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起手中匕首,猛地向他刺去,在快要抵挡他跟前时,楚离寐抬起手背,用力劈在他的手臂上。
他顿时痛的抽回手,匕首应声而落,还未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伸出另一只手,忽的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大爷....饶....饶命。”
乞丐痛苦地在空中,扑腾着双腿,他苦苦求饶,可楚离寐的脸色阴霾,眼中浓浓的杀意涌上,愈发用力,加重手中力道。
“敢刺杀本王,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眼中怒火中烧,想到方才他弄伤陆宸奂时,眼中的杀气愈发高涨!
再加上先前,对那群杀手的恨意,他将积蓄已久的恨意,瞬间一跃上来.
莫风赶到时,正好看见,那乞丐面目狰狞地在他手上,不断摆动着身子。
他心中微微一惊,王爷...王爷的戾气,为何如此之大?
他曾经,极少将喜怒哀乐,言与表面,可如今,他的火气,愈发的大了!
“爷...爷爷...小的错了,小的不该...不该盗取爷爷的东西.”
小乞丐吃力的抓着他的手,企图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可那手指,却牢固的如同铁锁般,紧紧锁着他的喉.
他只能不断地仰天呼吸,缺氧的滋味,让他心中后悔不断。
早知道,就不该做这个,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只听咔的一声,楚离寐手掌用力,那乞丐的脖子,瞬间被他拧断!
歪着脑袋,便再没有了呼吸!
楚离寐将他身子用力一甩,宛若废弃的物件般,砸在了石头上,瞬间血流成河。
他蹲下身子,将他手中紧攥的玄灵玉拿出,随后又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拭起手上的泥渍,冷眸阴郁:“将他丢去喂狗。”
“是,王爷。”莫风领完命后,上前扛起他的尸体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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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街上,便见陆宸奂与翠儿二人,在原地徘徊许久,见他二人迟迟未回来,陆宸奂焦急的在原地踏步.
翠儿看出了她的担忧道:“侧妃不用担心,王爷和莫风的身手,还不至于,打不过一个小乞丐.”
“可我总觉得,心里莫名的慌张,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捂着胸口,觉得喘不过气来,第六感告诉她,他二人消失了这么久,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翠儿,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在这等着,总不是办法.”
“侧妃,您就放心吧,王爷和莫风二人武功高强,一定不会出事了.”
“可是他们这么久,都还未回来,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她心中忐忑不安,还是抓紧了翠儿的手臂:“翠儿,我们还是去找他们吧.”
“侧妃,您就不必担心了,一定是那乞丐,太过的狡猾,这苏州城的巷子又多,王爷和莫风,肯定找了他许久,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见她还放心不下,她无奈地摇头:“罢了罢了,侧妃,翠儿陪你一同去.”
她挽着陆宸奂的手,便往他三人,方才离去的方向走去,可刚没走几步,便看见迎面走来的楚离寐.
“离寐!”陆宸奂惊喜出声,大步朝他跑去:“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了事情.”
“巷子太深,找那乞丐,多花了些时间,让你久等了.”他摸摸她的脑袋,一脸宠溺.
“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看你和莫风,头一次消失这么久,怎么,你们找到那乞丐了么?”
她探头往他身后看去,可却没看见莫风的身影,她疑惑地道:“莫风呢.”
楚离寐眼睛闪了闪:“他有些事情,本王让他先行离去了.”
“什么事情,这么突然...”
他却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摊开手道:“你的东西,本王已经替你拿回来了.”
陆宸奂低头望去,白玉完好无损的,躺在他手心,只是上头,被污渍弄脏了些,可是没关系,只要这玉重新拿回来便好.
“只是可惜了,项圈上的璎珞,已经被他扯毁了.”她边说,边拿过玄灵玉,爱抚了起来。
不知为何,在方才丢失这玉的一刹那,心脏猛地收缩,好像陪伴她多年的朋友,突然离她远去。
如今重新看见此玉,丢散的心,又回到了胸膛,谢天谢地,还好这玉没丢。
虽然脏了些,但重新擦拭一番,还是能继续佩戴.
“谢谢你,离寐.”她仰起头,由衷感谢地看了他一眼,他缓缓摇头:“本王虽不知,此玉对你来说,是否重要,但,只要是你的东西,就算豁出本王的性命,也要极力替你讨回.”
“离寐...”她眼中顿时闪烁着,感动的光芒,能有楚离寐这番话,她就是当场死了,也无怨无悔。
能让一个封闭内心的人,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得之不易,她不会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了.
“侧妃,您看,王爷对你如此好,倒让翠儿,十分羡慕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看见,小小王爷的出生呢!”
翠儿在一旁打趣道,这话可让陆宸奂,顿时小脸通红,她幽怨地推了她一下:“瞎说什么呢,我暂时,还没有那个打算.”
说到如今,她和楚离寐成婚以来,虽日夜同房而睡,可二人,却并未行夫妻之实。
先前是因为楚离寐,有伤在身,再加上当初,自己是不得已,才下嫁给他。
因此时间一久,二人也逐渐习惯了,和衣而睡,如今被翠儿当面提起,这个尴尬的话题,倒一时无言以对.
“翠儿,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上心了.”
楚离寐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翠儿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话,急忙道歉:“王爷息怒,翠儿不该管王爷,与侧妃之间的私事,是翠儿僭越了.”
她方才一时脑热,忘记了楚离寐,最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情。
因此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发凉的.
“对了,方才那个乞丐呢,他怎么样了?”陆宸奂好奇的道.
“他死了...”
“死了??”陆宸奂震惊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他:“你将他杀死了。”
“不过是贼,死了便死了。”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言语之中,毫无对生死之事的看重。
而是表现的极其的云淡风轻,仿佛他人的生命,在他眼中,都卑微的,和路边的杂草一般,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