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蛾看着这一对好姐妹亲密无间的模样,不禁感慨万千,还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兄弟。
白明明从房间走出来,无声无息站在小蛮身后,说道:“我有些天没有干活了,再不干活儿就无颜留在医馆。”
小蛮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直接炸了毛,“你天天往虎峰岭跑,哪还有时间干活儿,没有回头客可不能怪我不照顾你的生意,人家来了我不能让他等着,然后我跑到虎峰岭漫山遍野找你。”
小蛮一吼,白明明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白皙无暇的小脸上泪水横流,眼神无比惊恐和委屈。
她这么一哭,小蛮反倒手足无措。她一拍柜台,暗道: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做老板不如当山大王痛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她倒背着手去路上转悠,土地婆婆那三千只鸭苗都长成半大鸭子了,沼泽地里没有那么脏臭,鸭子也没有那么吵人。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可这三千只鸭子,还抵不上一个白明明厉害。
土地婆婆提着宣花斧,远远看见小蛮站在路边看鸭子,得意的说:“我这鸭子长得快吧,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卖掉,再进一批鸭苗。”
小蛮不解的问道:“鸭子吃了催化药了?”
“我是地方神官的家眷,怎么能跟某些人类败类等同?我运用了神法养鸭,鸭子浑身充满了灵气,长得又大又健康。”
看着土地婆婆得意非凡的模样,小蛮心道:在这块地土上养的东西长得慢了反而不正常。
但是她还是虚伪的说道:“吃了可以补充灵力,鸭子长大了给我留百八十只,我要给大神们发点福利。”
医馆里,洵美和符夫人四处闲逛,楼宇里没有什么风景,于是二人来到外面的树林里转圈,惊起了刚刚落户的天鹅和其它鸟雀。
洵美不觉眼前一亮,说道:“这里还有野味,真是太好了。”
面对蠢蠢欲动的好姐妹,符夫人按了按太阳穴,说道:“你还是问问猫老板,这些天鹅和其他鸟雀们可不可以买来食用,千万不要乱来,那只小猫可是土匪出身。”
两位好姐妹走出树林,面前又是一群白鸭,洵美不禁又是蠢蠢欲动。
土地公公突然从土里钻出来,叹了口气,感慨现在的人类不信鬼神,这些天跑遍了全杜草,也没有几家供奉土地神的。
土地庙荒凉,也才有几个看病的路过拜一拜,手里连根香都没有,等于没有人拜,俗语说,人争一口气,神争一柱香,不烧香神佛怎么能知道你的所思所想,替你办事。
看来,自己注定要清贫了,在这种地方想不过穷苦日子都不行。
土地公公唉声叹气的回土地庙,路遇符夫人和洵美。
洵美眼珠转了转,说道:“土地公公,这里的鸭子和天鹅都是谁家的?”
土地公公答道:“鸭子是我家的,天鹅是医馆的,刚才他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正好要出门,看见几个大神前面走,花草树木和天鹅鸟雀都在后面跟着,那才叫气势磅礴。”
符夫人紧张的说:“我说那只小猫土匪出身吧,不知道从哪里打劫回来的,洵美妹子,日后在这里你可要小心谨慎。”
洵美愕然道:“老板是土匪,你还敢到她这里休养,不怕扒光你敲骨吸髓,让你在这里扫地洗碗还一辈子钱?”
符夫人瞪了她一眼,怪她在土地公公面前口无遮拦。
土地公公不太敢确定洵美的性别,用了一个男女都合适的称谓说道:“这位仙人说得是,夫人为什么要以身涉险呢?”
符夫人目光闪动,说道:“自创世神开天辟地以来,经过了远古,中古时期,这个世界早已灵气稀薄,不适合神仙修炼,但是天劫却越来越频繁,故而许多远古大神和天帝,天后等神袛都迁移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洪荒世代去了,在那里他们得以与天地同寿。但是我们一些体弱多病的神仙只能留在这个世界里苟延残喘,只能寻找一些灵气浓郁的宝地修炼,延缓陨落的日期,相传昔日另一个世界的宝物掉落在杜草,大神医馆地下就埋藏着宝贝,所以医馆大神们个个青春永驻,寿与天齐。”
洵美和土地公公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符夫人敢与狼共舞。
至于猫小蛮的危害性,土地公公不以为然,他继续自己的话题,说道:
“猫老板是跟一个操纵着铁甲怪兽的男人一起出门,然后喊大神们接应她,那个男人好有钱的样子,皮鞋锃亮能当镜子照,头发上打蜡,苍蝇落上去崴腿,这些东西都是猫老板从那个男人手里榨出来的。”
“现在的女人像你们两位这样恪守妇道的真不多了。”土地公公摇头叹息道。
符夫人和洵美脸上露出洞察了惊天秘密的满足神色,二人继续追问细节,土地公公看看小蛮和自己老婆在远处路口站着,于是大着胆子说道:
“那个猫老板就像个赤脚大仙,从不穿鞋,连袜子也不穿,女人的脚可是不能让男人看到的,看了就得结婚,可她全不在乎,这不,听说因为她死了整整一车人,就是那几个凡间男人看见她光脚,就想调戏一下,结果都死在了她手里。”
“那几个凡间男人是白明明引进来的,白明明也是医馆里的大神,整天光着脚丫子满街跑,猫老板好像知道她出去找男人的事情。”土地公公表情越发神秘。
洵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猫老板不仅是个土匪,还很风流。”
“今天上午有一对小情人弯腰弓背来医馆,怕是那女孩子有孕了,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土地公公难得遇见听众和知音,扯起闲话根本停不下来。
土地婆婆高声大气喊土地公公回土地庙,她单手提斧,另一只手在嘴边围成一个喇叭状,半个杜草都能听到她的喊声:“死老头子,还不赶快回家做饭。”
这时,天际已经烧起了红霞,杜草炊烟四起。
土地庙里,土地婆婆不满的问道:“你跟那两个女人都说些什么,怎么说了那么久?”
“老婆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猫老板原来是个土匪……”
“怎么说的,老头子?”
……
不多一会儿,只见小庙剧烈晃动,半米高的墙上鼓起一个个掌印,脚印,砖瓦碎屑簌簌落下,锅碗瓢盆发出脆响,稀里哗啦全都摔碎。
砰砰砰。
哗啦哗啦。
“你个死老头子,整天啥正事也不干,就知道到处扯瞎话,嘴是不是该撕了?那些瞎话传到人家猫小蛮的耳朵里,人家还能饶了你,亏你还知道她当过土匪。”土地婆婆怒不可遏。
夸蛾带着烛照夜跑,路过土地庙,见土地公公鼻青脸肿的坐在路口,背着个小包袱,失神的遥望远方虎峰岭茫茫林海,于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土地公公要出差?”
土地公公回过头,脸上掌印鲜红,他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刚听说一个消息,阿三国要对我神州国动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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