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吗?”许凌月讥讽。
“真不知道。”卫瑄一脸真诚不似说谎,“就算我不知道,希望你也不要骗我。”
许凌月看着他,“为何你这么关心?难道和你有关系?你又不是太孙皇长孙的。”
他这么关心皇帝的身体,她总觉得他居心不良!
卫瑄暧昧地一笑,“我虽然不是太孙长孙,可现在我要来谈判嘛,若是陛下身体有恙,那岂不是麻烦,更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
许凌月就知道他一定说谎,这厮从来就没有说过实话,至少她看他怎么都像撒谎。
“看起来有些虚弱,”她看着卫瑄,“我还想问你呢,之前你和太子……”
“嘘!”卫瑄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虽然我和他没什么事情,不过这种非常时刻,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许凌月转身就走,“对不起,我并不关心这些。”
所以也别想找她打探什么事情,谁知道他和谁是一伙儿的。
午膳的时候,皇帝心情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让两个孙子一左一右陪着他,一起用膳。
他们也没有采用分餐制,反而在一个桌上吃饭,皇帝还亲自给他们夹菜,一副其乐融融的表象。
许凌月自然知道大家都不自在,尤其是许炼,在国公府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过,现在突然进入这样“慈爱”的氛围里,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吧。
午饭后,他们陪着皇帝说话消食,然后皇帝要午休,他们便告辞。
皇帝躺在龙榻上,盖着双龙抢珠的黄绫薄被,闭了闭眼,开口道:“殊儿!”
许炼又走了两步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于是和孙宁唤他的时候同时停下脚步,回身看着皇帝,躬身,“皇祖父。”
太孙玄昊也下意识地转身看着,生怕有什么错过的。
皇帝朝着他们笑了笑,“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大家都期待得很,朕比你父王母妃还要高兴,当场就赐名殊,意寓特殊,独一无二,你们两个孙儿,对朕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取代。希望你们能彼此扶持,相亲相爱。”
太孙立刻道:“皇爷爷你放心,孙儿知道的,孙儿和堂兄一见如故,以后一定会多多亲近的。”
许炼也道:“皇祖父只管放心。”
皇帝点点头,“朕放心,如今朕身体抱恙,有些事情也来不及,从明儿开始,你们两个就帮着处理政务,事情一起商量着来。”
许炼道:“皇祖父,孙儿不曾接触过政事,还是先在皇祖父身边历练一下再说吧。”
太孙以前跟着皇帝接触过不少,倒是比太子更得力,每每皇帝有事的时候,还会将政事交给他,考验锻炼他的能力。
这一点许炼和太孙自然是没法比的。
不过许凌月跟许炼说过,不必掩饰自己的短处,皇帝火眼金睛,什么都知道的,只管实话实说即可。
皇帝笑道:“不怕的,你们先跟着陈阁老和张阁老两位阁老,慢慢地学着。”
许炼也没有再拒绝,领命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