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战了多日,他一直苦恼于她的闭门不见,还是翠儿提议这个做法。
可如今看来,这个办法,确实有效果。
“宸奂,原谅我,可好?”他握着她的手,眼里的星光,犹如日月般炙热。
陆宸奂彻底被他眼中的柔情蜜意,给征服了,他的爱,他的宣誓,就如上等的女儿红一般,让人沉醉其中,而无法自拔。
冷战了几日,她这几日,也十分的难过,可是碍于面子,无法与他述说。
在看见楚离寐,如此深情告白的时候,她的眼泪彻底压制不住,一下子泪水全部夺眶而出。
似乎这些时日,挤压的所有委屈和难过,全都一涌而出。
“别哭。”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些时日,确实是本王冷落你了,本王也想过许多,确实是本王食言在先,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本王答应你,日后,绝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嗯...”陆宸奂喜极而泣,重重点头,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他心也隐隐作痛。
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唇,一瞬间,所有的误解和委屈,都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原本疏离远去的心,又再一次,慢慢地靠近...
就在此刻,天空中忽然烟花四散,照亮了整个河面,也着凉了,相吻中的二人...
陆宸奂被烟花惊到,才发觉,自己此刻哭的有多狼狈,她急忙抽回身子,擦拭了下眼泪:“又在你面前哭了...”
真是丢人,明明面对陆夫人和陆霓裳时,她心中犹如磐石。
可自从心里爱上楚离寐后,便变得患得患失,敏感的不行,可能这与她幼时,经历过的事情有关吧。
一遇到对她好的人,她便掏心掏肺的,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唯一,因此长大了,也养成了这患得患失的坏毛病。
“本王不准你日后,再落一滴眼泪。”他郑重地说着,吻去她眼角,仅剩的一滴眼泪。
陆宸奂破涕而笑,往他身上靠去:“我这几日,也想了许多,虽然你当日的做法不对,但我后来知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楚离寐道:“任何靠近你,或伤害到你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她。”
陆宸奂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离寐,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随便杀人了好么?乞丐的命,也是命,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再屠杀他人的性命了...”
楚离寐愣了一瞬,淡淡点头:“好,本王都答应你...”
虽然不知道,他日后还会不会如此,可她总是在,他开口答应自己的时候,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
楚离寐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再影响你我之间的感情了。”
陆宸奂点点头,她也受够了,这些时日冷战的苦楚了。
楚离寐拥着她的身子往湖边走去,他率先走上了木船,伸手递给她:“宸奂,上来。”
陆宸奂将手放在他手心中,楚离寐将她抱了上来,随后落在木船内,船内也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暖橘的火光下,异常的温馨浪漫,里头仅仅摆着一张木桌。
木桌上,则摆了一盏酒及两支酒杯,楚离寐执起酒盏,倒了一杯给她。
陆宸奂伸手接过,疑惑地道:“这是?”
“合卺酒。”他倒了一杯给自己:“既然是补办婚礼,自然要有仪式感,这合卺酒,自然不能落下。”
“可你不是不能喝酒的么?”
“今日与你成婚,本王高兴,仅饮一杯,不碍事。”
陆宸奂想想也是,都成亲了连合卺酒,都还未喝,便伸手接过,两人双手交臂,一饮而下。
楚离寐执起了她的手,烛光摇曳下,神色一如既往的坚定:“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如此动情的话,陆宸奂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些话,都是和谁学的?”这么老土的话,就算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也从未听人听说过,这都是书本上写着的,都不知用烂了多少遍。
“怎么?本王说的,不合你的胃口?”他微微蹙眉道。
这话可是莫风翻遍了书本子,经过他无数次的筛选,才觉得不错的话。
可没想到,却被陆宸奂“诋毁”的如此不堪,实在是尴尬至极,尴尬至极!
他不由得,扫了眼林中某处的角落,接收到他的视线,蹲在林子后头,偷偷观看的莫风,顿时后背一凉。
他急忙转身,避开楚离寐的视线,好险,差一点就被王爷发现了!
他和翠儿,可是精心布置了好几日,又翻遍了无数本的情情爱爱,痴男怨女的书籍,才找出这么一段,像样子的话。
没想到就这样,被侧妃给嘲笑了,真是白费了他的聪明脑袋!
“莫风,不过让我来说的话,你找的话,也太过的肉麻了.”翠儿搂着胳膊道.
莫风瞪了她一眼:”你们女人真是麻烦死了,尽爱听些肉麻死人的话,倒不如像我一般,出了什么事请,尽管打一架就好.”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真是榆木脑袋...”翠儿无奈地摇头:”我也不指望,你这辈子,能看上别家的姑娘了,你啊,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切~”莫风白了她一眼.而小船里的二人,还在你情我侬地饮酒诉情。
楚离寐喝了些,脸上有些醉意,可他的心是清醒的,他握住她的手,极其镇定的许诺。
“宸奂,本王此生,都会只爱你一人,除非生离死别,否则,这世间任何的人或事,都休想,将我二人分开。”
不管她之前爱过谁,如今陪伴在她身旁的人,只能是他!现在是这样,以后是这样,将来更是这样!
“离寐,你喝醉了.”陆宸奂拿下他手中的酒盏:“你本就不胜酒力,再喝下去,恐怕身体不适.”
楚离寐迷迷糊糊地摆摆手:”本王...本王心情愉悦...”
他以酒消愁,来消除这几日与她冷战时,腹中的怒火。
他好几次都想主动找她说话,可却被他硬生生地压制住情绪。
这么痛苦的感觉,他今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他扶着胀痛的脑袋,趴在了桌上,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