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爸爸,在昨晚醒过来了一次。”苏语蓉说。
南宫蝶衣和宫奈奈同时脸色一变,南宫蝶衣是焦急,宫奈奈是复杂的神情,一方面她感到开心,而另一方面,她又隐约的感到有些不安。潜意识里面,她觉得父亲的苏醒,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还没等苏语蓉开口,南宫蝶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爸爸立遗嘱了吗?”
苏语蓉眼中闪过一抹悲伤,她点了点头。
南宫蝶衣面色一喜,“真的啊?那……那爸爸说要将公司交给我了吗?还有……还有……”她已经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苏语蓉的脸色有些难看,露莎在一旁看在眼中,她伸手拉了拉南宫蝶衣,示意她先沉住气,收敛一点。但是,正处于欣喜状态中的南宫蝶衣,完全没有注意到露莎的暗示。
苏语蓉看了眼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说:“李律师,你说一下我老公的遗嘱吧。”
李律师点头。
南宫蝶衣双目期待的看向他,催促道:“你快说,我爸爸都把什么分给我了?”
李律师职业性的点了下头,“是这样的,在南宫先生的名下,共有十二套房子,三栋别墅,八辆名车,一家上市公司,存款xxxxxxxx……”
“南宫先生选择的公司的继承人是宫奈奈小姐,另外……”
“等等!”南宫蝶衣脸色剧变的打断了律师的话,“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我爸爸将公司的继承权给了她!”她伸手指向宫奈奈,满脸的不可置信。
“没错。”李律师点了点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南宫蝶衣激动的摇头,“我不同意,我也不相信,这个人……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她不是我父亲的女儿。我父亲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被欺骗了。”
“妈妈,妈妈你不能这样。”南宫蝶衣跑过去抓住了苏语蓉的手臂,摇晃着道:“爸爸醒过来时,你为什么没有将实情告诉他呢?你告诉他了吗?宫奈奈是个冒牌货。妈妈你要是说了,爸爸他一定会……一定……”
宫奈奈走过去一把推开了南宫蝶衣,她转头问苏语蓉,“妈妈,没事吧?”
苏语蓉摇头,“没事。”
“宫奈奈,你干什么?你别以为……”南宫蝶衣冲着宫奈奈声嘶力竭的叫嚣着。
宫奈奈冷冷的朝着她看过去,“你自己所做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事到如今,你要我将你所做的一切,全部当着妈妈和律师的面说出来吗?”
“说……说什么?”南宫蝶衣真的是气疯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将公司的继承权给宫奈奈。自己才是他养了将近二十年的亲生女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她费劲心思,机关算尽,甚至将宫奈奈的脸都给毁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让她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夺走了?
“说什么你心里面清楚。”宫奈奈道。
“我清楚,我清楚什么?你以为你随便编几个谎话,妈妈就会相信了吗?宫奈奈,你够了吧,你现在很得意吧?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背后做了些什么,爸爸……爸爸居然让你继承公司,你也配?”她看着宫奈奈,一双眼睛因为刻骨的恨意,而被染成了骇人的血色。
“这里是病房,爱衣你要吵出去外面吵,不要打扰到你爸爸休息。”苏语蓉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沉下脸来,对南宫蝶衣说。
南宫蝶衣脸上闪过委屈的表情,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出去了。
苏语蓉对宫奈奈说:“奈奈,你别理会她,你先回去吧。”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心力交瘁。
宫奈奈心中一痛,点了点头,“妈妈,你要保重身体。”
苏语蓉欣慰的点头,“你也要防备一下爱衣,她……那个孩子……”
“我知道。”
从病房里面出来,南宫蝶衣还要拉着宫奈奈吵,宫奈奈懒得理她,转身就走。可是南宫蝶衣却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死死的跟在身后。宫奈奈进入电梯,她也跟着进去了,露莎最后走了进来。
南宫蝶衣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宫奈奈,你别太得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继承公司的,无论如何,我也要……”
“你烦不烦?”露莎突然说道。
南宫蝶衣一愣,她用震惊的眼神看向露莎。露莎说:“能够安静一会儿吗?”
“我……”
露莎看向宫奈奈,宫奈奈没有躲避她的视线,也正面迎了上去。虽然知道她是一只活了千年的吸血鬼,但是宫奈奈也不会害怕的。越是在这种时候,她就越要临危不惧。露莎开口了,“听说上次这里的电梯出了事故,你当时就在里面?”
“是的。”
露莎微微一笑,“听说,当时在电梯里面还有一个女人?”
“她死了。”
“她死了,你却活着?”她的话中有话。
“有什么问题吗?”宫奈奈装作不懂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奇怪。”露莎用审视的眼神看向宫奈奈,她仿佛要将宫奈奈全身上下都看透了一般。而宫奈奈在这样的眼神之下,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乱。“奇怪?奇怪什么?”
“你当时就没有受伤吗?”
“当然受伤了。”
“那怎么恢复得这么快?从那么高的地方突然坠落,再怎么样你的伤也应该不轻吧?宫奈奈,你还真是令我感到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的笑容突然变冷,一双原本黑暗的眸子,突然变成了暗红色。
杀气,宫奈奈突然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一旁的南宫蝶衣都受到杀气的震慑,脸色发白,四肢无法动弹了。
宫奈奈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虽然她感受到了危险的杀气,可是她却看得出来,露莎只是在试探她,并没有想要真的杀了她。宫奈奈靠在电梯上面,脸上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突然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呢?”她说话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