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睿并不急着脱她的抹(胸xiōng),那只大手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般,抚上了她的香肩,沿着那(诱yòu)惑的曲线一路往下,感受着掌心下的丝滑。
最后,才缓缓攀向那处(挺tǐng)拔。
半夏几度想要凝聚起力量,将这该千刀万剐的人从自己(身shēn)上踹下去,可是,(身shēn)体却软得像一瘫水一样,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一下。
她不由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当,是受了一场酷刑好了。
她这么催眠着自己。
只要药(性xìng)一过,她立刻便将他剁成(肉ròu)酱,绝不手软!
就在她准备承受最屈辱的凌虐时,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来。
门外有人直冲而入,又在两丈开外猛的刹住了脚。
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那一刹,半夏的心也仿佛为之一松。
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人闯进来,自己大概就有救了。
只是,在她睁开眼睛看到闯进来的人之后,却让她怎么也没有意想到。
来的人不是玄宇,也不是玄宇派来的护卫或丫环,而是梁佩兰。
梁佩兰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半夏是见识过的,这个女人巴不得看到自己受折磨,又怎么可能救她?
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所以,刚刚才放松的心再度变得沉重起来,甚至较之刚才更沉了几分。
梁佩兰一眼便扫见了(床chuáng)榻上的(情qíng)形,一张精美的脸顷刻间(阴yīn)沉了几分,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凤睿。
凤睿显然也没有想到有人敢闯进来,更没有想闯进来的人会是她。
他脸上有那么片刻的不自在,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常色,稍稍自半夏(身shēn)上离开,语气略显不悦的道:“你来做什么?”
梁佩兰恨恨的看了半夏一眼,又神色复杂的看向他,道:“应该是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她语气里竟透着一丝连半夏都听出来了的酸意。
半夏心念一动,难道,梁佩兰对凤睿……?
面对她的质问,凤睿神色微冷,道:“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干涉,你出去。”
梁佩兰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说话,脸色当即便白了几分,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她,可是,这样水(性xìng)杨花的女人,你也不怕脏了自己?”
“我再说一次,出去。”凤睿已然快没了耐心,声音较之刚才又重了一分。
然而,梁佩兰却动也未动,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动了她会是什么后果吗?”
凤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有些不信,道:“外头的人我明明已经打点好了,他不可能这么快知道。”
梁佩兰冷哼了一声,道:“可是,方才我却看到他的人正在四处找她。这宅子就这么大,相信他们很快便会找到这里来。”
凤睿脸上顿时一片恼恨,眉眼间闪过一抹厉色,道:“他当真以为我就怕了他吗?如今我已痊愈,他却成了废人,真动起手来,他也讨不到好处。”
“你真是被这女人迷糊涂了吗?”梁佩兰恨得差点想要冲上来给他一个耳光,将他打醒,道:“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难道你真的要跟尊主翻脸不成?你别忘了,咱们现在还得倚仗他的帮助。”
凤睿握了握拳头,似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
好一会,突然目光一鸷,看向梁佩兰,道:“不会是你故意通风报信的吧?”
梁佩兰神色微变,继而悖然大怒,道:“你竟是连我也开始怀疑了吗?你到底还有没有心?我如何待你的,你难道是瞎了看不到吗?”
半夏本还在猜疑,但听到梁佩兰不顾一切吼出这句话时,终于得以断定,她的判断并没有错。
女人为了(爱ài)(情qíng),总是容易奋不顾(身shēn)。
她之前还奇怪,这梁佩兰一介女流之辈,何以会掺与到这种谋反叛乱的事(情qíng)中来,现在终于有了答案了。
凤睿被她这一吼,也不知是醒过神来,还是想到了什么利害相关的事有了顾忌,终于稍稍冷静了些。
不过,想到已经煮熟的鸭子放在眼前却不能吃,那种难受的感觉简直足以令人抓心挠肺。
他回头瞥了一眼半夏,很是不甘的道:“人都已经抓来了,那你看现在要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梁佩兰便知道,他终于打消了念头,眉头不(禁jìn)微微一松,道:“放心吧,她不敢说出去的。”
说着,她走上前来,抵近了半夏的脸,唇角微勾,带起一抹凉凉的笑意,道:“你的叶安还在我手里,虽然玄宇是说过,让我不要对他用刑,但你也知道的,这世上还有很多外表看不出来,却可以让人痛不(欲yù)生的刑罚,我想,你该不会想要让他体会一下那种滋味的吧?”
这个(阴yīn)险狡猾的女人!
