一头却冲来一群清兵,黑鸦鸦的蜂拥骂喝着冲杀而来。
李天六人摆出三人半跪,三人站立的队形,对将那些清兵猛烈开火。
“啪啪啪啪……”
清兵不断被爆头射杀,但后面几乎是无穷无尽的持继冲锋,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很快将巷道塞起半人高。
李天等人的弹药已经临近打光,无数悍不畏死的清兵还在冲锋,一个个爬上尸堆向这边冲杀而来。
很快巷子另一头也冲来大群清兵,而且举着厚厚的盾牌阻挡子弹,李天忙分出三个大兵对准另一头阻击。
可是大兵子弹终于打光了,回报道;“上等兵指挥长,我们的子弹打光了,可以投降吗?”
两边的清兵畏惧可以持继发射的神奇鸟铳,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
李天知道投降这些清兵没有好结果,怒吼一声取出一枚手雷,向最近的一边清兵丢去。
“轰!”
五六个清兵当即四分五裂,后面的吓得后退一些,刚才的爆炸让他们吓呆了,这种威力比得起红衣大炮。
李天见清兵害怕手雷这种武器,灵机一动取出两枚闪光弹,打开保险向两边清兵用力掷去。
“噗噗”
“啊,我的眼睛瞎了!”
“没瞎,好像又能勉强看东西了,只是还看不真切!”
……
他和大兵等闪光弹爆发,清兵就嚎惊叫时踩着尸体堆,翻身跳入旁边的院子。
“嗖嗖,嗖嗖嗖”
李天等人翻身过高墙时,远处射来一些飞箭,一个大兵被箭命中大腿,发出痛呼后被同伴拉过高墙。
他紧急瞄了一眼周围,只见附近的各个房顶有好些个清兵弓箭手,更多弓箭手从远处爬上屋顶,看样子早就准备了的。
飞箭不断擦着头顶和眼前飞过,李天几人慌忙跳到高墙内的院子中,狼狈的摔在院子湿泞花园里。
他们立即起身打量周围环境,发现这里不知是那位扬州富商的豪宅,远处有一帮人被这边惊到了,纷纷竞相往院子里一口井跳。
李天觉得奇怪,便向那口井走去,两个大兵架着受伤的同伴一起走,吓得那些人更是争先恐后的往井里钻。
他看到这些人似乎是一家人,还有丫环仆人的样子,判断他们不是抢着要自杀,所以更加快脚歩向井口走去。
井口不大,根本不能让这些人立即钻进去,所以有些仆人丫环被挡在外面,个个急得如同热销上的蚂蚁。
一些丫环看到李天等人走近,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些仆人更是吓得尿湿了裤子,跑不不敢跑。
有个长相漂亮的少女丫环非常恐惧,强挤出笑脸,对李天几人道;“奴家翠花不敢跳井寻死,愿服侍几位爷,请饶奴家一条性命吧,水井里的尸首也请不要去动。”
此时整个扬州城响起清军的号子声,到处是大军活动的密集脚歩声,似乎正往这里集中过来。
李天看也不看少女,拨开跪在井口边瑟瑟发抖的人,向井里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人活动。
他喝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埋忙答道;“禀告大清的各位军爷,这个水井其实是李老爷家藏身的密道,他们把所有家产都藏在里面了,您们可以尽情去取。”
自动要献身的少女怒斥仆人道;“刘管事,李老爷一向待人宽厚,你怎么能出卖老爷一家!”
仆人不敢抬头,只是低声回道;“我也是为了活命才不得不这样做的,希望几位大清军爷拿了钱财放过我们全府人性命吧。”
此时整条街上响起急密的拍门声,清军急吼吼的怒喝道;“开门开门!请敢误了大清抓拿伪明奸细,全府屠灭了啊!”
