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家,北堂夫人精致的院落中,花团锦簇,蝴蝶纷飞,然而,做在小石桌旁的北堂夫人却是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美景,相反的,她现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脸上还显出了些许的憔悴,不时地还能听到轻声的哀叹。
一名贴身丫鬟走过来,轻声安慰道:“夫人,您就不要想太多啦,两位公子也不过就是一时间想不通罢了,等时间再长一些,他们也就能将那个狐狸精给忘掉啦。”
“哎,小月啊,你说是不是我这个当娘的做得太过分了呀,以至于现在他们兄弟两就像是仇人一样,你说,我这个当娘的得有多心疼啊。”北堂夫人道。
那个叫小月的丫鬟还准备安慰几句,这时候,却见到一名女子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一下子冲到北堂夫人的面前跪了下来,哭泣道:“母亲大人,请为我做主啊。”
一见来人,北堂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立即伸手边将其扶起边开口道:“娉婷啊,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尧儿他又欺负你啦,来起来跟母亲好好说,母亲给你做主!”
单娉婷起身坐在了北堂夫人对面,嘤嘤哭泣着将先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北堂夫人听后勃然大怒,喝道:“小月,去把二公子给我叫来,真是不成体统,连如此的混账话都能说得出来,看来还真的不能由着他啦!”
小月领命离去,不一会儿便将北堂尧给带了过来,北堂夫人看着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往日的那张英俊帅气而又活力十足的脸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充满阴郁而又死寂呆板的面庞。
见此状况,到了嘴边的责骂特被她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北堂尧来到近前,抱了抱拳,机械的道:“母亲有何事?”
北堂夫人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坐”,北堂尧机械地坐下,一双眼睛呆呆地望着他的母亲,没有说话,在这一瞬间,北堂夫人感到了一阵的心酸,差一点就要掩嘴哭泣,颤抖着声音道:“尧儿,你难道跟为娘多说一句话都不肯么?”
北堂尧还是这么呆呆地看着北堂夫人,就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此时,就算是一向强悍霸道的北堂夫人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暗自叹了口气,道:“尧儿,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一个男人,是北堂家的二公子,你应该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既然都已经与娉婷正式的拜堂成亲了,你就应该好好的对人家,你说,你怎么能跟自己的妻子说那些个混账话呢,也不怕传出去了遭人笑话!”
北堂尧闻言,总是转过头看了看还在一旁抹眼泪的单娉婷,不过也仅只是一瞥又转过头来看着北堂夫人,缓缓的道:“她不是我妻子,我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明月,其他的女人我都不在乎!”
单娉婷闻言,竟然是禁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要不是一旁的小月眼疾手快,将其扶住的话,恐怕他都要摔到地上去了,北堂夫人也是一口气堵在了胸膛里,差点没有提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看着北堂尧怒道:“你很好啊,一心一意的对待那个狐媚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她在你背后都做了什么!”
然而,使北堂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北堂尧在听到这些话后却是爆发了,他大声吼道:“母亲,明月她人都死了,你还要侮辱她么,呵呵,你以为你说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么?”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继续道:“我都知道,明月他都告诉我啦,她说她是个失了贞洁的女子,要我将她送出府去,让她远远的离开。”
“呵呵,你只知道一味的责怪于她,可是,你可知道,这些事情又岂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能决定的,北堂离趁我不在,进入她的闺房,她能怎么办,反抗得了吗,叫喊得出来吗,她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顺从,而您不但不主持公道,还反而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明月的身上,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承受得了!”
“呵呵,北堂离呢,他做了这些事情,非但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还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摸进我的房间,你当我真的不知道么,本来我是想找北堂离拼命的,可是却被明月拦了下来,她说她不愿意成为我们兄弟的罪人,她说他生下孩子后就会离去,永远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她说我们兄弟不能为了她反目成仇,于是,我听了她的话,我忍啦,我想,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带着明月搬出去,可是,万没想到,她却被母亲你给逼死了!”