半夏恨不能立刻便杀了她。
可是,她知道,只要叶安还在对方手里,她就不得不有所顾忌。
见自己的警告达到了效果,梁佩兰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伸手一点,解开了她的哑(穴xué)。
紧接着,又自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拔开塞子,放到她鼻翼下。
半夏只觉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而来。
不过,随着那股气味吸入,(身shēn)体却似乎瞬间轻了许多,原本已经麻木的(身shēn)体也开始有了知觉。
“一会,你就自己从这儿出去,若是有人问起,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回答吧?”梁佩兰淡淡问着,加之她通(身shēn)清雅的气质,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骨子里竟是这样的(阴yīn)暗狠毒。
若是在平时,被人这样威胁,以半夏叛逆的个(性xìng),誓必要让对方也吃些苦头。
但这一次,她倒是没什么怨念。
毕竟,若不是梁佩兰的出现和搅和,她这一次可就难逃凤睿的魔爪了。
“放心吧,我不会拿叶安的安危来冒险的。”半夏平静的回着,末了,又加上一句,道:“谢谢你。”
虽然没有怨念,但不代表她能容忍对方以这种方式威胁她。
这个时候的道谢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梁佩兰其实是故意来阻止这一切的。
虽然未必能离间得了他们,给他们彼此心里添添堵也是好的。
果然,就见凤睿原本就已经有些不悦的脸瞬间又(阴yīn)沉了几许,随之瞥了梁佩兰一眼。
因为半夏什么都没说,所以,梁佩兰想解释都无从解释,只能愤恨的瞥了她一眼,在凤睿不悦的瞥视下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shēn)离去。
凤睿也随即跟上。
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了,半夏的(身shēn)体也差不多恢复了知觉,这才起(身shēn)向外走。
见到屋外的阳光,她这才真实的感觉到心底为之一松,有种恶梦乍醒的感觉。
宅院里一片平静,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但细看之下,半夏依然察觉得出,远处巡逻的护卫有意无意的在朝她这边看来。
不用说,这些人定然都是凤睿和梁佩兰的人。
宅院外的吵闹声依旧断断续续传来,半夏这才想起,之前自己便是被这声音惊动,想要前去一探究竟的。
也顾不得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她便支撑着继续往前院方向走去。
离得近了,半夏这才隐约从那些喧闹声中听出,是百姓们又在催官府发放粮食。
而且,听这动静,似乎矛盾已经到了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暴发一场混乱。
距离她进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怎么官府还没有采取措施吗?
凤宸不是已经来了江北吗?按说,他也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呀。
难不成,是凤睿等人又施了什么手段和(阴yīn)谋?
如果能出去看看就好了。
只是,当半夏还想走近些再听听时,却被几个护卫给拦了下来,并告知她,不得在前院走动。
半夏只得返回,半道上,便遇上了梁佩兰所说的,出来找她的那些属于玄宇的护卫,将她径直带回了玄宇的房间。
“你方才去哪儿了?”一看到她,玄宇开口便问,眼里隐隐带着一丝担心,边打量着她边问道:“听护卫说,到处都看不到你。”
他是真的担心着她的安危的,这一点,从他的言语神(情qíng)便能清楚的感受到。
半夏心里微微一暖,再看他吊在(胸xiōng)前的手臂,一种心疼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虽然他和凤睿看似是一伙的,但他现在的处境,其实也并不太好吧?
“我听到外面好想在闹事,便想靠近些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而已。”半夏淡淡说着。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吧。
一来,叶安还在对方手里,梁佩兰下手可不会留丝毫(情qíng)面。
二来,挑唆他们内讧这的确是她最初的想法,可是,看到现在玄宇的样子,她便怎么也不忍做了。
玄宇细细看了看她,听着她的解释,似乎并未怀疑什么,道:“以后没事还是不要乱跑了,就算是在这宅子里,也并不安全。”
半夏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方才已经深有体会了。
玄宇想了想,又道:“伺候你的丫头里,有个叫冬枝的会些功夫,以后就让她贴(身shēn)伺候你吧。我现在行动不便,怕有些不长眼的,难免会欺负你。有个人在(身shēn)边伴着,总是好些。”
“这样……不太好吧。”半夏没有想到他会为自己涉想这么多,不过,有个贴(身shēn)丫环固然可以保护她,避免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但也意味着,她若想要逃离这栋宅子,只怕是没有希望了。
虽然他对她很好,自己也的确对他产生了些好感,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便想要留下来。
而且,她也不认识凤宸便会就此罢休。
她并不想让凤宸再为她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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