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紫色罗兰,少年啊少年
山间躺在深雪里面,让冰冷刺着心田,醒时他便彻底想起,他名为伽叶诞生在紫罗兰盛开的季节,多年之后他才知道这种花有着美好花语:它寓意'着,让我们抓住幸福的机会吧,在梦境中爱上你,对我而言你永远那么美。
他的父亲一生只有一个夫人那便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在他的记忆中一直是一个温婉的女人,会抚着他的发,唤他的名字,会说:罗儿,我的罗儿长大了。
在幼时他便比别人成熟,因为他的父亲爱妻成狂与他几乎没有多少关心,所以他必须独立,幼时他曾怨恨,怨恨父母将爱都给了对方却不曾给他一点,他最多的是跟随在爷爷身边,那时爷爷以于不惑之年,可是却会抱着他卧与摇椅间,在盛夏时呆在他们院中的梧桐树下,与他讲着两个女人的故事。
那时虽年幼也会从爷爷的言语中听出倾慕,虽不懂却很向往,是什么女人可以站在巅峰的位置,让天下人敬仰。
与五岁时爷爷去世,隔一年他的母亲也去世,那一年他看到了在他眼中一直冷静的父亲世界崩塌,他虽懵懂却看到了他一夕间苍老的鬓发,佝偻的背影,至那之后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他的身上,只是那时他已经独立。
那时小却依旧懂得了心酸,曾卧在爷爷躺过的摇椅间哭红了眼,曾跪在母亲灵前不饮不食多天。
闭上眼,睁开时便是十几年,他还会依稀梦到爷爷的低语,母亲在去世时在他耳边的呢喃,她说: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便是我的罗儿,本该好好爱惜你,却还是将所有的爱给了你父亲,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便是嫁于你父亲,有了你,可是终是辜负了他,害了你!他还记得她哭红了眼,那时不懂却很心酸。
十几年之后,在梦到时才懂那是爱,,爱到骨髓间,不在怨恨却隐约羡慕,可是多年见到无数妖娆,清纯,艳丽,倾城的女子,可是心却不曾跳动却更加冰冷。
只怕是一年之前,一直都听说那两个女人的故事,从别人嘴里,从亲友嘴里,从爷爷嘴里,可是听多了最初的敬仰也慢慢消失,直到一年前他一直冷淡的父亲眼中竟出现了喜色,他朦胧中得知轮回了万年,那两个女人终于要回来了!
在这时他才知道一件事他们魔族的子民是在50年前苏醒,然后便一直等待,就连他的爷爷也是,他只道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人一生跟随,就连轮回也会让她们的臣民甘愿沉睡,突然最初的敬仰变成好奇想好好看看那样的女人。
在有一天突然他的父亲将他叫到跟前,那一天他第一次踏入魔族宫殿,如火如荼,,如雪如莱的花朵映入眼帘,不敢相信,整个魔界的后厅竟只有那一片花海,只有那两种颜色。
琉璃的亭轩中,如火,如雪,那是两种极端的颜色却不知为何却诡异的融合,第一眼便看到那血色的红,心突然猛烈跳动,啊……这个女人将会是我终生爱的人,他的心中出现这样的话,却让自己有些略许的慌张。
那时他才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师傅的一句话:三年后,若是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女人,要么彻底拥有,要么彻底放弃。当时的他曾笑,却不说话。
此时却不得不苦笑承认,可是师傅你却没有算到一件事吧,那个女人一旦爱上只能更深,哪里还能退。
母亲也许你是对的……
天又有雪落下,他却不曾起身,不知是雪融化,还是他哭啦!
就算失忆,我也不会在人海中寻不到你,以全世界的紫罗兰花为誓,如若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下辈子我将化身为鱼干死在烈日里,因为没有你。
也许你不会知道那日你身穿红衣,多像与我结亲的是你,你目光半分未离,伸手拉着我离去,若是我的爱人不是你,那么人生可有,也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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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许胡说,在胡说的话,就把你吃掉!听到没”少年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声音很轻却不难听出他的紧张。
半眯的眼睛眨了眨,眼中暗光闪过,在他手心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然后便对点头,无辜的看着他,似乎很害怕。
男孩显然很受用点了点头便要放开她,手松到一半又回了去“还有不许接近小七!”最后一句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本就狭长的狐狸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墨色的双瞳荧光闪闪似乎要哭了般。
“恩,很好!”说完便放开了她,转身就朝七的身边走去,并没有看到身后女子,略带邪恶的微笑。
“术……”站在旁边的少年瞪着蓝色的水瞳,焦急的看着却不敢上前,不禁急得咬死了手指。
术说过要听他的,不许说话,可是,月是女生,术会不会欺负月,男孩歪着头几乎要哭了般的撇着嘴……
“好了,好了!看你那出息!”苍术,非常不满的看七,要不是从小母亲便让他寸步不离的保护他,他才不会跟着这个爱哭包呢,他可是狐族少主,想到这里便不禁满身的怨念看了看那呆萌的人。
“月……”七没理他快步跑到红衣女子身边瞪着眼,因不能成句的说话而手舞足蹈的忙了起来。
“乖,没事!”好笑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安慰着说道。
“你,你个,你个没良心的!”苍术瞪圆了狐狸眼,气鼓鼓的看着七,转身便要离开。
“嗨,术!”
正要走的人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却习惯性的回头!
“砰!”
“你,你个该死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本少主!”咬着牙捂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拿出手绢一脸嫌弃的擦着手的女人,和那个一脸傻笑没心没肺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刚刚还一脸害怕的女人竟然一拳就能将他打到,还有平时那善良到踩死一只蚂蚁都能哭半天的男人,此时竟一脸傻笑?
