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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锦看着面前疯疯癫癫的萧凌,又看了眼在依旧躺在他怀里依旧酣然的姒绯,电荒火石之间,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脑子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想要记起那是什么,却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空荡荡的,只有心中那一阵胜似一阵的沉痛将她淹没。就爱上网

她就那样站着,双唇微微颤抖地扇合,似是想要说什么,那声音却久久久久地发布出来。

眼中溢出的泪水将视线渐渐模糊了,连姒绯的面庞也看不真切。

姒锦第一次才知道,原来当初救出陈薇,自己在府中等着萧凌派人来捉她,怀中藏着□□想要赴死的时候,那种无助与害怕,并算不得绝望,起码她心中早有准备,在决定救陈薇的时候,她早便想到了会有这么一遭。

真正的痛苦绝望,便如此刻,突然而至,令她措手不及,连哭都发不出声。心就好像被利器贯穿,捅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如何都填不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姒锦终于往床前走了过去,视线太模糊了,她想要好好看清楚姒绯的脸。

阿姊依旧这般美丽,和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淑静温婉。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和往常一贯一样,用宠溺又无奈的语气喊她“阿扶”,朝她招手。

“阿姊,我来了,阿扶来看你了,阿姊,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嗯?”她缓缓在床榻前蹲下,小声的央求着。

只是床上的人依旧安安静静地躺着,双目紧闭,没有回答。

她不会在回答了。

永远也不会再回答了。

姒锦的眼泪如雨一般落下,如何都止不住,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又笑了起来,撒娇道:“阿姊,你不是说长安不及吴兴,总不下雨,你最爱听雨打芭蕉的声音,还有家门口那口破了口的老水缸接着屋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么,你看,下雨了呢,好大的雨,阿扶陪你一起去听,好不好?我们就去一会儿,不要让阿爹阿娘知道。”

她已经将年少时和现在的记忆混淆了,那些与姒绯相关的记忆零零碎碎地,她想起了什么,便说什么。

“阿姊,你怎么不说话?你睡着了?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装睡,你生我气了,怪我这么久才回来看你。阿姊,我再也不任性去汉寿找王览了,我就留在长安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你不赶我走,我就一直待着,好不好?”

站在姒锦身后的秋水见姒锦这般模样,早已心有不忍,哭着扑将过去劝她道:“女郎,你清醒一些,昭仪娘娘已经去了。”

姒锦刚拔完蛊就启程来了长安,身子本就虚,又日夜兼程,这一路若非想要早日见到姒绯这一个念头支撑着她,早便倒下了,刚才在宫外下马之时,脚步都是虚浮的,早已是精疲力竭。

这时她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将秋水一把推开,斥道:“你胡说什么,阿姊明明好好的。”她又转过头去看姒绯,伸手去握住她搭在床沿上软绵的手,果真还是暖的。

“阿姊的手还是暖的,怎么会出事呢。”姒锦边说边点头,脸上又露出开怀的笑容来,“她一会就醒了。”

“她不会再醒了。不会了!”床上的萧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了那般疯状,目光冰冷的盯着姒锦,似怨似恨,眼中尽是嗜血的杀气,一把将姒锦的手从姒绯手上扯开,将她整个人掼摔在地,咬牙道:“你如何不早一些,便是早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也好!你可知刚刚她一直在念你的名字!她向来最偏疼你,因为朕将你嫁去吴宫,这几个月来都未有对朕笑过一次。便是怀了皇儿,她在朕面前说的最多的也是“若阿扶知道了自己要当姨母了,会不会高兴?”!她一直念着你,朕便让你回来。你是回来了,可为什么不早些?她为你操了这么多年心,还不够么?为什么连她走你也要让她走的不心安?为什么!”

说到最后,萧凌几乎是用吼的。

若非姒锦是非倾的妹妹,他早便杀了她泄愤了。

姒锦跌跪在地上,耳边一阵阵地轰鸣却什么也听不见,她看着萧凌的嘴唇张张合合,顺着他的话一遍遍地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早一些?为什么?我该早些回来的,该早一些的。早一些,我就能见到阿姊了。阿姊见了我,说不定病就好了,她一向舍不得我的,见了我,她就不会走了。她怎么舍得抛下我一个人呢?”

那股摧枯拉朽般的绝望与懊悔,终于将姒锦击溃,她晃晃悠悠地起身,朝姒绯再次走去。心力交瘁之下,她还未到床边,已被一阵强烈的眩晕席卷了所有意识,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等姒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了。

秋水一直守在她床边,见她醒了忙倾身过去扶她,道:“女郎,你可算醒了,担心死我了。”

姒锦看着殿内烛火通明,还以为自己只睡了片刻,道:“我要去昭阳殿,我要再去看看阿姊。”

秋水却拦着她道:“女郎,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昭仪娘娘也早已不在昭阳殿。”

姒锦抓着她的手,问:“那她在哪?”

