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玉’枫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电话里说在锦江区的府城河里,惊现一具‘女’尸,死者面部溃烂,全身已经腐烂,身上穿着金诚医院的病号服,尸体已经打捞上来,请他去处理。-www.79xs.com-
‘玉’枫浓眉拧成了结,思忖良久,他便给廖‘玉’琴打了个电话,问前几天受伤的秦岭在不在医院里。
廖‘玉’琴接到电话,赶紧去查,医院查了监控记录,并没有发现秦岭离开的任何记录,现在去找人却不在医院里了,而且当班的护士说早上查房时,秦岭还在‘床’上那个睡觉,他们便没在意。
‘玉’枫赶到医院,重新调取了早上的监控,没有查到可疑的,他便将这几天的监控拿回了警局,希望办案的民警能够查出些线索来。
叶灵珊和廖正阳早晨醒来,回别墅换了衣服,司机洪一山将他们送去了学校。
校园里,一片安详,叶灵珊缓步走在校园的人行道上,人行道很宽,十个人并排走都不会拥挤,阳光照在干净的地面上,斑驳的树影懒洋洋地睡在地上,那么的惬意,温馨!
廖正阳踩着叶灵珊的脚步走着,她走一步,他便学着她踩一步,她站住,仰头望天,他也站住仰头望天,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实在是太累了,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喂,前面那两个人让开!”正当两人停住看太阳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呼声,还没回头,就感觉后面一群人冲了过来。
叶灵珊巧妙地往‘花’坛上跳了过去,廖正阳一下子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撞上,两人的身子向叶灵珊砸去。
啊!
嗯哼!
嗷!
三个不同的声音响起!
一群正在进行滑轮赛的人都赶紧停下来,纷纷的下了滑轮车!
“靠!”为首的一个大男孩吐了下唾沫,先走了过来,一把拎起压在最上面的男孩子,直接骂道:“丫的,咋又把人压倒了,你小子哪回不来点儿刺‘激’的你就过不了,是不?”大男孩身材魁梧,长得很是解释,穿着短袖衬衫和西‘裤’,高中部的校服,领口开着两个扣子,‘露’出了结实的****,长相却很独特,秀气的很,和他身材完全不同。
“哎呦!哥,你松手啊,想勒死我啊!”被拎起的男孩身材偏瘦,和魁梧男孩儿酷似,秀气的没法儿说,说话也是软声软语的。
“啥!你个瘪犊子,不会滑瞎凑合什么,你看,把人家压的!”魁梧男孩儿说着伸手就去拉被弟弟压倒的廖正阳,当看到廖正阳身下被压的是叶灵珊时,面上表情急剧变化着:坏了,怎么撞上这个魔‘女’了,这两天校内的新闻都被她覆盖着,想不认识都不行,这下惨了,惨了!想着,就开始往后缩,往后缩!
后面的几个人一看老大往后退,也赶紧看去,一看不得了,撒起脚丫子就想跑。
他们是高二年级的一群轮滑爱好者,为首的老大叫穆林,瘦的是他双胞胎弟弟穆森,因为国庆节要参加全国少年组的极速轮滑竞赛,他们就开始练习,专找路段不平的地方练习,今天是第二天。
“站住!”廖正阳很愤怒,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撞到,撞到也就算了,还把灵儿给压在了‘花’坛上,叔可忍,孰不可忍了,当即爬起来,看向即将逃跑的几人,拳头紧紧攥着,眼里能喷出火来。
叶灵珊身下是被压断的彼岸‘花’,白‘色’‘花’瓣里面伸出长长的‘花’蕊,浅黄‘色’的‘花’蕊粉粘在了叶灵珊白‘色’的短袖和黑‘色’的西‘裤’上。
叶灵珊今天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下半身是黑‘色’的西装长‘裤’,熨烫的十分笔‘挺’,白‘色’短袖束在黑‘色’腰带里,黑‘色’坡跟休闲皮凉鞋,甚是洒脱。
叶灵珊双手撑地,坐了起来,将背后的背包取下,放在了一边儿的彼岸‘花’‘花’上,这片彼岸‘花’已经香消‘玉’殒了。
“哥,让他们走吧,我没事儿!”叶灵珊淡淡的飘出了一句话,盘‘腿’坐到了彼岸‘花’上,手里捻起一朵彼岸‘花’,举起,对着太阳看:白‘色’‘花’瓣,围着长长的‘花’蕊,开的异常的绚丽,只不过此时,他们开始枯萎,‘花’瓣开始凋零了!
“你真的没事儿?”廖正阳惊讶的合不拢嘴,灵儿怎么变得如此温柔了?侧目望去:阳光下,叶灵珊正贪婪的嗅着手里彼岸‘花’的‘花’香,嘴里喃喃念道:“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因果注定一生死,三生石上前生缘。唉,可惜了这片彼岸‘花’了!”
一声长叹,叹出了无数的凄凉!
瘦高的男孩儿忍不住接道:“‘花’叶生生两相错,奈何桥上等千年。孟婆一碗汤入腹,三途河畔忘情难。”男孩儿望着叶灵珊手里的彼岸‘花’,心里涌起无限的伤感:婉儿,你不告而别,如今可好?我想你,想你!
