熯国皇宫内。
九五之尊的帝王此刻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华贵的红木床上。
帷帐站着哆哆嗦嗦的太监,太监尖着嗓子汇报:“陛下,太子殿下……在青山,说要为那女人守墓!”
“碰!”
皇帝狂怒的一把扫下床边的茶具,瓷片碎了一地。
“给朕宣二皇子!”
半响之后,长战一身华服地行礼。
“长战,现在朝内由谁掌控国事?”帝王忍着怒气的声音,让长战错愕。
“父皇,我本以为你会问皇兄。”长战英俊刚硬的脸上,带着疲倦。
“别给我提那逆子!毁了朕的大计,还给朕下毒,将朕圈禁在宫中,独揽朝权!真是畜生不如的混账!”
长战苦笑,声音满满是疏离:“父皇,你从来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你心里只有你的皇权,你的江山!”
“逆子,连你也!”帝王气地连话也说不通顺。
“你知道什么!大雁南辽侵犯边境,皇兄率兵上战场,北方大旱,皇兄也是第一个去赈灾微问的人。”长战越说越激动,他站起来,向外走:“皇兄真心爱着她,皇兄尊重你,想一步步来,化解百年仇恨,她先欺骗阮浮之,难道他就不痛苦吗?他都有计划,打算用联姻代替战争!你怎能出尔反尔利用他?”
“皇儿!”床上不能动弹的帝王情急之下大喊:“你……”
“你没有中毒,只是一些麻沸散,朝政一直按部就班,朝臣只知道你病重。”长战越走越远,推来宫门的时候,帝王看到射进来的光,一时间刺得眼眶湿润。
青山。
白羽,凤十四,道得,沈浪,黄炳等人围在一片树林的出口外。
“驭!”长战骑马赶来,下马问道:“怎么样了?”
凤十四摇摇头,神色伤感:“还没入殓。”
“那,他的伤?”长战紧张地问。
凤十四依旧摇摇头。
“那则么行!会没命的。”长战说着就要往进走,凤十四拦都拦不住。
那日阮家一战。
两败俱伤,阮家长老,青阳,紫阳等人先撤离。
阮世景和白阳两人和长歌一人厮杀,誓要夺回阮浮之的遗体。
长歌身负重伤,阮世景和白阳也带伤逃离。
六人走进,只见一块寒玉墓碑前,跪着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
那男子胡子拉碴,已不见往日风采,憔悴的脸几乎没有血色,痴迷地摸着那块墓碑。
墓碑上写着:阮氏浮之,长歌之妻。
梦回小枕寒玉,只恐明朝酒醒。
墓前的土是新翻的痕迹,人刚埋进去。
“小之,你是恨我的对吧,我害死了你的的父亲,让你一族凋零逃亡,我,呵呵,我亲手杀死了你。”长歌说着,清莹的泪珠落下:
“那你怎么不来复仇呢?我也让你朝着心窝里刺一剑可好。也是,你已经报仇了,还有什么比我亲手杀了你更痛苦的事情呢。”
“皇兄!”长战听着话红了眼,脚都迈不开。
“唉,人生长恨啊!”道得双手合十,对凤十四和白羽说:“贫僧告辞了。”
“大师,恕不远送。”白羽抱拳。
之后,沈浪和黄炳也一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