听了这段话,北堂夫人无比的震惊,同时也是无比的愤怒,咬牙道:“这个狐狸精,手段还真的是高明啊,居然可以使得我儿忍下这等奇耻大辱,尧儿啊,你可知道,她这??????”
然而,北堂尧却是不愿意再继续的听下去,大声道:“母亲!我不想再听到有人说出侮辱明月的话来,包括您!”说完,他长长地呼吸了几次,又变回了那呆板的声音,道:“母亲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啦。”
说完,也不管北堂夫人是什么反应,转身离去,而对于单娉婷却是看也未看一眼,北堂夫人焦急大喊,却也是无济于事。
对于北堂尧的行为北堂夫人也是万般的无奈,就在这时,她的另一名丫鬟小草走了进来,施礼道:“夫人,大公子回来啦。”
北堂夫人闻言,淡淡的道:“他是不是又喝了个烂醉如泥,哼,这个不孝子,整天就知道去青楼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他可是北堂家的世子啊,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哼,去,把那个不孝子给我叫来。”
小草离去,不一会儿就将北堂离给带了过来,不过此时的北堂离却不是如同北堂夫人所料的那样,而是浑身带伤,衣衫凌乱,头发蓬松,左眼还戴上了一个“墨镜”,一副狼狈样。
北堂夫人吓了一跳,先前的怒火瞬间就消失到了九霄云外,急声问道:“离儿,你这是怎么啦,难道在这北极城里还有人敢动你不成?”
北堂离却是嘿嘿一笑,道:“嘿嘿,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宵小,在我喝酒听曲的时候居然跑来偷袭,嗯,实力还不错,两个奈何境初窥,三个阴阳境返虚,呵呵,一开始没注意,被他们偷袭得手,坏了我的护身法宝,不过,他们却不是我的对手,经过一番大战,五人全都给我收拾掉啦,哈哈,这一架打得爽快。”
北堂夫人闻言却是神色凝重,满脸冰寒的道:“你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居然敢在北极城中袭击我北堂家的世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啦!”
北堂离却是无所谓地摆摆手,道:“都是杀手,哪儿能知道他们的身份呐,不过也无所谓啦,多来一些,陪我玩玩,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也可作为我生活中的调味剂嘛,嘿嘿。”
北堂夫人气结,指着他道:“你???你知不知道,那些可都是杀手啊,有多么的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你父亲死啦,现在为娘就只剩下你们兄弟二人啦,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叫为娘可怎么活呀。”
北堂离闻言却是毫不在乎地嘿嘿一笑,道:“母亲,你不用担心,我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岂是普通的阿猫阿狗所能够撼动的,而轮回境以上的强者进入这北极城可都是要受到监控的,所以,只要我在北极城中,就没有什么危险。”
北堂夫人闻言也总算是放下了一点心,又继续道:“你作为北堂家的世子,虽然还没有接任家主之位,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你应当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那就间接的代表了北堂家的言行,你这整天的往青楼跑,算个什么事儿啊,离儿,振作一点,担负起你的责任来!”
