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地下党这边关注廖北风,同时最近忙的不可开交的师座,也是抽空关心了廖北风。
师座很清楚廖北风的臭脾气,在这种地方,沉不住气的人随时都可能引火烧身。
廖北风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至少在应付那种东拉西扯的虚伪之人这一点上,廖北风那狗脾气,绝对是敢先斩后奏的。
师座早就有心将廖北风调到身边来当卫士,可眼下天津和北平的乱局他自己都担心哪天搂不住火,先和那些虚伪的人翻脸。
要是身边在留下廖北风,那他每天也不用干其他的了,专心给廖北风擦屁股得了。
趁着近期各部兵员和武器装备都得到补充,队伍的扩编也需要大量的中低层干部,师长也是临时起意,索性就将廖北风调出北平南苑。
毕竟在这里经常得和曰军打交道,廖北风的狗脾气一旦上来,他就是有心想保,那也不可能保得住。
时局已经展到人人自危的地步,师座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指不定哪天就出问题了。
所以外调廖北风是最好的选择。
还在南苑一一二旅特务营的廖北风,接到调令也是一头的雾水。
他才刚刚在特务营这边站稳脚跟,兵员也才刚刚得到补充,可以说是刚刚才把队伍重新拉起来,这调令就来了。
这他娘的怎么看都像是卸磨杀驴啊。
“营长,咱不带这么玩的,我好歹在龙门所战役中也是有功的人,你们这么随意就把我编排出去,合适吗?”廖北风找黄贵长理论。
之前长城抗战结束,部队就把他从二二四团调到特务营来,现在龙门所战役结束,又要把他调到别地方去,这还让不让人好好带兵打仗了?
“少跟我在这牢骚,我自己还一肚子委屈呢,我找谁说理去啊?”黄贵长也是气愤不已,他费了那么大劲,这才把廖北风调教起来,好不容易看着有点样子了,现在又把人调走。
廖北风觉得自己被卸磨杀驴,他黄贵长又何尝不是这种心情呢。
“要我走也行,可为什么偏偏是二二四团,你知道我和那个姓邹的不合,去了搞不好我还得揍他。”廖北风着牢骚,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军令不可违。
既然都已经注定得被调走了,当然得找机会多捞点人。
毕竟特务营这里,还是有一些能打仗,且对脾气的人在。
“你老大一个人了,还管不住自己那臭脾气吗?再说了,就你那狗脾气,真要揍他就是不在二二四团,你小子也照样能跑过去揍,跟我在这装,我还不知道你?”黄贵长显然是看穿了廖北风。
这个凡事只占便宜不能吃亏的家伙,跟他牢骚除了讲条件,还能说什么。
“你凭借长城抗战和龙门所战役的功勋,军衔已经升到上尉,去二二四团也是就任营长职务,都快跟老子同级了,你要讲条件,好歹也到二二四团去讲,向我下手您好意思吗你?”黄贵长没好气的说道。
“您可就被埋汰我了,我哪敢跟您同级啊,之前我可是听说了,二二四团的张团长学成归来,队伍扩编他将升任旅一级干部,咱们黄旅长,可是有意调您去接替二二四团的团长职务。”廖北风凑近过去低声说道。
黄贵长一听这话,脸上表情不由一变,盯着廖北风询问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别管我从哪听来的,总之我调去二二四团,您很快又要成为我的老上级了,咱们还是可以并肩作战的。”廖北风挑了挑眉,给黄贵长下了一个大套。
“说吧,这么下功夫的拍我马屁,到底想把一连谁也调过去?”黄贵长也不是傻瓜,廖北风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林山,这小子我用的顺手。”廖北风毫不犹豫的说道,有林山在,他带队至少能减轻一半的压力。
“就一个林山啊?我当你要多少人呢。”黄贵长翻了翻白眼,他还真以为廖北风这么大动干戈,是想把一连的排级干部也都一并带走呢。
“当然不止,另外我还想跟你要个人。”廖北风嘿嘿傻笑着,还没说名字,倒是先客套起来:“先说好,其他我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把林山留下,这个人我也一定要争取到手。”
“臭小子,这么大架势,我不答应你还不行了?”黄贵长显然也猜到廖北风要的人是谁了。
“不行,必须答应,他要是不跟我走,二二四团的营长我也不当了,就留在特务营给您当个小连长。”廖北风这溜须拍马的能力还是有的,平日里只不过一直没机会表现。
黄贵长沉吟了片刻,一想到廖北风之前说的,旅座有意让他去二二四团接任团长职务,似乎这人给了也不亏啊?
“人给你可以,不过这个调任工作得你自己去做,这总没问题吧?”黄贵长没有点破,全营上下,能让廖北风看中的人,除了杨如风还能有谁。
“就等你这句话了。”廖北风脸上浮现出一抹得逞笑容,至于杨如风那边的思想工作,他早就做好了。
杨如风是什么人,那就是上了战场刹不住蹄子的烈马。
在黄贵长手底下当兵,他多少会有些受到约束的感觉。
可要是跟着廖北风打仗,那情况就不同了,廖北风很大程度和他的性格是一样的。
毫不客气的说,很多时候廖北风反而能给他最大限度的自由挥。
“臭小子,到了二二四团可别给我惹事儿。”黄贵长目送着头也不回远去的廖北风,对廖北风真是又爱又恨啊。
而这边廖北风则带着杨如风和林山两个中尉,匆匆赶赴在天津大沽和葛沽驻防的二二四团。
眼下时局变化,二十九军掌控着华北四省要地,和小鬼子可谓是面对着面驻防。
这种情况和当年曰本关东军进入东北时差不了多少。
说到底,二十九军现在基本上就是曰本人嘴边的一块肉,随时都面临着被吃掉的危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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