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月笑了笑,“这位大娘,十两银子一个疗程,一个疗程十帖膏药,你四两银子可以买四帖,回头送剩下的来买另外六帖。”
有人嗤笑道:“难道十帖就保管好了?要是不好,是不是还得买上几十贴?贵人有那个钱买,咱们普通百姓哪里有那样的命,倾家荡产也不够呢。你这骗钱的招数好,多少人家赚的家财,源源不断都送给你。”
许凌月一点也不和他计较,有些人日子乏味啊,不如意啊,不敢对恶邻和上司流露不满,专会在他认为弱势的群体身上找优越感。
自己是外乡人,还是一个女孩子,在他眼里是弱势存在。
她依旧慢悠悠地摇着扇子,“这么贵的药,但凡来找我看的,只怕没有一个轻的,不是濒死就是顽疾。原本呢只是来买药,我自然不管,随意你们买多少。可我既然坐在这里愿意免费问诊,那就会给出最适合的解决方式,再厉害的病只要我说可以治,那也只需要三个疗程。一个疗程看效果,两个疗程撼顽疾,三个疗程治病症。我和大娘说得清楚,一疗程十帖,十帖下去就可以减轻很大痛苦,就算后续不跟上,若能按照我说的保养,以后也不会如从前那般折磨痛苦。”
众人一听,果如她这般说的话,那这药一点都不贵啊。
尤其家境不错的,若是有个什么宿疾,那真是倾家荡产也乐意的,只求治病消灾,过得舒服一点。
人一旦有钱了,就会想多活几天,哪怕花钱买命自是乐意干的。
拿命换钱的,只有穷人,因为除了命没有别的富余。
刘老妇人果然就买了四帖膏药。
许凌月给她简明扼要讲解了几点,如何注意,如何保养,最关键的就是贴上膏药不能沾冷水,不要太操劳,太大大力气活儿不要做。
其实她不过也就是这样多叮嘱几句,满足老妇人的心理,有时候花了那么多钱,若是大夫不多说两句,病人会觉得不踏实。
刘老妇人买了膏药,心里急不可耐,连回家的功夫也不愿意等,直接在摊位这里,让人帮忙遮挡一下,她赶紧把膏药贴上。
她前几天才走了几里路去了闺女家一趟,所以腿脚有些酸疼难忍的,否则也不会看到许凌月的摊位就忍不住开口问了一下。
现在膏药乍一贴上,她就仔细感受,起初没有什么感觉。
周围的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看她有什么反应,不知道这一两银子糊在腿上,是不是格外舒服。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一两银子也顶一家子一个月的嚼用呢,自然不容小觑。
刘老妇人摆摆手,“没有什么感觉。”
人群里之前那个男人忍不住讥讽道:“别是被骗了吧,再怎么差的膏药贴上也会火辣辣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才奇怪呢,肯定是假的。”
他得意地扫了一眼那摊位,一个大姑娘是郎中,还有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坐在那里看书,自始至终没抬过头,另外一男一女表情冷峻,一副不买别比比的架势,倒是另外两个粗犷汉子还有点像那种靠着卖艺来卖药的江湖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