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入眼之处无不是金色,仿若是怕旁人不知道他多有钱般,就连踏在脚下的鞋都镶着金边,就连垂至脚踝的长发都是耀眼的金色。
耀眼的金发被优雅的束在头后,一缕随着白皙的脸庞垂落,一双丹凤眼中,是一丝让人无法逃脱的妖艳。高挺的鼻梁下,是一抹抚媚微笑。那如玉般的手上是一把金边红扇,尽管是一身耀眼的金色可是仍会被他的面庞忽略掉。
“哎呀,这位爷,您看……”那掌柜的看到男子立即吓得一脸谄媚的走到他身旁。
男子也不理他,对他摆了摆手,那老板也不见恼,笑眯眯的退到一旁。
站在零星月身后的浅空有些呆呆地看着那个人,他从未见过哪个人可以向他般张扬好看,这个男子就好似一把火,极不安定的火似乎是想把看过他的人都燃烧。
零星月看着慢慢向她走来的人,忍不住眯起了一只眼,却没想到那男人看到她之后,直接趴在了她的面前瞪大了一双丹凤眼。
“呀,姑娘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男子趴在她的面前,一张狭长的丹凤眼被瞪的圆润,伸出修长的手抚上她闭上的那只眼。
浅空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男子也太大胆了,怎敢在光天化日下,将话说的如此直白。
而当事人却是没有多少表情,弯着嘴角将男子得手拿至唇边,让旁边看的几人都不禁红了脸,这女子更是伤风败俗,怎敢,如此,就连那男子也不禁红了一张白皙的脸,却是更显妩媚。
她轻轻的看着他,眼神都很温柔“你想要什么?”她温柔的问出口。
“你很有钱?”男子瞪着一双媚眼,弯着娇嫩的红唇,笑着问道,一头金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微扬,对于他的话,她几乎是不犹豫的点头,弯着眉眼继续看着他,只见他眉眼微转继续问道“那你可以养我吗?”
旁边听的人都不禁听的耳根通红,不敢看那两个伤风败俗的人,可是两人却全然不理,自顾说着自己的。
“恩……面貌倒是绝世的美人,养你也未尝不可!”她笑着挑起他精美的下巴,倦怠的桃花眼染上了邪气,她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回答。
那男人笑如绽放的罂粟,从她面前的桌旁起身,立在她身前不远处,金色的衣袍似六月的暖阳,在古色的大厅中闪耀。
“呵呵,老板便分这为姑娘两间房,费用我出,当是我请的!”男子踏着金色的靴子转身上楼,却在上方时看着她越笑越深,以至于弯了眼角,让嘴角上翘,连满头的金发都不住的闪耀。
零星月收回悬在空中的手,不在意的对着还在呆愣中的老板挥了挥手“掌柜的,带路!”满身慵懒的气息,似刚才邪气,风流的人不是她般。
在她身后的浅空只是看了她一眼,低头不敢讲话,只感觉这个女子,是迷,解不开的迷。
很快夜晚便来临,因为人多的原因,整个桃花镇都在四面挂满了灯笼,在夜晚显得暖洋洋的,外面一直关注着客栈的人,看着随意便进去的两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毕竟能睡在舒适的屋内总比这外面强的多。
可是就在他们快要压抑不了正要行动的时候,两个人从客栈里站到了门外,所有人看着那两个银色玄袍的男子,都不禁有些窒息,那是属于强者的气息,等级至少在斗尊以上,而且好不压制,这个信息无疑是在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与客栈二楼的窗口处,零星月一身单薄的里衣,靠在窗边手执酒壶,望着后院中桃花树下的一抹金光。
男子一头金黄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未干系着水汽光滑顺垂的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粉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与月光下在桃花树干上轻轻的似乎刻着什么。
她挥手从刻着桃花的木桌上,执起火色的衣袍随意的披上,踏着窗沿轻轻跳下,在他的身旁。
未着酒盖的瓶壶,有几滴洒了出来让空气都染了酒香,她在他身旁的石桌边坐下,两盏酒杯,半壶清酒。
他不回头,却是停下手中的动作靠在桃花树上讲起自己的故事。
他说他曾是最是一文不值的放dang之子,所干之事无关风雅,均是吃喝玩乐与花间戏耍,他的娘亲曾不止一次对这个不孝子死心,却奈何疼爱最深,他爹却总是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他说他最讨厌他的那种眼神,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以对他失望,他日复一日放dang,他父母日见一日消瘦,终于有一天他与零丁大醉归家,却也被厅堂中满身血迹的尸体吓傻。
他的母亲抱着父亲,似乎有些痴傻,他几乎不敢相信,那躺于血泊中的人是平时冷面的父亲,那么苍老,以至于被什么压弯了腰,那时他才猛然惊醒,他错了最美的时光。
在如此的代价中换的成长是沉痛的,他放弃所有的风花雪月,撑起那个似乎被击垮的家,一切的成功换不回那时的时光,直到遇见她……
他停了停,走至桌旁执起碧绿的酒杯,一饮而尽,她在那粉色的眼旁看到零星的泪光。
他停了她也不问,每个人都有秘密,有时候一个故事有开头,却不一定有结尾,她不问那个她是谁,是因为他不想回答。
“酒如何?”她轻抿,问他。
“微苦!”
