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几个朋友玩的比较嗨,忘了时间,我下次注意点,妈,你可别气了。”
被周翠芸高声呵斥着,周野却没一丝不耐,反而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就算被她嫌弃的推开,却还是死皮赖脸的凑过去。
“别闹了,坐没坐相的,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
周翠芸被他这无赖的行为弄得无法,气笑了,对于这个宝贝的独子,她总是没法真的生他的气,疼他都来不及,哪还有功夫生他的气。
在她这个当母亲的眼里,就算自己的儿子在别人眼里多糟糕,多垃圾,在自己的眼里,却是无人能比的珍贵。
因此就算周野这个纨绔子弟有多败家,周翠芸一样视如珍宝,他想要什么,都恨不得全部能够满足他。
也好在周野也是个有良心的,知道周翠芸对自己的母爱有多无私,虽然人不靠谱了点,但同样的,他也将周翠芸看做最珍爱的人,谁要敢惹他母亲大人不爽,他就给对方不痛快。
“好,我不闹,你给我说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是谁给你气受了,把你给气的睡不着了?”
周野对周翠芸多少还是了解的,要不是心里有事,周翠芸哪会三更半夜不睡觉坐在客厅里发呆。
想到这,他勉强打起精神来,眼中闪过阴冷的看着周翠芸,脑子里已经想着各种办法准备整死那个给周翠芸不痛快的人。
“除了薛延那个贱种,现在还有谁敢给我气受。”
提起自己心里压着的糟心事,周翠芸刚才被周野惹得无奈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无踪,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碎了句。
听到薛延这个名字,周野的残存的那点醉意也没了,坐直了身子,他同样面上带恨的咬牙道:“他敢,我明天就找人做了他。”
说到薛延,周野比周翠芸更恨,同样是薛胜的儿子,薛延得了一切,他却连个姓都不能冠上,简直就是对他周野的奇耻大辱。
“别痴人说梦了,要是能动得了那贱种,我现在还用这么愁。”
周翠芸摇了摇头,无比疲累的说着。
周野闻言不信邪了,怒着眼,他无比暴躁的激动道:“为什么不能动他?”
“他死了,薛氏的一切就将全数捐给慈善机构,这样我们只会两败俱伤,什么也得不到,那我们还能过上现在这样富贵的日子吗?”
“怎么会这样?”周野难以接受周翠芸的话。
“怎么不会,你那个死去的爸偏心的可以,给我们母子就留那么点小钱,却把薛氏全都给了薛延……”
想到这周翠芸就把死了的薛延给恨了个透,想不到他居然真的能够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除了给她们母子一点现金之外,名下所有的遗产全都给了薛延那个贱种。
还卑鄙的注明若是薛延继承遗产之前遭遇不测丧命的话,属于薛延继承的那份遗产将无条件的捐给慈善机构。
当年周翠芸把薛延给丢弃到野外后,企图让他饿死或者被野兽吃了,正得意着,打算过阵子就宣布薛延的死亡,然后光明正大的以薛延继母的身份从律师那继承他的那一份遗产。
可谁能想到,她还没找上律师,律师却先找上他,因为怕周翠芸对薛延不测,便将薛延的遗嘱给她说了。
当下周翠芸就给气晕了,她没想到薛胜做的如此绝情,想了想后,她不甘心唾手可得的一切就让薛延给拿了去,又不能让薛延给死了。
她狠毒的想要先把薛延给抓起来控制住,但当她派人去找薛延的时候,早就被人带到孤儿院的薛延让周翠芸费了不少波折才找到。
可当她找到薛延的时候,他早就被沈严给领养走,慢了一步的周翠芸转眼又想,既然薛延被人领养到国外去了,那说不定他再也不会回来。
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周翠芸一边跟薛胜的律师周旋,一边顺理成章的接手了薛氏集团,顺风顺雨的过了这么多年,起初几年的忐忑也随着时间被她忘却掉。
就在周翠芸已经不把薛延当成一回事的时候,薛延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高调的从国外回来了。
而且眼看着,她掌控了这么多年的薛氏集团就要被他抢走,周翠芸才彻底的慌了起来。
听完了周翠芸的解释,周野只觉得浑身冰冷,他知道自己的出生薛胜不待见,可没想到薛胜会偏心到这种程度。
凭什么好的全留给薛延了,就因为薛延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种,就这么差别对待了吗?