北堂离却还是无所谓地哈哈一笑,道:“母亲,北堂家的世子可不止我一个哟,北堂尧也是呢,还有另外几个,虽然他们比我们差上一点,不过也还是世子啊,而且,在我们突破到轮回境之前是不可能接任家主之位的,所以,现在我根本就不必去考虑那许多的事情,就算是再怎么考虑,那也是白操心,因为有个长老会在那儿呢,哈哈,现在我只要过的舒心就行啦。”说到这里,他竟然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北堂夫人见状却是气得不行,抬起手就要给这不孝子一巴掌,北堂离见状却是将脸抬了起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最终北堂夫人的手还是没有落下,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唉声道:“你们两兄弟这都是怎么啦,一个整天花天酒地,游手好闲,一个沉迷过往,万事不顾,你们这是要担心死为娘啊。”
北堂离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北堂尧吗,呵呵,我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他把明月从我身边抢走,却又没能保护好她,我又岂能让他舒服啦,以为装出这一副无限思念的样子就能骗得了人么,桀桀,当我傻瓜吗,等着吧,我不会让他舒服的,我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北堂夫人闻言,大惊失色,终于还是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北堂离的脸上,咆哮道:“你们可是亲兄弟啊,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的对待你的弟弟,难道她区区一个狐狸精就要比你们这么多年以来的兄弟情还要重要么,你个不孝子,你???你真是气死我啦。”
“哈哈,母亲,你以为明月在我的心里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么,不是!他是我喜欢的女人,为了她,我可以抛下一切!可是她却死啦,是被母亲你给逼死的!”北堂离说到这里,看向北堂夫人的眼中竟然是带上了一丝仇恨,不过很快的就消失了,继续咬牙切齿的道:“当初,要不是北堂尧跟我抢的话,明月就是我的妻子啦,她要是在我的身边,又哪里会有那些事情,现在肯定还是好好的,说不定都已经为我生下了好几个孩子啦,这一切都是他北堂尧的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的,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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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华宗内门,后山一个比较偏僻的山峰上,夙莹一个人坐在一颗大树下看着远处的夕阳发呆,在她的嘴角有一丝苦笑,喃喃自语道:“呵呵,现在的凌华宗跟以前的凌华派比起来真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呢,现在的我在这里,天赋根本就连一个外门弟子都比不上,要不是有爷爷的余荫在,我根本就连进内门的资格都没有呢,要是我一直都跟师弟他们在一起的话,该有多好,现在最起码也可以做个宗门执事,或者是长老吧。”
说到这里,她默然片刻,随即淡淡一声叹息,道:“哎,可惜了,我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啦,北堂玉麟对我虽然不算太好,不过也不算差,可是,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的话,恐怕我的下场就会非常的凄惨了吧,呵呵,我还是喜欢那种奢侈的生活呢,哎,还是继续将这里的消息发送给他吧。”
说到这里,他拿出了一张巴掌大小,闪耀着微光的符咒,这便是西门家出品的最新,最好的传音符,真元输入,符咒立即闪亮了起来,夙莹将一段信息传输了过去,然后收起符咒,又继续望着远方发呆。
另一边,方林等人知道了李一突破的消息后,都禁不住一阵苦笑,风露开口道:“本以为,这次我们可以凭着猴赢的实力,强行碾压山海关,没想到李一竟然突破了,更想不到的是咱们先前栽害穆定芳,倒反而是帮了那李一一把,呵呵,真是世事无常啊。”
李梦阳却是非常的淡定,呵呵笑道:“大家也不必如此的郁闷啦,毕竟这世上不可能所有的好处都被咱们给占了,凡事有利也有弊,对于别人来说,有弊自然也就有利,不过那李一虽然突破,然是其战力应该是不如猴赢的,再加上,象婆也已经恢复了过来,而且她也已经触摸到了那一层隔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破了,所以,咱们也没有必要沮丧啊。”
众人闻言也都是嘿嘿一笑,迅速调整好了心态,接下来,众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三天后,当方林带着夙妃等九人以及他的护卫队来到红石关的时候,南斗七营中的贪狼营、破军营、文曲营和巨门营以及一百万的普通军队,共计三百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点将台上,方林一番慷慨陈词过后,直接下令道:“先锋营,令尔先行为大军探路,至山海关外百里扎营,等待大军到来,不得轻举妄动!”
“巨门营周将军,率领本部为大军左翼、文曲营孟萱,率领本部为大军右翼,贪狼营秦将军为后军,破军营冯万春随本宗为中军,三个时辰后出发!”
“后备营押韵粮草辎重,紧随大军!此次我们讨伐烨月帝国,为了我们的生存,为了我们的安宁,也为了我们的发展,望众军效命,壮我凌华!”
