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水中交缠完全又是另一种体会,男性身躯独有的炽热焚烧着她,几欲将她融化。
他的吻从她的唇,到她的眉眼,耳畔,脖颈,没有放过她任何一寸敏感,延伸而下,直达全身,吞噬着她的理智,点燃了她的热情。
半夏忘情的回抱着他,有些着魔的用手感受着他的身体,感受他因她而绷紧的每一块肌肉,喘息中情不自禁呢喃着他的名字。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之前玩笑的嘲讽他没有经验的缘故,这一次,他特别的有耐性。
反倒是半夏,被他撩拨得有些难以自禁,拥紧了他,用他的方式,回吻上他,寻求着解脱的慰藉。
“半夏……”他低沉暗哑的嗓音突然轻唤着她的名字。
“嗯……”半夏有些迷蒙的回应着他。
“看着我。”他轻声命着,不容人拒绝。
半夏不由得抬眸望入他眼里,黑眸深邃中带着一层淡淡的迷朦,却又无比的清亮,宛如璀璨的星星,摄人心魄。
贯穿的刺痛在那一瞬间袭来,温柔而坚定。
半夏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随即又被她咬唇隐忍住。
眸中瞬间有水光盈动,却依旧与他凝视着。
只因,那一瞬,那双黑眸之中的噙起的疼惜与温柔是她从未曾见过的。
他的身体炽热如火,深深融入她的身体深处,虽然确实很痛,但那种充实的感觉却又让人无比的满足。
或许是因为有足够的缠绵做准备,而他又足够耐心体贴,痛楚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初尝**的缘故,倒也没有书中描写的那么美妙,反倒是心理上的满足更多一些。
尤其是到后来,他再也无从压抑自己,开始纵情索取。半夏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揉碎了,如瀚海中的一片小舟,被一**浪潮抛起落下,却迟迟靠不了岸。
房间里充斥着彼此的喘息声,呻吟声,以及暧昧的欢好声,无限旖旎。
迷朦间,半夏依稀记得他反复折腾了她好几次,仿佛怎么也不知餍足般,直到榨干了她最后一丝精力,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拥着她入眠。
天刚蒙蒙亮时,半夏其实是饿醒的。
迷迷糊糊间,想要翻个身,刚一动,便觉全身如散了架般酸痛,整个人顿时便清醒了不少。
睁开眼睛,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完美俊颜。
就是眼前这家伙,昨晚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好几遍。
半夏悄然打量着他,奇怪,心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落差。
甚至还挺满意的。
虽然一开始是挺痛,不过,后来那几次的感觉倒是好了许多。
他在这方面很顾及她的感受,这一点,让她很受用。
唯一不满的就是他精力太过旺盛,让她险些有点招架不住。
尤其是,她竟连晚饭都忘了吃,否则也不至于在这个点饿醒。
只是,这个点,厨房有做早饭吗?半夏几乎有些绝望的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天还没亮便开始叹气。”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半夏惊得抬头,才发现他不知几时竟醒了。
“好饿。”半夏幽怨的看向他。
凤宸唇角挑起一丝慵懒的笑,道:“你胃口倒真不小,昨晚还没有将你喂饱吗?”
半夏忍不住捶了他一拳,道:“是肚子饿。”
凤宸自然是故意曲解她的,看她一副被人吸干榨尽的模样,想到昨晚自己的确是纵情了些,明知道她是初次,还是隐忍不住连要了她好几次,以至于最后因为时间太晚她连晚饭都没吃就睡过去了。
“来人。”他突然扬声道。
“你干什么?”半夏顾不得疼痛立刻跳起来捂住了他嘴巴。
凤宸疑惑的看向她的举动,微微挑眉。
半夏正要开口,门外却有响动传来,随即传来白芷的声音,道:“主子有何吩咐?”
这个点白芷竟然没睡,显然是在值夜。
如此看来,昨晚屋里的响动必然也全被人听了去,半夏顿时便想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凤宸这才算是明白她捂住他嘴的用意,不禁有些好笑的拉开了她的手,吩咐道:“准备些吃的送进来。”
“是。”屋外,白芷干脆的应着便离去了。
“我的名节呀……”半夏哀声叹着。
凤宸轻笑道:“你我又不是偷情,跟名节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是偷情,可是她昨晚……唉。
半夏还在懊恼,却见凤宸已然起身,不禁问道:“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过不了多久就得准备去早朝了。”凤宸说着,忽而看向她,道:“或许,你想让本王再陪你睡一会?”