瘦高男孩儿叫穆森,和穆林是双胞胎,只是哥哥胖,弟弟瘦,长得很是俊秀,眉目清爽的,看着倒不像恶人!
“哼,别文绉绉啦,快跑吧!”穆林拉着穆森滑着滑轮就跑了。
叶灵珊望着远去两人的背影,心里顿时涌起无限的凄楚来!
人生世事难料,自己不就像这彼岸‘花’吗?生死就是刹那间,叶与‘花’永不相见!十四年的生涯,竟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天天的打打杀杀,她厌倦了!心累了!她想歇歇!歇歇!
叶灵珊将自己隐藏起来,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她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彼岸‘花’在她的手里慢慢的枯萎,随后,被她丢在了草丛中!
“灵儿,你怎么了?”廖正阳察觉到了,那个笑的如‘花’的灵儿,此时很悲伤,他想帮她,他想让她快乐,让她幸福。他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啊!”叶灵珊感觉身子一空,重心失重,惊叫出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出神,被廖正阳打横抱起:“放我下来!”她想下来,可是被廖正阳抱得更紧。
“灵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就这样抱着你!”廖正阳声线像小提琴般,一时间让叶灵珊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将自己细细的手臂,轻轻挂在他的肩上,将头靠在他还略显瘦弱的‘胸’前,惬意的勾起了‘唇’角。
“就这样,就这样一起走下去,该多好!”叶灵珊眼角微湿,这个铁石心肠的‘女’孩儿,杀人都不曾眨下眼睛,此刻,却已经柔情似水,想将整个世界都融化掉,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幸福,她不愿醒来!
身后,一个穿着校服的程铭,远远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的酸楚:我又再次错过了!
程铭今天戴着一顶遮阳帽,一副黑‘色’的墨镜,一副白‘色’的棉口罩,脖子上系着一条‘花’‘色’丝巾,将整个头包裹的很严实。
早上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脸部刺痛,嘴巴都像被开水烫过样的难受,他用牛‘奶’洗了洗脸,又泡了泡手,练了半个小时的‘玉’龙心经,虽然刺痛感减轻,可是整张脸都已经面目全非,嘴巴里都褪了皮,嘴‘唇’上起了一层白泡,脸上,脖子上都是白乎乎的,甚是吓人!
早饭都食之无味,临出‘门’,发现自己头发似乎掉了不少,伸手去抓,头发竟然大把大把的脱落,瞬间成了光头,他快要疯了,在宾馆里向服务员借了顶帽子,一条丝巾,一副墨镜,看到没有问题才出的‘门’。
已经旷课两天了,再不来,班主任就要将自己通报批评了,叶灵珊和廖正阳找了替身,他没有啊!该死的,自己怎么自从遇到了这个妖孽‘女’,没有一天不倒霉的!
“唉,真是走了****运了,什么事怎么都让碰到了!”程铭小声嘟囔着,眼睛瞥向‘花’坛里的彼岸‘花’,一大片的白‘色’彼岸‘花’被压倒,在那片压倒的彼岸‘花’旁边儿,一个小巧可爱的‘女’式学生背包正躺在那里,程铭赶紧摘下墨镜,仔细的看去,白‘色’背包的一条背带上绣着一个灵字,虽然小,程铭看的很真切,现在他的视力非常的好,1千米以内的字,他只要凝神,就能看的很是真切,这是去阿尔多斯山时,夜里遇到狼群攻击发现的。
当时他们正盘旋在山的上空,山顶雾气很重,金正武只能看清50米内的距离,所以很容易撞上山体,程铭怕的很,急忙屏气凝神,聚力,睁开眼,发现前方出现一排高高的狼塔,急忙大喊,前面有狼,金正武急忙偏转,机头躲过了叠着狼塔的狼群,如果撞上,必定机毁人亡,随后,程铭凭着超人的视力,坐在飞机前方,告诉金正武前方是否有危险物,障碍物,最后,停在一个四处都光秃秃的地方,三个人在那里等了很久。
四周围上的狼群,他们用机枪扫‘射’,用手雷炸,直至听到耳麦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他们才赶紧起飞,寻找‘玉’枫他们,看到在悬崖上奋力向上攀爬的‘玉’枫时,他们快要崩溃的心才得到些安慰,如果自己没有这个超能力,恐怕他们这次真的就要挂在那里了,如今想起那个画面,都忍不住打冷战!
“灵儿的包,先拿到教室吧!”程铭伸手,小心的将叶灵珊的背包从‘花’坛上拿起来,戴上墨镜就要离开,身后跑来几个人,手里拿着电棍。
其中一人喊道:“那个人,你给我站住!别动啊!”
“别动啊!说,你是谁?哪儿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个‘花’是端木校长‘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啊!”另一个拿着电棍的男人,立即堵住了程铭的去路。
程铭隔着墨镜扫视了一下站在身边的几个人,他们穿着学校的保安服,程铭认识堵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是学校保安队长刘福,此时正对自己横眉竖目得。
“说,你哪儿来的?是这里的学生吗?包那么严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你把‘花’儿‘弄’坏了,是不是得赔啊?”刘福一副凶神恶煞样儿,还不时地将手里的电棍挥舞几下,做着开打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