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别人如何想,此时的鲁孤生内心忐忑不安,疑惑于自己的力量,但他的步伐却没有停止。
“我如今到底是什么境界,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鲁孤生疑问:“所有人的动作在我的眼里,都是破绽百出,是我的速度太快了,或是他们的动作太慢了!”
“可我怎么觉得,这一切很速度无关,好似这一切都是我本身拥有的力量,遇强则强,浮光掠影。”
鲁孤生发觉,真正在他对敌的时候,他会得到某种神秘诡异的力量,让他成功的躲避过所有能接近他身体的事物。
有点莫名其妙,鲁孤生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明明不曾拥有,他毫无感觉,却看透了一切。
“好似一切只此一眼,便了然于心间,无敌与强大,这种力量,来自于心底,信心!”
逐渐的,鲁孤生内心有了决断
他只听到身后的喧闹与鲁孤平的愤怒在不停的远去,前方更血腥与纷乱的场面在冲击。
滔天的喊杀声,雷霆般的嘶鸣声,璀璨的光华与倾世的力量,暴乱的天地……天地都是血红的一片,逐渐的,鲁狐生眼神慢慢的变了颜色。
仔细看去,鲁狐生的双眼竟然有奇异的光芒在闪烁。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人的力量究竟是怎样的来源,血,法术,法兵,血脉,这些东西都存在一丝一毫的联系。”
在这一刻,鲁孤生仿佛看透了整个世界奇妙的轨迹,眼睛中,心灵中,逐渐的浮现。
神妙而不了揣测…
“独闯战场吗?”东荒宗大长老一步悬立天际,处在接近战场的最边缘,注视着鲁孤生。
“回来啊!”鲁狐平的声音渐渐被淹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
“杀!”
东荒宗早已残破不堪,到处都是残破的尸首,到处都是大战过后残破的痕迹,刀光剑影,光芒四射,留下了满地的血泊。
战到癫狂,杀到了眼红。
对于突然闯入战场的鲁孤生,并没有多么被人在乎,更没有被人照顾,杀到眼红的人除了自己一方的人,谁都杀。
鲁孤生的穿戴太平常了,还是猪笼村穿的那种粗布制成的衣服,上面还有一点点的脏迹。
“杀啊!”
东荒宗修士爆发,修士间的厮杀更是最普通的战场,你来我往,看着突然闯入的鲁孤生,不认识,再看装扮,不熟悉,是敌是友,不清楚。
“轰!”
毫不犹豫的,一武徒九重境东荒宗小修士想都没想,已经冲杀了过来,敌友不分的情况下,只能当敌人来对待。
并且,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都到这种时候了,谁还在乎。
“兄弟,退开,这个人交给我来对付!”
仙教的小修士一见东荒宗的修士杀鲁孤生,便将其认为是自己人,一看是普通人,便想着过去救援。
“师弟们,那是自己人!”
鲁狐平紧张,在战场分割线哪里嘶喊,大声吼叫鲁孤生是自己人,别对他弟弟动手。
“妈的,你怎么早不说。”东荒宗的小修士眼睛一直,横出而向鲁孤生的刀折空而反,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顿时地面血迹飞溅,破开了湿土。
“我并不是你东荒宗的弟子,东荒宗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有我的目的,你们有你们的战场!”
鲁孤生显得很平淡,血迹溅在他的衣服上,让他浑身发热。
“这就是战场,这就是真正的厮杀,好残忍,好可恨,死了太多的人了!”
此时的鲁孤生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厮杀场景,杀猪他见过,可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在一起厮杀,场面还如此的血腥。
可是,鲁孤生却没有生出害怕,甚至不适应。
“主上!”不由得鲁孤生回头看了一眼指仙峰,想到了主上。
每当他恶心痛恨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便会浮现一道人影,猪生狂的背影,便是永恒。
猪生狂的平静彻彻底底的影响到他,好似令他有了在面对任何事情时的平静。
“千年时光,转眼云烟,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鲁孤生自言自语
“找死!”仙教小修士震怒,暗骂自己一声愚蠢,随即,凶狠的冲向了鲁孤生。
最简单的冲击,普通的厮杀,却是最直接的杀戮。
血腥的大地依旧,修士相互之间的杀伐从未停止,可对于防御指仙峰的东荒宗修士来说,那是一个个瞪大了的眼睛,深怕错过什么。
“力量,什么才叫力量,看不到的东西太多了,至始至终,都不理解,追寻力量的源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鲁孤生莫名其妙的说着一些话,听到的人一定会大骂傻子。
可是,此时的鲁孤生好似略微有些了解主上的境界了,只手横挡天地只是常态。
鲁孤生动了,很平静的抬起了右手,向着来人的兵器抓去,在这期间,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能量波动,看不到任何的灵气,或者仙气魔气之类的出现。
甚至更高境界的强者看到感悟到的道,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怎么可能,你不是普通人,你是谁?”
