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陆夫人急忙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下来:“霓裳,怎么说话,她可是你姐姐!”
“娘!”陆霓裳幽怨地瞪大眼睛,陆夫人呵斥道:“都怪娘将你宠坏了,没大没小的,她好歹也是你姐姐.”
“哼.”陆霓裳不满的翻白眼,知晓自己话说的过了,只能不甘地咬着下唇道。
“我可没认她这个姐姐.”她说完,又是被大夫人,猛地一记眼神喝住,这才懒得继续谩骂,在心底里咬咬牙.
“霓裳!你在胡说什么!她是你姐姐!”陆尚书气的眼睛瞪直,一贯温和的脾气,此刻却暴怒了起来。
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凶自己的陆霓裳,也委屈地低下脑袋,可心中,却早已将陆宸奂,骂了个遍.
“我这些年,真是把你宠坏了,这才养成了你刁蛮任性,肆意妄为的性格!你快向你姐姐赔罪,快去!”
“我不要!”陆轻柔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不再与他搭话。
见这个女儿,如此蛮横不讲理,陆尚书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陆夫人见了,急忙给他顺气。
“老爷息怒,霓裳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的,你也是知道的,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情,把自己的身子,给气坏了!”
她一边好言好语的相劝,一边转头对陆宸奂道:“奂儿啊,你可不要和你妹妹,一般见识,你妹妹,都是被我给宠坏了,若有哪里,言语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你看在她年幼的份上,谅解她一次.”
陆宸奂心中,早已看透一切,淡淡一笑:“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妹妹还小,我自然是不会,与她计较的。”
“哼!”陆老爷冷哼一声,随后看向陆宸奂时,目光柔了下来:“爹爹这些年亏待了你,都是爹爹的不好,如今你也大了,爹爹是该带你,到处走动走动,若是有遇上适合的夫婿,便将你风光地嫁了。”
“奂儿不想嫁。”陆宸奂突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道:“奂儿年纪尚幼,况且才刚回府,不过几日,实在不想,这么早便嫁了.”
不知为何,一提到成婚,她便从心底莫名的抗拒,似乎心中空落落的那块,在为谁保留着位置一般.
“怎么会年幼?像你这般大的姑娘,早就嫁出去了,况且,你已过了及笄的年纪,若是再过几年,可就寻不到好人家了.”
陆尚书苦口婆心地道:“这些年,爹爹没能给予你,荣华富贵的日子,但挑选夫婿时,爹爹一定会再三斟酌,一定要将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婚配与你.”
“呵...”听着陆尚书话中的偏袒,陆霓裳不屑一笑,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么
除了京城中,最优秀的两名王爷,九王爷和七王爷,最有可能继承皇位外,再没有人的胜算,比他们俩更大了。
只是七王爷举止轻浮,放荡不羁地,盛以花心为名,常年留恋于,美色之间,风花雪月之下的他。
又是一般的女子,能入他的眼?
而楚离寐,则更不用说了,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即使他容貌俊美,也没人顶得住,他这一身的邪气,因此。
这二位,风姿卓越的王爷,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也至今未有婚配!
“不必劳烦爹爹挂心了,只是奂儿好不容易,才回到陆府,还想继续在爹爹身旁,好好孝顺爹爹几年.”
见她乖巧懂事的样子,陆尚书心头一暖,也确实,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实在太多。
如今这么着急,将她嫁出去,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于是只能作罢.
陆尚书又交代了一些,进宫的注意事项,和时间外,便外出办事去了。
而众人自然一拍即散,各自回到了屋中,陆宸奂刚回屋子没多久,便看见陆夫人,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一看见她,陆夫人又换上那张,极为虚伪的嘴脸,陆宸奂坐在椅子上,让四喜倒了杯茶与她。
“母亲来找宸奂,所为何事?”陆夫人搭笑道:“也没什么事,母亲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方才,霓裳对你说的那番话,赔罪来了.”
陆宸奂轻抿一口茶水,淡然道:“宸奂已经不责怪二妹妹了,母亲又何必,亲自来登门谢罪.”
“你不责怪便好.”陆夫人朝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们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衣裳,端到她面前.
”母亲这是何意?”
“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宴了,你总穿的清汤寡水的去,也不成样子,倒显得我陆家,太过小家子气,正巧霓裳那,有现成的一套衣裳,还未穿过,母亲见你,与裳儿的身形差不多,便想着,亲自送来给你了.”
陆宸奂瞥了眼,桌上眼色暗淡的衣裳,那一身烟灰色的衣裳。
不管是谁穿,都会被它遮掩了气色,还有那些俗气的珠宝首饰,这样一穿,就算再是绝色容颜,也会顿时黯然失色。
她神色暗了暗,想必是陆轻柔不穿了的衣服,才想着,送给她来了吧?!
这个陆夫人,不仅假惺惺的,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倒挺响,怕自己与陆轻柔,抢了她的风头,这才送这套,寡淡至极的衣裳来了!
可她表面上,还是装作感激的模样,让四喜收了下去.“多谢母亲挂念了,宸奂很是喜欢.”
见她收下了,陆夫人搭住她的手背,轻轻拍打了起来:“这些日子,母亲也想清楚了,当年是母亲,一时冲昏了头脑,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都是母亲对不住你,如今母亲都这样了,也知道改过自新了,还希望你我母女俩,能够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啊.”
和好如初?盯着她那张假慈悲的脸,陆宸奂在心底冷笑,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了!
她当年谋害自己母亲的事情,她还没与她结账呢!居然还想着,与自己握手言和,真是痴人说梦!
“母亲放心,宸奂不是小心眼的人,过去的都过去了,再说了,当时宸奂还小,什么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母亲现在对待宸奂,极其的好.”
她说着,极其自然地,拿开了陆夫人的手,陆夫人尴尬地笑了笑,可面上还是十分淡定。
转头将丫鬟手中的汤碗接过,放在她面前。
“奂儿啊,母亲看你,最近憔悴的很,心里也十分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