李天吩咐五个大兵道;“你们跟着我,不要伤害到平民。”
他出于小心掏出一枚闪光弹,打开保险丢入井里,等闪了一下光里面发出惨叫惊呼时,这才翻身抓着井壁跳下。
疾速落到堆满湿泥的井底,发现下面有一个开在井壁的通道,里面有几个蒙眼惨叫的男人,旁边是他们丢弃的弓箭。
李天不想伤害无辜,冲入通道时用肩膀撞开几人,引起通道里面一片惊叫,只见一大家人躲在里角落处瑟瑟发抖。
这是处不算太大的地下室,里面有许多大铁皮箱,有些还没有合上盖子,可以看到尽是摆放齐整的金条和银锭。
他脸上露出狂喜之色,现在最需要可转化为能源点的东西,眼前这些财宝箱正好能派上用场,当即向金银宝箱快歩走去。
那一大家人紧张的注视着李天,其中一个老人看到李天走向财宝箱,鼓起胆气说道;“壮士若要银两可随意取用,请放过我李家所有人性命。”
后面跟下来的大兵也进入通道,更吓得这些人不敢抬头去看。
李天此时管不了许多,举起左手腕的红警辅助器,对准这些财宝箱吸引,射出的红光很快笼罩了所有装金银箱子。
他的举动吓坏了这家人,只觉满清兵居然还会妖法,怪不得能杀败闯逆和大明朝。
随着金币铃声停下,红警辅助器的红光也收回仪器,整个地下室陷入诡异的死寂中。
李家老者小心道;“军爷将这些金银收了,可否放过我李家一门性命。”
李天懒得理老者,看到辅助器里有了三万五千能源点,大喜之下对准地下室地面,买了大量MP5弹药。
他让大兵们过来拿取弹药,自已也装备满了M4的弹药,如果不是地下室空间太过狭小,甚至想再这里建个兵营。
地下室众人看着李天六人做着奇怪行为,只觉满心恐惧,这些清兵虽然和看到的八旗兵不太一样,但可都是会妖法的。
他们忐忑的注视着,不知道自已会不会得到活命。
李天给受伤大兵又买了疗伤药,拨掉插在他腿上的箭,迅速喷了约剂,这一过程中大兵咬紧牙关没有呼痛。
此时井外传来清兵的喝骂声,很快有人喊道;“伪明奸细躲在井底,豫亲王下令要活他们,每抓一人可得金百两,官升三级。”
清兵发出震天欢呼声,但井口太小,先后接连跳下七八个人,但都迅速被大兵们近距离射杀。
李姓老者惊诧道;“你们不是清人,难道是皇上派来解救扬州的军士么。”
李天见外面已经被包围,对老者喝道;“这个密室有没有其他出路,快说!”
老者摇头叹道;“若是有通向外面的密道,我早就叫李府所有人进入了。”
已经恢愎视力的几个男子都是家丁打扮,互相对望一眼,全都绝望的低下了头。
其中一人哭诉道;“是我们没用,不能保护老爷和主人们的安全。”
另一个丫环模样的少女也跟着哭道;“阿牛哥别哭了,你是尽力了的。”
哭泣的男子重重磕头道;“老爷仁慈,让我们这些下人也能入主家密室躲藏,却不想连累老爷一家被歹人发现。”
李姓老者安慰道;“好了,时也命也,若上天注定我李家逃不过这场劫难,有如何不甘也属枉然。”
李天懒得与这些古人计教,即然没有其他密道逃脱,只能想办法向上强攻了。
又射杀了几个下井的清兵,地面上发觉情况不对,又传令道;“放火,用烟把他们熏出来!”
很快有好几块燃烧的木料被丢入井底,上面很快又铲下大团湿泥,火被淋灭时发出浓稠的灰烟。
地下室很快弥蔓大量烟雾,所有人咳嗽不停,更有绝望的哭嚎一切都完了。
李天戴上水下呼吸器,发现同样能防烟,当即给五个大兵手下也买了一套,却没有管别人。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趁着井中布满浓烟,带着大兵重新攀上井沿,却看到外面的站满了清兵。
连周围的房顶都站薄了弓箭手,只要自己六人一出去,不投降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就凭六把枪,怎么可能冲过外面的清军人墙。
李天决定退回地下室再想办法,谁想藏在地下室的人受不住烟熏,一起向井口爬去。
一大群人在井底哀嚎着要离开,已经有人来抢李天的绳子,然后不要命的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