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北玄!”
曲流烟兴奋的朝他招了招手,脸上的笑意都快将这一地的冰雪融化,而男子只是浅浅瞥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高仰着脑袋朝着凃生殿的方向走去。
见他走了,曲流烟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瞬间心空落落的,整个身子也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瘫软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莫名的有好感。
许是他在选拔大会上表现突出,也或许,是出与一种对强者的尊敬。
聂华黎感受到她的心思,不屑的冷笑了起来、
“韩师弟?原来你对他有意思。”
“你胡说什么呢!”
曲流烟反应过来,秀眉蹙起,眼睛愤怒的瞪着他。
“胡不胡说,我自己有眼睛。”
聂华黎勾了勾唇角,原本就比他们大上几岁,如今十四年纪的她自然懂得一些男女之情的事情。
如今看她这副小女孩的姿态,自然猜到了几分,
“那你的眼睛真是白长了!”
曲流烟怒瞪她一眼,随后便别过头不再理她,这个聂华黎胡说什么,明明自己只是觉得韩北玄很厉害,钦佩他罢了!
呵~聂华黎心中冷笑,仰着脑袋,美艳的眼眸闪过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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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浮生殿时,殿中寂静无声,除了那漫天缤纷落下的百年桃树的花瓣,便只剩下徐徐的清风带动花香的气息。
一间寝殿内亮着明黄的烛光,一道修长的身影投射在窗上,似乎正在主殿里打坐。
陆宸奂眨了眨眼睛,便从院子外头走近,从这个角度看去,屋内的男子正襟危坐在案几前的榻上,似乎正在闭关修炼,可是寝殿的门却没有关上。
陆宸奂便蹑手蹑脚的躲在门外探过脑袋看去,一袭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盘坐在主位上方,双眸微闭,薄唇紧抿,眉目如画的脸柔和的泛着一道淡淡的光晕。
静态的他就仿佛一幅上好的画,让人不舍得去打扰这片刻的美好。
陆宸奂不由得一时间看呆了,怔怔的附在门口站了许久。
“你来了。”
耳畔突然响起师父清冷的声音,惊的陆宸奂一激灵,眨眨眼眸,发现师父并没有动静,连方才怎么讲话她都未曾看到。
疑惑的蹙起眉,师父莫非是用意念,用灵识在与她说话?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起师父,奂儿是不是打扰到您清修了?”
凤夙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瞬间绽放所有光芒,倒映出她瘦小的身子,指尖微拂,一碗白陶玉碗从桌上静静的飞到她的眼前。
陆宸奂伸手接过,盯着手中的碗,只见那深褐色的药水微微波动着,有些犹豫的蹙起眉。
“又要喝么师父?”
凤夙淡淡点头:“你身子太虚,邪气太重,先天的基础又太差,需日日服药才行。”
陆宸奂瞬间就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撅着嘴有些不情愿的喝了下去,药水顺着她的嗓子咕噜咕噜的吞入腹中。
女子喝完便抬起袖子擦拭嘴角,将药碗重新放在桌上。
虽然这药不苦甚至过后有些甘甜,但她实在不喜欢喝药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