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家中已经有了个母老虎,我可是不敢,这等机会,还是留给你们吧。”
听到他的话,身旁的几个男子,都纷纷笑了起来,随后无奈的摇摇头:“刘兄真是可怜,家中有那母老虎在,真是一点儿也不自由,哪像我们,一身轻松,看上哪个风月阁的姑娘,便喜欢哪个,唉,真是可惜了...”
那刘姓男子被他说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低下头,握着手中的酒杯,也是无奈的叹气。
这媚香姑娘,可是仅次于,西楚第一美人聂华黎的,第二美女啊,那高高在上,又嚣张跋扈的聂华黎,可不是哪个男子,都敢喜欢的。
比起她的骄纵刁蛮,大家更愿意喜欢这个,温柔似水,魅惑风情的媚香姑娘。
阁楼上方的陆宸奂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汴京城的人,都对这个,风月阁的头牌花魁-媚香姑娘,十分感兴趣阿。
他们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想去一睹她的芳容,不仅作为男子喜欢看美女,她一个女人,也喜欢看美好的事物。
回到卧房中,张恒和陈河二人也走了进来,张恒恭敬道:“回禀公子,属下方才打听过了,过了西楚,还需要经过东陵国,以我们现在的脚力,每日不停的赶路,一个月内,就能到达昆仑山。”
“一个月内...”陆宸奂瞬间被他的话,拉入了沉思中,赵太医只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时间,如今在路上,已经花了几日。
这来回都要花费,两个月多的时日,不知当她赶回北冥时,楚离寐的毒性,会不会彻底蔓延。
她已经不敢想象,他毒发的样子了...哪怕是一日熬着忍着,她也不愿意,让他每日被毒性折磨。
她只想快一些拿到解救,解救他脱离苦海。
“有没有更短的时间,能够快速到达昆仑山。”
“没有。”张恒无奈的摇头:“这已经是没有算上,中途休息所用的时间了。”
陆宸奂瞬间颓废了,没有算上中途时间,就等于,他们要彻夜奔波才有可能,在三个月内,顺利到达北冥。
可是她身中的断肠水毒性,已经不足以,让她撑到那一刻了!
她抬眼瞥了眼窗外的天色,黄昏逐渐降临,犹如她即将垂暮的生命。
若是她赶不回来,就只能让陈河和张恒二人,将解药带回,可那样的话,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陈河安慰道:“公子,我们一定会尽量加快速度的,王爷一定会没事的!”
“嗯。”她心不在焉的点头。
张恒道:“如今这东陵,有意与南翼结盟,且对北冥虎视眈眈,我们此行更要万分小心,不如明日就尽快启程。”
“好。”
张恒瞥了眼,她心情低落的模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而是和陈河对视了一眼,小声道。
“天色也不早了,公子奔波了一日也该累了,属下不敢打扰公子休息,这便先行退下了,属下和陈河,就住在隔壁,倘若公子有什么事,唤我们一声便可。”
陆宸奂淡淡点头,目送他们离去后,便关上门躺在了榻上,闭眼小憩。
中途用过晚膳和沐浴后,便再次倒下,不知不觉竟到了天黑。
夜里,外头起了大风,屋内漆黑一片,整个客栈,也陷入了安静之中,陆宸奂翻了个身。
完全未察觉到,外头有一道黑影,正在逐渐靠近。
嗖的一声,那人蹑手蹑脚地,从门外扫过,环视了一圈后,最终将目光,锁定陆宸奂所处的厢房。
他轻轻推开门,猫着步走了进来,黑漆漆的眼睛,朝屋内看了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榻上的陆宸奂身上。
他蹑手蹑脚地,朝她一步步靠近,低头看着熟睡中的陆宸奂,睡得十分的熟。
他轻轻舒了口气,再次抬起头来,扫了一圈四周,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可桌上什么都没有,翻遍了整个行囊,也未能找到,他想找到的东西。
就在他颓废的时候,突然瞥见了,陆宸奂身后的一袋包袱,他暗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像是发现了什么猎物一般,一步步朝她走去。
没错,那袋沉甸甸,被塞的鼓鼓的,一看就是装了,好几百两的银子!
他瞬间眼露精光,伸手拿去,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睡梦中的陆宸奂,突然睁开了眼,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动作,让他瞬间石化在了那,随后吓得跌倒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装睡?”他瞪大着眼睛,手颤颤抖抖地指着陆宸奂。
“你是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溜入我房中,企图做什么!”陆宸奂眯眼道。
她虽然失去了法力和武功,可常年养成的警惕和敏锐,怎会轻易拉下。
“我...我...”那男子瞬间结巴了起来,他低下脑袋,眼睛一个劲的闪躲,心中却早已慌了阵脚。
完了完了,这下被他们发现,他可死定了!若是被送入衙门见官,那他下半辈子的前程,可就彻底泡汤了!
这一声动静,可彻底惊扰到了,隔壁的张恒及陈河两人。
他二人纷纷掏出佩剑,从门外跃入,看见眼前的一幕,瞬间冲了进来。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陆宸奂瞥了他们一眼:“半夜里来了小贼,所辛并未造成任何损失。”
“小贼?”陈河的急脾气瞬间上来了,他佩剑直指向那地上的男子,怒声吼道:“你这小贼,真是猖狂,居然敢半夜行窃,真是好大的胆子!”他说着,又将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那男子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剑,再看看陈河愤怒的脸,瞬间惊得不敢再动。
陆宸奂缓缓从床上坐起,黑暗中,她的眼眸异常的明亮,有种看淡世事的淡定。
她眯了眯眼,在蒙面男子不注意间,上前一步扯开他的面罩。
那男人瞬间惊慌地别过脸去,可是来不及了,他的相貌,还是被陆宸奂看清了。
“柳书生,是你!”她惊呼道,耳旁的陈河和张恒二人,也是彻底地惊住了,谁能想到,彬彬有礼,恭谦顺和的柳书生,居然会做起,行窃的事情来?!
“柳公子,你为何要偷偷,潜入我的卧房,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陆宸奂不解的上下打量他,她真是摸不透,这个柳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