“愿效死命,壮我凌华!”方林言毕,众军齐声大吼,久久不绝。
山海关并不是一座什么了不起的雄关,一来是因为烨月帝国一直以来的强大,二来是因为与其临近的几个北部区域的国家实力都不怎么样,因此,为了彰显大国的风度,山海关也就按照一般的规模来建造,不过其护城大阵却是实打实九级巅峰,而且城墙上的玄纹以及城门也都是绝对的高级货,而且为了彰显其军事力量,城头上的军事设施也不是摆设,总体说来,这山海关虽然不是雄关、险关,但,只要有足够的兵力,那绝对也算得上是一座非常坚固的堡垒了。
帅帐之中,北堂傲看着一众高层将领,沉声道:“据可靠消息,凌华宗已经集结了三百万大军,向我山海关而来,其中有两百万是他们南斗七营的绝对精锐,当然,这也是他们目前能够拿得出来的绝大部分精锐啦。”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也就意味着,方林是来跟咱们决一死战的,倘若胜利则实力暴涨,打开了通往帝国的康庄大道,一旦失败,就很有可能是国家不保,宗毁人亡!这对于咱们来说也是一样的,所以,各位,咱们这就是生死一战!”
蔡文雍起身道:“大将军,对方可是有三百万大军呐,而且带兵之人乃是方林,就凭咱们现在的这点人,绝对不是对手啊,他这是摆明了实力碾压,而且,最麻烦的是,他们的虚境高手已经腾出手来,我不信方林会放着这么个大高手不用!”
程普也点点头道:“蔡将军说得对,方林肯定不会放着个虚境的高手不用的,大将军咱们现在可是处于绝对的劣势呀,是否向朝廷求援,至少要有一名能够抗衡他虚境的高手才行啊。”
看着下面一群面露焦急之色的将军,北堂傲摆摆手道:“这个你们可以不必担心,陛下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状况,已经给咱们派来了一位太上供奉大人以及三十万的狮威卫,另外,咱们恐怕还得向北堂家、尚垣宗以及其余的北域势力征调一些军队过来,否则,咱们这点人根本就守不住。”
蔡文雍闻言脸上顿时就显出了一片苦涩,道:“大将军知道我尚垣宗的实力,拿出了四十万弟子以后,剩余的人就连镇守宗门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若是再增派人手前来的话,恐怕就连我宗主都要赤膊上阵了呀。”
北堂傲却是呵呵一笑道:“呵呵,你呀就别在我这儿来哭穷啦,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像尚垣宗这样的超级宗门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力量,更何况,在前一段时间势力吞噬中,尚垣宗可是捞了个盆满钵满呐,更何况,一旦那凌华宗打进来了,你以为他们会容忍你尚垣宗的存在么,而你又自以为你们能否抵挡得住凌华宗的进攻呢?”
蔡文雍哑口无言??????
北堂家一处非常豪奢庭院中,北堂玉麟端坐在一张十分华美的雕花楠木椅上,将一张传讯符收回,嘴角微微翘起,喃喃道:“本以为只是收了个漂亮的花瓶,没想到,却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现在凌华宗的一些基本情况我已经掌握,呵呵,谁都以为我只是往凌华宗里安插了一个奸细,打听一下他们的基本军事部署,可是谁又知道,我所图却并非这些,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障眼法而已呢,呵呵。”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窗户突然发出了嘎吱的一声轻响,北堂玉麟却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就仿佛是在自顾自的低语道:“那两位的情况怎么样啦。”
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主人,那两位还是老样子,一个花天酒地,一个沉寂颓废,不过两人只要是一见到对方,却又似乎一下子都活了过来,欲要致对方于死地,虽然还没有动手,不过我却是看得出来,他们似乎都在酝酿着什么,目的就是对方!”
北堂玉麟端着个精致的琉璃酒杯轻轻地摇晃着杯中如血的葡萄酒,对于那人话语中的那个“我”的自称并不在意,思虑片刻道:“呵呵,随他们去吧,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在他们兄弟之间引起了如此大的矛盾,真是好手段呐,咱们的事情准备得如何啦?”