周野此刻好恨,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还有怕失去一切的恐慌。
“妈,薛氏是我的,我们不能让它被薛延抢走。”
双手抓着头,周野彻底的慌了,连身子都在抖,显然他因为这个消息而焦躁到了一个极点。
看到周野这样,周翠芸这心里就更不好受了,抱着他,她不住的说着:“薛氏当然是你的了,妈不会让那贱种抢走你的东西的,你放心,妈会想办法的。”
周野听着,不带希望的抬头看着周翠芸:“什么办法?”
周翠芸顿时被问着了,她若有办法,那还用得着三更半夜坐在这客厅里发呆,早就心安的睡觉去了。
可在周野充满冀望跟信任的目光下,周翠芸却不能实话实说,心里心焦如焚,但终究还是老练的长辈,表情依旧淡定,不显一丝一毫的慌乱。
“妈,你倒是说啊,有什么办法。”
偏偏周野是个没耐性的,见周翠芸只顾着皱眉深思,没有开口,等不及的他忍不住的出声催促。
被他催的急了,周翠芸脑子一机灵,一个想法从脑中闪过,她连忙脱口而出:“那还不容易,那贱种不是得生了孩子后才能彻底继承遗产吗?我们就让他生不出,看他还怎么嚣张。”
本来这只是心急之下胡乱想到的,但周翠芸越说越顺,到最后竟觉得这个主意是好到不能再好了,对啊,她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
显然周野也跟她想一块去了,不亏是母子,也觉得这个主意特别好,听了之后,慌张没了,快速的冷静了下来。
“好,就这个办法,我找道上的兄弟把他断子绝孙了,看他还怎么生子。”
周野这人爱玩,混迹各种夜店,自然而然的认识了一些黑道上的兄弟,找几个人帮自己办这事并不难。
“不,别小看了薛延,他身边多的是人保护他,从他身上下手吃力不讨好,得从他的女人那下手。”
周野自己觉得这主意不错,但周翠芸听了却直摇头,她比周野看得透,知道薛延这样的人身边总有能手在暗中保护着,直接从他身上下手非但有可能会暴露目的,还会被薛延反击。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楚安婷,想起那女人嚣张不驯的态度,周翠芸目光阴森,愣是把最无辜的楚安婷给惦记上了。
“也好,那我明天就派人把这事给解决了。”
大事方面一向都听周翠芸的周野闻言,完全没意见的点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事给办成了,那他也能睡个好觉,省的以后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担心薛延把薛氏的一切都从他身上抢走。
“你这孩子,有没有脑子的啊,这事哪能说动手就马上动手,我们得从长计议,现在他们新婚,每天如胶似膝的,我们现在下手被薛延给查出来了,一样没好果子吃,得先想个办法让他们感情破裂,到时候就算我们做了什么,一个已经失**的女人就算出了什么事,薛延应该也不会费心思去查,这事,要做就得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明白了吗?”
经历过大风大浪过来的周翠芸就算急的冒火,但还是清楚有些事就是得徐徐图之,越急只会越坏事。
周野被她给说的一愣一愣的,有听但没全懂,可凭着对周翠芸的信赖,他就算再不愿,最后也只能点点头,妥协的答应了。
之后两母子又商量了好一会,不知不觉中时间悄然而过,天都亮了,谈这事谈了一个晚上的两母子才渐渐感到疲倦,见彼此都频频打着哈欠,周翠芸心疼儿子,不得已的散会,各回各房补眠去了。
而这头倒霉催的被惦记上了的楚安婷,压根不知危险已经跟自己如影随形中,天亮没多久就被一通电话给吵醒。
尽职的柳莎莎今日要把她介绍给导演认识认识,一大早就让楚安婷起来准备,一个小时后来接她。
接完了电话,还很困的楚安婷睁着一双惺忪睡眼,克难的从**上走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角挤出的泪水。
见她这副困倦的迷糊样,早就被吵醒了的薛延拉了她一下,还没彻底清醒的楚安婷软绵绵的跌回**上,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扯进一个怀抱。
一双温热的大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薛延那刚睡醒带着点沙哑的性感嗓音传入楚安婷的耳中:“还困就多睡一会,不用去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