她点点头,一切不及心苦!
酒香在空气中四溢,她轻抿杯中的酒,半杯便灼人心,而她对面的人却是一杯接着一杯。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的看着那耀眼的男人,执杯的指尖淡淡的发白,粉色的珠眸有些迷蒙,她伸手微凉的掌心触碰到那人的手面,惊讶与他手掌火热的温度。
“莫要再喝!”她看着他轻轻的说着,倦怠的墨瞳微转,酒,还是适合浅酌,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的心中所包含的事情太多,喝再多也是徒劳,甚至徒添烦恼。
那人挣开她的手,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看着她冷笑道“怎么怕我给不起酒钱!”
粉色的眼眸微弯,漾出一朵绝世的花,不染而朱的嘴唇翘起一抹妖艳,直达臀际的未干的长发,披散在金色的颀长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
眯着墨瞳的女人,眼神暗了暗,伸手将人困在怀中,纤长的手抚过他的眉,他的面,他绯色妖媚的眼,最后停在他的唇迹。
“你似乎缺少教训!”吻不期而遇,带着掠夺的气息,流连与唇与唇间的触感,缠绵于舌与舌的纠缠,记忆中她只认真吻过一个男子。
男子与被动到迷蒙的回应,在窒息时被再次拉回神志,他推开拥住她的人,眯着粉瞳看着那舔着红唇的女子。
口中还残留着清凉甘洌的气息,似苦似甜,似有若无,丝丝缠绵,缕缕缱绻。
零星月撑着头,眯着倦怠的桃花眼懒散的看着他,任一头墨发随意垂下,沐浴着月光,摇曳着一袭红色衣衫,宛若女神般圣洁而不可侵犯。
衣袂翩飞,猎猎作响。有魅惑妖娆之姿,亦有狂傲潇洒之势。
“姑娘还是自重的好!”男子勾着嘴角,妖娆中带着一抹威胁,暧昧的粉瞳中夹着丝丝冷光。
她轻笑出声,风吹落身后的桃花,化成粉色的雪花,飘落在她们的衣,她们的发,她理着柔顺的火袍起身,衣摆垂地落成少有的花。
“我只是想告诉你,酒,不是好东西!”她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以至于连眼角都翘起。
“倒是让姑娘费心了!”男子故意将费心两字咬重,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瞪的浑圆。
“不会!”她邪笑着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回味,倦怠的墨瞳染上了三分挑逗。
看着那一脸暧昧的女子,男子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心里还嘟囔着,哼,不知廉耻,他倒是忘了前不久,他让她养他的对话。
零星月看着那一团金色如火焰般气鼓鼓的离开,大笑出声。
二楼另外一个窗边的少年,红着脸看完下面的一切缩回头,嘴里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日上三竿,浅空站在一个门前,伸手又缩回,缩回又伸出,终是再要下定决心时,被一道声音吓住。
“那女人还没起来?”一个金色的身影,出现在浅空的视线里面,声音中带着特有的暧昧。
浅空回头便看到那面容精致,衣着华美的男子,不由想起了昨晚他与那女子的画面,红了一张脸。
“公子,好!”看着他,浅空紧张的感到。
“呦,小公子可是看上我了!”百里落尘勾着一双粉色的丹凤眼,看着那红着一张脸的少年,打趣道。
浅空呆愣的眨了眨眼睛,刚刚他说什么?
“莫要打趣他!”雕刻着桃花的房门打开,浅空与百里回首看去,都不禁为那个女子的美丽而惊艳。
女子就那么靠在门边,乌发如瀑,在那淡淡的暖阳之下,却散发出淡淡胭脂色的迷人光泽,随着微风徐徐吹拂,带着勾人摄魂的飘荡起几缕柔软的发丝,调皮的拂贴在她那细如美瓷的绝美脸庞上。
全身悠闲中透着慵懒,且散发着万种风情,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朵明艳飘逸的流云,更显洒脱迷人!
啊,星月穿红色的衣服,好像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