秋水道:“今日已经行过大殓了,昭仪娘娘已经入了梓宫,现在停灵在宣室殿前殿,皇上命人在那设了灵堂。”

宣室殿前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只有皇帝大行才会在那设灵,并颁布遗诏。

姒绯莫说只是个后妃,便是皇后逝世,也不可能设灵在宣室殿。

姒锦却不管这些,穿了鞋就要往外走。

秋水知道拦不住她,也便提了裙裾急急跟上。

冬日的夜风寒冷刺骨,刮在脸上如锋利的刀片一般刺痛,姒锦一路奔至宣室殿外,脸上早已被冻得通红一片。

宣室殿外白幡飞扬,宫人们后再宫门外,个个垂首敛目,噤若寒蝉,就连姒锦进殿,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风看了眼,不敢通报。

烛火融融的宣室殿前殿中央,停放着姒绯的梓宫,棺盖尚未合上,能看清楚里面盛装华服的姒绯安安静静地躺着。

萧凌一身丧服,赤着脚跪在蒲团上,如丧考妣,除他之外,整个大殿再无他人。

估计这普天之下,能让这位皇帝下跪、守丧的,也就只得姒绯一人了。

见他这副模样,姒锦心中愈发悲恸,忍不住便喊了一声“姐夫”。

在她还未救陈薇惹恼萧凌之前,萧凌特许她这样喊,说这般更似一家人。

那时候,萧凌因着姒绯,还是极为偏宠她,将她真的当做妹妹,比起那些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凌闻言,终于转过头来,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松动,却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癫狂。

他极为平静道:“你来了,过来罢。你来看她,你姐姐会喜欢的。”

姒锦过去跪坐在另一个蒲团上,像萧凌一样拿过一叠纸钱在炉中焚化。

萧凌将手中的纸钱尽数丢入炉中,自言自语一般道:“非倾死了,后宫里那些女人高兴还来不及,今日却又做出哭哭啼啼的模样,呵呵,朕要他们都给非倾陪葬!还有那群老不死的,朕不过是想立非倾为后,也要说什么冒死进谏,那朕就让他们死,今天砍了三个不够,明天再砍三个,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姒锦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以萧凌残暴的脾气,不要说杀三五个人,就是他那句让后宫女人尽数陪葬的事,她也相信他一定能做得出来。

她默默地烧了纸钱,又给姒绯上了柱香,这才问:“阿姊走时,可有话留给我?”

萧凌好半晌都没有接话,很久之后才说:“前几日她还说,你要回来了,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后来,她病的愈发重了,脑子也不清醒了,就只能念叨你的名字,边念边流泪,就这么看着我。我知道,她到底是怨我了,怨我将你远嫁。阿扶,在她心里,你永远都比任何人重要。”

姒锦在他说到“边念边流泪”时,便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不似第一次那般哭不出声,而是撕心裂肺一般放声大哭。

萧凌说完,就那样愣愣地盯着地面,泪水也落了下来。

他一边笑一边哭,点着头道:“也好,也好,起码这汉宫中,还有两个真为她伤心的人。”

两人就这样也不知哭了多久,最后姒锦哭的累了,体力又不继,便倚靠在姒绯的梓宫边迷迷糊糊睡去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似乎她一直在寻找什么,可如何都找不到。

然后她猛然听到一声极为沉闷的响声,那响声极大,便是她耳朵不好也听见了,惊得她从睡梦中立刻睁开了眼。

原本和她相对而跪着的萧凌早已没了踪影,梓宫的棺盖被掀落在一旁。

她感觉身旁的梓宫在一下一下地颤动。

姒锦心中惊疑,缓缓站起身,朝着梓宫内望去。

原本给姒绯入殓的梓宫甚为宽敞,可眼下,那里面装了两个人,便显得狭小了。

姒绯一身华服已经被拨开分置两边,出洁白娇美的躯体,萧凌此刻正伏在她身上,一手抓着她的酥乳,一手抚着他的面庞,将姒绯的双腿分开至自己腰身两侧,一下又一下猛力地挺动。

他一脸的汗湿,神色极为陶醉,嘴里还喃喃的念着姒绯的名字。

姒锦见到这番情状,哪里受得了,大叫一声,扑将过去想要制止萧凌的动作。

萧凌的反应只会比她更快,眸色狠厉地转过脸来,一个手刀将姒锦劈倒在地。

他眼下正是紧要关头,情绪激荡,收下哪还会余力,这一记手刀将姒锦直接给劈晕了过去。

那些宫人听见动静也不敢进来,之前连秋水想要进来也都被拦下了。

萧凌抓握这姒绯的两只绵软,俯身过去舔了舔姒绯娇媚却冰凉的面庞,身下急速再动作了一阵,便交付了所有。

他倒在姒绯身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脸上露出难言的饕足与回味无穷的模样,徐徐道:“非倾,非倾,你便是何时都这般好这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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