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芸朦胧的看了一眼那龙,瞬间便懂了这文父为何从头到尾这般镇定的理由了,原来他是想以此来报复打击对文静疯了的计谋,怪不得从头到尾顺其而为,只是沈清芸不知道这龙有何玄机。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明察这并非是五爪金龙,而是下官在民间找的雕刻高手雕琢的四爪黑蟒。”
“什么?”
莲香看着文父从头到尾都一副气若定弦的模样,原来他早就有法子对应,心里不免为i沈清芸担心。
皇上让人把那绿龙拿了上来,才发现那和龙很像的龙竟然是四柱爪,那阴沉的脸色这才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一脸不悦地看着刚入门的儿媳妇,对她的好感也在这一刻全无。
“清芸,你怎么说。”
沈清芸跪了下去,横睨了一眼文父,文父同样也看了一下她,只见沈清芸眼中毫无惊慌之色,心里只认为她是故作镇定,不免冷笑了一下,想看她如何为自己反驳,这欺瞒谎报可是重罪。
沈清芸淡淡的行了个礼。
“父皇,臣媳并无欺瞒意味。”
“还敢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待朝中重臣,还好意思说你无罪?”
“父皇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什么?”
文父看着如此镇定的沈清芸,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总有一种错觉,沈清云的镇定是真实的,好像一切都清楚,都牢牢地握在手中一样,不过文父对他自己有信心,想当初他就是这般的陷害其他不服他的忠良。
“父皇难道不觉得这绿蟒除去四只爪子,竟是和真龙一般无二么?”
皇上仔细看了一下这说是蟒还不如说是龙的东西,内心一阵疑惑,但还是点了下头。
文父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心想这当然和真龙一样,要是相差太大,怎么能让他的计谋都成功呢。
“所以呢?”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他这次的对手是沈清芸,一个来自现实社会的大姐大,这种桥段她在电视中看了没有一千至少也是八百,这种老套的桥段怎么可能就难得住她呢。
“父皇难道就不觉得文大人这是暗藏祸心么?”
“你胡说。”
文父一听见沈清芸将箭头指向他,立马反驳
沈清芸挑眉,直视文父。
“胡说?文大人,这可不是本妃胡说就可以的,你如此这般,不就是为了羞辱睿王,觉得睿王不识货吗?”沈清芸冷笑,这人是在把他们都当成了傻子吧?
百里睿华傻了,可不代表她傻了。
皇帝听着就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了,文家的势力不一般,以前虽有铲除之意,却不得而终。
现在沈清芸算是给了一个机会,由此铲除文家也不错。
“文爱卿可还有话说?难不成一个王妃会因此污蔑一位朝中大臣?”皇帝觉得,沈清芸嫁给这孩子是对的。
这下文父无话说了,皇帝的意思就是要偏袒的,不管皇帝做什么决定都不可能伤害到睿王。
他一时得意而忘记了,睿王是何等的受宠爱。
“是臣思虑不周,请皇上降罪!”文大人已经不敢继续说什么,为今之计就是认罪,大不了就是一顿责罚,若是因此牵连文家,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也知单凭这个还无法撼动,不过只是一个警醒,有了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吗?
沈清芸也深知这个道理,对于皇帝的心思,她还是比较喜欢窥探的。
掰倒文家是一回事,但是她很不喜欢被算计,哪怕是百里睿华的父皇也不行。
“父皇,王爷也累了,臣媳先带着他回王府了,文大人,文侧妃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她对王爷不尊不敬,本妃不会动她。”言下之意就是,文静都是自己该死,怨不得别人。
文大人即使是忍不下这口气也必须忍着,不管如何,皇帝还在呢。
“王妃说的是,是臣唐突了。”文大人的心里怨恨满满,却只能忍在心底。
看着沈清芸那副得意的模样,文大人就不舒服。
奈何不能把沈清芸如何,否则沈清芸早已碎尸万段。
百里睿华对着文大人就是一哼,说道,“不喜欢他。”
沈清芸好笑的看着百里睿华这表现,好吧,这孩子挺直率的。
皇帝也没有说什么,看着百里睿华的眼神有着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
文大人也是亲眼见识过的,皇帝对这个傻王可是真疼爱,不管如何,自己都不占理。
“王爷,我们回去好不好?”沈清芸看着百里睿华说道。
百里睿华也很听话,不管沈清芸说什么都点头。
因为听沈清芸的话,百里睿华难得的一次对皇帝尊敬。
“父皇,儿臣告退!”还学会了拱手,派头做了十足。
皇帝看见这个很欣慰,有一种自家儿子初成长的感觉。
“去吧!”皇帝挥挥手。
看向文大人时,眼神就好像淬了毒一样。
刚刚他若是没看错这个该死的老匹夫在是蔑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岂是小小的臣子可以蔑视的。
沈清芸带着百里睿华离开,对于皇帝怎么处决文大人她都管不着。
目的已经达到,就算是掰不倒文大人,也够他喝一壶了。
“小睿,以后不许这么怂了。”沈清芸想到了之前躲在自己身后的百里睿华,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沈清芸看了既心疼又恨让他变成这般模样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竟如此狠毒,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我知道了芸儿。”样子着实可怜。
沈清芸摇头作罢,算了,有她护着,也不至于让别人欺负了他。
“走吧,我们走着回去。”沈清芸拉着百里睿华的手,笑着对百里睿华说道。
百里睿华无疑是高兴的,沈清芸越是关心自己,百里睿华就越高兴。
“芸儿,以后也可以这样走吗?”百里睿华侧头问着沈清芸。
沈清芸微愣,以后?
“好,你怎么想就怎么来。”沈清芸从来没有幻想过这样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