仙教小修士惊呆了,两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剑,用尽全力往下压,想要将利剑压下去。
“你到底是谁,普通人根本没有这样的力量,你怎么可能挡住如此锋利的利剑?”
仙教小修士呆滞,他杀出的剑竟然被一个普通人用一根指头挡住了。
很随意的挡住了,一只手,一根指头,迎着剑锋随意的挡住。
“好随意,指头尖怎么可能挡得住利剑?”东荒宗准备出手的那个小修士也呆了呆,他靠的最近,见得最清晰。
小修士自己比划了两下指头“就这么挡住了”连手中的刀都是颤抖的,可这里毕竟是战场,只是那么犹豫了几秒,便立刻马上继续厮杀了起来。
吧嗒!
“不可能,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你一丝的力量的存在,你是体修?”
仙教小修士手腕轻松,因为害怕与胆怯,剑不是被人挑飞的而是他自己丢掉了手中的剑,发生这样的事,他都没有了提剑的信念。
而且,那个人竟然没有杀他,他连一丝的反抗力量都没有,可那个人,轻轻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像风一样的走过。
“你眼中的力量与我眼中的力量不同,因为人与人之间,万物之间本就不同,差别本就存在,我看到的,你看到的,本就不一样。”
鲁狐生轻轻一指挡住武徒九重境的杀剑,并没有喜悦与兴奋,相反,他真的很平静。
好像这一切本就该如此发生,这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
“力量,信念,什么样的力量?”
同时鲁狐生的内心同样有这样的疑问,因为他同样对自己的力量有疑惑的地方,他的力量来自于哪里,没有战斗的时候他很弱小,可面对武徒九重境的修士的时候,他却表现出另类的力量。
“指尖,并没有接触剑,指尖并没有接触剑锋,没有疼痛甚至接触到指尖时的凹陷,好似中间有一层神秘的力量挡在了中间,可是,不明白,这力量的源泉来自哪里?”
鲁狐生疑问,但是他的步伐并没有停止,这才是真正接触战场的边缘,厮杀最惨烈的地方才真正的开始。
“噗!”
混乱的战场上丢了兵器,就等于丢掉了半条命。
仙教小修士还在震惊中,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上,还没有震惊中醒悟过来,一道刀光璀璨而过,划破了长空,血水溅起,滚滚人头落地,顷刻间,血如泉涌。
鲁狐生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惊慌,紧张,甚至连极小范围内的慌乱都没有引起,对整个战场来说,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横跨万里的战场,高山凸起,山谷凹陷,奔腾的河流,茂密的森林,还有许多地方就连东荒宗自身都没有踏足……
“史诗从无仅有这样的传说,无论是远古的记载,还是遥远的石刻,甚至从仙界流出来的揣测,古今未来,都没有这样的记载,这是一种从未出现的力量!”
东荒宗大长老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不说通晓古今,但也是活化石,通晓天地,知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可是,即便是如此,此时他从鲁狐生身上看到的力量,是他从未听闻的力量。
“神秘诡异的力量,是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东荒宗大长老自言自语,转头,他看向了指仙峰,鲁狐生的出现,代表着那个人也来了,唯一可能,就是那个人在指仙峰。
顿时,他看向直通天际的石台阶,两眼光芒四射。
“东荒宗,有救,即便是三教老祖齐出,东荒宗也终会无恙!”东荒宗大长老没有去登指仙峰,确实,他们这里是最后一道防线,若是连这里都被各教攻陷了,东荒宗也就彻底的完了。
然而,此时,东荒宗大长老充满着希望。
“弟弟,你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力量,为什么,你拥有如此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不去救母亲?”
鲁狐平看着越来越远的鲁狐生,很复杂,生出了憎恶,痛恨,同时还有羡慕,更多的是高兴。
说来也怪,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所有,全部都是拜弟弟所赐,然而他这些年的接触也明白,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人,当初突然出现子在他家猪圈的那人。
可他,很痛恨与仇视那个人,稍微了解当年的事,他的内心就不由自主的生出怨气。
十年的时间转眼而过,他们兄弟两人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成为了东荒宗首席弟子,地位与东荒宗宗主等同,更是成为仙祖的弟子,若不是辈份无法计算,与东荒宗掌门之间又算不清楚,他的辈份,甚至都可能比东荒宗宗主高。
而他的弟弟,十年过去了,却变得陌生,神秘而强大,消失了十年,这十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更多的是,母亲被牵连,各教先后打探到猪笼村的传言,搜魂自然弄了明白,各教争锋,打沉了猪笼村,屠尽了所有,唯独活了他们两人的母亲鲁氏。
更悲痛的,他的爷爷,最后他连去收敛尸首的可能都没有,痛心疾首,更多的是来不及,多少悲苦无人诉说。
太多的坎坷,鲁狐平心中默默的悲哀,一切都是实力,他若是有实力,我若是有实力,必横扫天地,打到无人敢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