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楚离寐,果然和传闻中叙述的一般不近女色!她都这样主动勾引了!她还是不吃他这一套!
她咬咬牙,斟酌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趁他沉思之际,俯身在他耳旁吹了一股热气。
暧昧的热气混合着香气扑入鼻尖,楚离寐微微蹙眉,他刚想起身,可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开始酥软了起来。
他抓着桌角,可手却一点都使不上力气了,就连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单手撑在桌上,另一手抚着脑袋,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点...一点都使不上力了。
“王爷,你喝醉了,时辰也不早了,妾身伺候您歇息吧。”
见药效发挥,聂华黎得意的一笑,便伸手,将他从椅子上扶了起来,便往榻上走。
没有任何力气的楚离寐,柔软的似一摊软沙般,任由着她牵动着。
聂华黎将他搀扶到榻上,轻轻一推,他便往后仰去,聂华黎栖身坐在他腰上,开始解起他的衣裳来。
不得不说,这个醉酒后的楚离寐,没有他平日看上去,那般讨厌了!
而楚离寐,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他用仅存的一点意识,紧紧攥胸口,让她无法解脱。
可聂华黎却不死心,她用力一拉,将他的手扳开,随后麻溜的解开他的一身,露出一身精壮,且全是伤痕的胸膛。
她眼中闪烁着情欲,可她完全顾不得此刻自己的放荡,栖身吻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吻,在他的胸脯一路游走,吻上他的锁骨,他精致的下巴,一路往上...
就在她即将吻住,那炽热的唇时,耳畔忽然响起,他迷离的嗓音:“宸奂....”
醉酒后的楚离寐,眼神涣散间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低声地呢喃,可听到他呼唤的聂华黎,
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眸一抬,眼中杀气涌来。
陆宸奂,又是这该死的贱人,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心里还想着她!
聂华黎愤怒的低头,便要吻上的他唇,可就在此刻,楚离寐忽然伸手将她推开。
毫无防备的她,顿时被推的倒在了床上,后脑袋猛地撞在墙上,疼的她秀眉皱起。
而楚离寐却已经翻身下榻,他踉跄着步伐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匕首,便狠狠往自己的手腕划去。
嘶拉的一声,鲜血四溅,突然的痛意,瞬间让他神思清楚了些。
他捂着流血的手臂,回眸怒视着她:“你给本王喝了什么。”
聂华黎躺在床上,听到他的话连忙摇头:“王爷,臣妾只是放了点助兴的药酒,并没有害王爷的心。”
楚离寐只觉得此刻身体烫的厉害,脸涨得通红,想必这药效下的太猛,用力克制让自己不在想。
可身体里,却仿佛无数熊熊火焰在燃烧,他猛地一扫桌子,瞬间便将桌上的两杯酒盏打翻。
聂华黎吓了一跳,还是死鸭子嘴硬道:“王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你来妾身屋里,不就是为了行夫妻之礼么!”
见她还不认错,楚离寐皱起眉头,迫使自己镇静道:“给我滚,滚!”
“这是妾身的房间,妾身哪都不去!”
“好...好,你不走,本王走。”
见她倔强不肯服输的模样,楚离寐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他扶着胸口摔门而出,聂华黎想追出去,却发觉自己,只穿着单薄的纱衣,便一屁股栽坐在床上,气的脸色都白了。
真是该死,她明明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彻底得到楚离寐!
可该死的楚离寐,在这节骨眼上,居然喊了陆宸奂的名字!
甚至为了不与自己行房,还割破自己的手腕!这个楚离寐,真是气死她了!
此刻王府外天色已黑,楚离寐只觉得身上,犹如千万只蝼蚁,同时爬动。
他眼神迷离,在院中环视一圈,凭着记忆,跌跌撞撞的,往一间卧房里走去。
门忽然被踹开,听到外头的响动,陆宸奂吓得从床上坐起,只见一个黑色身影闪进屋内,她惊呼出声:“是谁?”
那黑衣男子一声不吭的,竟跌跌撞撞地往床铺撞来,陆宸奂一慌,急忙下榻,抓起一旁的凳子,便向他砸去,咣当一声,不偏不倚地,正好砸中他的额头。
楚离寐闷哼一声,被砸中脑袋的瞬间,顿时不省人事栽倒在地。
见那黑影倒在地上,彻底没有动静了,陆宸奂才敢凑上前去。
伸手扳过他的身子,接着一星点的月光才看清了他:“楚离寐!”
她惊呼出声,急忙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听到她声音的下人们,急忙从各个院子涌了进来,莫风最先跑起来:“侧妃,怎么了?”
他进门的一瞬间,正好看见楚离寐,满脸绯红的倒在地上。
他额头红肿,身旁倒着一张凳子,再加上陆宸奂后悔的表情,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二话不说,急忙将他扶到榻上。
“快传太医!”他急忙朝外头喊了声,刚冲进来的翠儿,急忙带上门,去请赵太医了。
莫风点燃了蜡烛,陆宸奂这才看清,他脸色不正常的红,而手腕处,则流出源源不断的鲜血。。
“楚离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陆宸奂痛哭出声,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方才的行动,太过的偏激。
不一会儿,赵太医便匆匆赶来,莫风急忙道:“赵太医,你快看看,王爷他究竟怎么了?”
赵太医点点头,上前给他检查过后,眼中闪烁惊讶:“王爷他,服用了大量的春药,再加上失血过多,又被利物砸伤,这才暂时晕了过去,不过好在,王爷并不大碍,老臣开几副调养气血的方子,让王爷喝下便能痊愈了。”
此话说话,陆宸奂和莫风,同时震惊地对视一眼,楚离寐,他居然...居然服用了春药。
可今晚,他是去了昭和公主的房中啊!
他二人视线下移到,他鲜血淋漓的手腕上,顿时明白了,原来楚离寐,是被昭和公主下了春药。
他不甘如此,才强行割破自己的手腕,保持镇定,他就算是弄伤自己,也不愿与聂华黎同房!
陆宸奂心中五味杂陈,执起他的手放在脸上,心中又是不忍,又是心疼。
“离寐,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不与王妃同房,便狠心伤害自己,你知道么,我在乎的并不是这个。”
身下的男子听到她的话,忽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