随手丢弃白色的手帕,甩了甩刘海,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嘁,真是够了!”说完便是一脚踹在了那刚要起来的人的……咳咳,胯下。
“嘶……”男子顶着半边青紫的眼,冷吸了一口气倒在地上,疼的脸都发紫。
“最讨厌别人碰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拉着旁边傻笑的男人离开了。
唉,喂,讨厌?你拉的难道不是人,是树吗?
苍术青着脸,躺在雪地里,嘶,这女人下脚真狠,不会留下后遗症吧,想着脸不禁又变了颜色。
五日后
夜色降临,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树木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深厚的夜色像是一朵绽放的黑色郁金香,月色的光芒像是凝固千年的泪水,闪烁着琉璃的光泽。曼珠沙华与夜色一起连绵着,直达天际。
一棵约近百米粗壮的大树上,一抹红纱垂下顺随雪花飘洒,银发的女子抿着唇双手背后,站在树梢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
已经在这个地方一周有余,可是她却一点也走不出去,这里似乎是一个没有边际没有尽头的深渊,没有阳光,连雪都不曾融化,而她的心已经暴躁的想毁了一切。
八天,离绿离所剩的时间也不过一周,半个月的时间出乎意料的短暂,她需要从这里出去,她还要花费不少时间到达修罗界,还要找到修罗王,而她此时竟然还在这里。
不满的伸出手,她竟连瞬移的能力都不能是使用真是不敢相信,她也会沦落到这一天。
纵身跳下,不管如何,便是花费现在所有的能力,她也要放手一搏,因为没有他,真的不可以。
漫天的梅花摇曳,美不输半分彼岸,不是沙华的血红,不是罗华的洁白,淡色的粉红与雪花中别有不同。
都说傲雪寒梅,傲雪寒梅,果然很美,只是为什么她却无半分欢喜,隐约讨厌。
踏步走去,隐隐觉得也许这里便是关键,淡淡的梅香环绕鼻尖,此时已近三更,万籁寂静,只余下冷风摇曳花草发出沙沙声,更显幽静。
踱步走过梅林,氤氲的雾气,衬得梅林萦绕着白烟飘渺,幽幽淡香蔓延在四周。5
挥开梅林,一处寒谭映入眼帘,虽还有百米之远,但便是许久不曾感受到外界温度的她,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说也奇怪,寒谭百米开外除了这片梅林还肆意的生长,近处竟还有一种近乎蓝色的藤蔓,蜿蜒着爬满了整个潭面,很是诡异。
迈开脚刚踏出一步,冰凉的气息似刺入了骨髓,冷得不能在前进一步。
“唔……”长吐一口气,几乎是瞬间掌心蓝色的火焰便燃起,慢慢的蹲下,将掌心贴在冰面,蓝色的火焰诡异的蔓延出一条小道通向寒谭,更有火焰缠着她的腰身不停旋转。
“哼……愿世界祝福你吧。”满脸邪意,不屑的冷哼,这股不屑很是莫名。
踏着蓝色的火焰,右手抓住颈间的玉笛项链,猛然抛向空中,似麒麟般的动物出现,欢腾的跑向她的身边。
“乖,雪歌,去吃零食!”拍了拍那大兽的脑袋,戏谑的看着寒谭中扭曲的蓝藤。
“吼吼!”名为雪歌的大兽,萌呆的撒开蹄子往寒谭跑去,从背后看更像孩子看到好玩的东西。
“呵呵……”低沉的笑出声,雪歌真是好久都没有出来过了呢,不过……
猛然转身,手中蓝色的火焰瞬间旺盛,挥手,漫天的梅花瓣飘洒,夹杂着深然的冷意,蓝色的火焰也毫不客气的吞噬,没有硝烟没有暖意。
拍了拍腰间的蓝色火焰,银色慢慢爬满墨瞳“烧了它们,不自量力!”蓝色的火焰犹如有了生命般,幽灵的飞了出去。
不在犹豫,不在徘徊,踏步走向寒谭边,看着几进蔚蓝却深不见底的潭水,几乎没有过多的考虑便纵身跳了下去。
蓝色如藻的长发,在水中摇曳,淡淡的几许红晕在脸上异常妖娆绯色,冰肌玉骨,妩媚动人。顾盼生姿的眼眸被睫毛浅影遮挡,红唇微抿线条淡薄,却不经意令人遐想,叫人一点点沉沦。
女子躺于极大的冰床之上,白皙的脖颈被玄黑的铁链圈住,双手放于腹前,似乎紧紧是睡着了般。
然而吸引她的却不是女子的美丽,毕竟论美貌她倒是可以肯定,没有人会比初世时她们的容颜美丽,况且躺在那里的还是女子。
那玄黑铁链连接的地方倒是让她挑高了眉头,那铁链穿过冰床垂至底部,走进女子身边,她不禁冷笑出声,怪不说怎么看这女人都讨厌。
锁神阵?天界的神?难怪会有上古的蓝魔守护,怪不说有千年的梅林为阵,怪不说这里日月不变,与世隔绝,倒是好大的手笔。
“离开这里,倒是便宜了你,不过如果不嫌麻烦我倒是想考虑杀了你!”冷冷的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笑着转身离开,所以,神还是那么讨厌。
她不曾知道在她走后有道身影,跳入池底,她不曾知道,如若杀了她,也许她就不曾会遇到后面那些麻烦的事,更不会差点让自己后悔。
即便她们跳出命运,然而未来仍旧是迷……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