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皱着眉头厉声问道:“大刘,你怎么回事,那个地方的危险性小胖墩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不是啊!陈叔,我真的……!”那个胖胖的中年人,本来还行那个说些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被称之为陈叔的山羊胡老者,看到大刘满面愁容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一声长叹,背着手离开了这个地方。
眉头一皱,对着这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大声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滚!”
“不是啊!陈叔,我们”一个穿着灰色冬衣的男人低声的在解释着什么。
“你们,你们什么你们,你们有办法救小胖墩吗?赶紧滚,别挡着到道,没看到小天来了吗?”被称之为陈叔的老者指着那个男人就骂道。
被刘阿姨拉着的易小天,穿过这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来到了刘阿姨的房中。
一个穿着红色冬衣的小胖子,生死不知的躺在了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上。
易小天走上前去,掀开了木床周围白色的蚊帐,他看到了这个面色异样潮红的小胖子。
这个小胖墩他认识,叫刘基,一个喜欢穿红色T恤,被人叫做红胖子,脑袋里都是不靠谱梦想的白痴。
看到他这幅模样,易小天用小脑都知道这家伙去干什么去了。
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你至于为了成为术士,几次三番的不顾生命去翻人家墙根吗?
摇了摇头,易小天解开了红胖子胸口的衣服,从自己的简易急救箱里,拿出一套银针,对着他的胸口施了几针,逼出了聚集在他体内的淤血。
见他气色好了几分之后,又拿出碘酒,酒精,开始处理他身上其他部位的伤势。
“小天,我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虚弱的红胖子睁开了眼睛,看着专注为他处理伤势的易小天。
“嗯!”拿针缝制伤口的易小天答应道。
“我真的看到了!”红胖子有些兴奋,语气有些许的颤抖,目光灼灼的看着易小天。
“那又如何?”用剪刀剪掉羊肠做的细线:“你就没有考虑过刘叔的感受吗?你要是走了,你让刘叔怎么活啊?”
“小天,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命硬,不怕!”红胖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伤处理的差不多了,易小天开始用碘酒混合着酒精,处理红胖子身上擦伤的部位:“你是不怕,可有人怕啊!”
“小天,你看过杨老小店的广告牌吗?”红胖子问道:“那都是真的!我今天,亲眼见到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挥手之间,一道两人合抱的巨木,顷刻之间碎成两半啊……”
红胖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前世身为一个研究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他很清楚该怎么对付这种陷入亢奋之中的人。
待他说完,稍微冷静了一下后,易小天反问道:“就算你看见了又如何,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难道为了成为术士可以不要自己的父亲吗”
“我……!”陷入亢奋之中的红胖子一时之间梗塞了。
“男人,追逐自己的梦想没有错,可也不能让最疼爱自己的人伤心啊!你知道你父亲为了你多做了些什么吗?
一到下雨天,他的老寒腿就疼得厉害,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要成为术士,需要很大一笔钱,拼了命也要出去工作。”
易小天还没说完,话语就被红胖子打断,激动的说道:“那是他活该!”
“小子,你怎么说话呢?”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陈爷爷忍不住了,厉声说道:“你怎么说生你养你的人啊?”
“难道不是吗?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有母亲,而我就没有,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衣服穿,而我就能穿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二手货,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一到上学的年龄都可惜开开心心的去上学,而我就只能满眼羡慕的看着,他就是没本事!我没有他这个窝囊父亲”红胖子一把推开为他包扎伤口的易小天,流着泪就跑了出去。
陈爷爷被红胖子这番话气的直发抖:“这个孽畜!”
“老头子,真是的,你发什么脾气,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明个事理,有什么话,不能孩子好好说啊!非得吵起来!”满头银丝的刘阿姨,皱着眉头,数落着老头的不是。
看着红胖子的背影,易小天叹了口气,跟着也追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了满面愁容的刘叔:“刘叔,这事交给我,您先进去,外面冷!”
“小天啊!我刘至是不是很没用啊!”刘叔嘴里叼着一根烟,烟蒂一明一暗,幽幽的问道。
“不是啊!刘叔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你们家那辆梭车,这么复杂的东西,您居然没有让它出过一次毛病,您真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还有刘叔您烧的菜也很好吃,我特别喜欢。还有您家的那个”
扔掉烟蒂,把肺里的烟雾吐出,刘叔打断了易小天的话语:“小天,谢谢你了”说完后,一转身就离开了大杂院。
“这也是一个苦命人啊!”端着一碗浓汤的刘阿姨走到易小天的面前。
易小天也不见外,伸手接过了浓汤。
“今天天冷,喝完汤暖暖身子在去吧!”刘阿姨关切的说道。
易小天点了点头,回屋里把自己的工具箱先放好,然后就看见了正在装睡的豆包。
猫睡,猫睡,听到这个名词你就知道猫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了。走上前,捏了捏胖猫豆包肉呼呼的脸颊:“我要出去一趟,你想和我一起吗?”
豆包快速的睁开了自己天蓝色的大眼睛,张开了小爪爪,用实际行动回应了易小天的问话。
溺爱般的挂了一下豆包的鼻子:“正好也去把你的奶粉买一下!”
说完易小天带着豆包,就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