他语气之中饱含暧昧,半夏赶紧挣扎着坐起,道:“我起床沐浴。”
“一起。”凤宸话音刚落,也不待她拒绝,突然一把抱起了她,走向隔间的浴池。
半夏本想说自己可以走,可是,身体确实很酸痛,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走路,索性便由着他了。
凤宸晨间便有沐浴的习惯,所以,浴池在这个时间是有热水的。
半夏被他径直抱入池水之中,这才将她放置在台阶处,让她得以坐在水中。
之前还未曾留意,这番清洗身子,半夏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满布或深或浅的红色印记。
他果然是禽兽啊!
“要本王帮你洗吗?”看她看着身上的印记皱眉,凤宸故意问。
“我自己来就好。”半夏立刻回绝,说话间,往旁边侧了侧身,掩了掩自己的身体。
凤宸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这才不再逗她。
等回房换上了干净衣服时,早膳也已经好了。
热热的金瓜小米粥,配着几样可口小菜和精致面点,让人一看便有食欲。
“不是饿得不行了吗?赶紧吃吧。”看她还犹疑的看向房内白芷香茗收拾床单的身影,凤宸开口提醒着。
半夏这才接受了事实,在王府里,主人也是没什么**的。
吃着饭的同时,她才想起,昨天她等凤宸回来是有重要的事要找他商量的。
抬头看了眼正专心用餐的凤宸,半夏心里的腹稿却迟迟打不好,不知该如何向他开口。
“怎么了?”感觉到她不时投注过来的目光,凤宸终于出声问着,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既然他都主动问了,半夏自然不能再沉默下去,道:“是这样的,上次落水的事,多亏了玉润及时将我救上来,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这事凤宸自然知道,道:“她喜欢什么?回头本王备一份厚礼,着人送过去。”
“那倒不用。”半夏看向他,不那么确定的道:“眼下倒是有一个机会可以还她这份人情,就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
话说到这里,凤宸便知道她是早已有事相求了。好在,他脸上并无不悦,道:“说说看吧。”
半夏看向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更轻松自然一些,道:“你不是消息很灵通嘛,想必一定有你自己的通信渠道,我想借此替玉润传封信回彼秋国。”
“给谁的信?”凤宸不愧是凤宸,一语便问出了关键。
半夏咬了咬唇,道:“南宫洵玉。”
岂料,凤宸想也没想,便道:“不行。”
半夏没想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凤宸看向她,道:“他们之间早有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是玉兆国的王妃,让人知道她与其它男人私信往来,成何体统?”
半夏解释道:“又不是情书,你也知道的,现在彼秋国的内乱全是因洵玉而起,玉润只是想要帮她自己的国家分忧,并无私情。”
凤宸眉目微微一冷,道:“就算你相信,凤睿会相信吗?父皇母后会相信吗?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如果这件事被发现,你和她都将受到牵连,你没有想过?”
她自己的处境已然很危险了,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要去揽这样的麻烦,这是他很不能接受的。
“所以,我才要求你帮忙嘛。”半夏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哀求,道:“你一定有办法,可以将信安全的送达洵玉手中,对不对?”
凤宸沉默着。
他的确是有这个能力帮她。
只是,他并不想这么做。
半夏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放弃的求道:“彼秋国现在与玉兆是联盟,彼秋国的安定对咱们玉兆也是件好事,不是吗?你看彼秋国刚有内乱,徵周国便兵犯我边境,可见联盟稳固才能让国家更强大。”
半夏这是胡扯,把徵周国之乱也编进去了,听起来倒似也像那么回事。
凤宸却并不以为然,道:“你凭什么就认为,她一纸书信便能制止彼秋的内乱?”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半夏将自己的计划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道:“洵玉无非是想替家人复仇昭雪,只要他们朝廷肯让步认错,又有玉润的情份在,他必然会答应的。”
凤宸没有想到她已然暗地里筹划了这么多,一时不知该对她气还是恼。
“本王早说过,让你离她远一点的。别忘了,她可是睿王妃。”
“可是,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就已经葬身湖底了。”半夏豁出去道:“你就当是帮帮我吧,行不行?”
如果,连他都不肯帮她的话,她便真的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了。
凤宸太了解她的个性,她决意要做的事,哪件事半途而废过?
现在她决意要帮玉润,若从他这里得不到帮助,还不定会去想什么歪点子。
凤宸神色沉了沉,道:“你以为你是在帮她,但,你真的知道洵玉的目的是什么吗?”
听他似乎话里有话,半夏心里没来得的一惊,道:“莫非,你知道?”
凤宸看向她眼底,道:“还记得,我与他第一次正式碰面吧?”
半夏当然记得,那次他被人暗算中了毒,洵玉曾和她一起前去帮忙。
事已至此,凤宸也不再瞒她了,道:“那你应该也记得,我和他曾有私下里谈过话。”
半夏点了点头,她一直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话题是不能当众说的,非要相约小树林。
她还记得,在洵玉离去前,他和凤宸说的话也是怪怪的。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约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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