“一切顺利,这还要多亏了那两位把大部分的视线都吸引到了他们的身上,否则,我们就要麻烦很多,昨天琦长老和梦长老也都在私下里表示了对于那两位的失望,我以为主人可以抓住时机,与那两位接触一下,毕竟她们二位可是家族非常重要的两个人呢,若是能够得到她们的支持的话,那对于我们的好处恐怕就不止是事半功倍那么简单啦。”嘶哑的声音道。
北堂玉麟没有说话,继续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片刻后轻轻地啜了一口,道:“我知道了,不过现在还不宜与他们接触,因为她们的失望才刚刚开始,现在去的话,肯定会适得其反的,继续注意二位长老的举动。”
这时候,那嘶哑的声音却是发出了一声轻笑,道:“我还发现了两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主人可有兴趣?”
“哦!说来听听。”北堂玉麟饶有兴致的道。
“北堂尧对他的媳妇单娉婷不但是不理不睬,而且还允许她自己去寻找快乐,并且还明言,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主人如果施展一些手段的话??????”嘶哑的声音没有说下去。
不过北堂玉麟却是轻笑一声,语气轻浮的道:“不得不承认,那个单娉婷的确是一个美人儿,不过本公子可不是那种必须要美人儿的人,如果那美人儿没有什么用,而只是一个花瓶的话,我可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哦。”
“作用嘛倒不是一点没有,至少她可以清楚的知道北堂尧的一举一动,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用就是了,嘿嘿,另一个事情就是前两天北堂离在青楼杀了个人。”嘶哑的声音道。
“杀人么,呵呵,这两年来他北堂离在青楼杀的人还少啦?这有什么稀奇的。”北堂玉麟不屑道。
“这次不同,他杀的那人虽然只是个纨绔浪荡子,不过那人的爷爷却是尚垣宗的大长老董凌凡,呵呵,主人觉得这个是否有意思了呢?”嘶哑的声音笑道。
北堂玉麟闻言禁不住眼睛一亮,原本懒洋洋的坐姿也都端正了许多,道:“嘿嘿,真是没想到啊,这一下北堂离可有的麻烦咯,难道那尚垣宗就没有来找他北堂离的麻烦?”
“找啦,董家雇了杀手欲要刺杀北堂离,不过却失败啦,这两天却是消停了下来,也不知道那董家是否在筹谋着什么。”嘶哑的声音道。
北堂玉麟伸出手指在扶手上敲击了几下,开口问道:“北堂尧是否知道这件事情呢?”
嘶哑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应该是不知道,这两天北堂尧都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那块几乎都要被他磨平了的木板。”
北堂玉麟道:“你说,如果北堂尧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嘶哑的声音却是叹了口气,道:“哎,我知道主人的意思,不过恐怕会令你失望的,北堂尧多半会置之不理,因为,在目前,这件事并不能对北堂离造成什么大不了的伤害,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把它给压着,等到爆发的时机。”
北堂玉麟却是笑了一声,道:“你错了,就算是要压着,也不应该由我们来压,当然,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北堂尧却是会置之不理,不过却不是漠不关心,而是如同你说那样,等待爆发,但是,如果他那块心肝宝贝突然莫名其妙的跑到北堂离的手上去了呢,我可是听说,他们兄弟曾经为了这块木板大打出手呢。”
北堂玉麟轻笑一声,低吟道:“绝望山前识绝望,奈何桥头亦奈何,正是彷徨无助时,依稀梦中又逢君。思语如斯两行泪,一半凄苦一半甜,红豆一把潇潇撒,望乡台上再望君!呵呵,说实话,这还真的是一首好诗呢,就连本公子都有些被感动啦,嗯,再配合李明月的姿色的话,也难怪那两兄弟会掉进去啦,哈哈。”
嘶哑的声音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主人这一手果然高明,这一下子,他们兄弟两不想冲突都不行啦,那木板要是到了北堂离的手里,他肯定是不会交还给北堂尧的,呵呵到时候两败俱伤,家族中的大多数长老恐怕都要对二人失望啦。”
“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得要将另外的几名世子给除掉,那个董家不就是一柄很好的刀么,咱们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呢。”北堂玉麟笑道。
嘶哑的声音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窗户又是嘎吱一声轻响,北堂玉麟根本就没有回头,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轻笑着道:“呵呵,单娉婷,恐怕你的作用要比本公子所想象的要大得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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